谢沉戟没说完,她便已经猜到了什么。
“该不会也是断魂散吧?”
“没错,当然调查断魂散我已经有了线索,我找你还有更关键的事情。”
“什么事,将军直说吧,你救了我,且知道我的秘密,我们之间应该坦诚一些,省得猜来猜去。”
“我就喜欢你这个脾气。”谢沉戟笑着从怀里拿出那那块玉佩。
“你母亲的玉佩可以开启她留下的钱库,里面应该有我要的东西,你放心,我不缺钱,我只要一个证据。”
“证据?你是说,军饷案与我母亲有关?”
马车突然加速,远处传来追兵的呼喝声。
谢沉戟掀开车帘一角,脸色骤变:“不好,是黑羽卫!萧玉璃这是调动了暗卫。”
“听着!”
谢沉戟迅速脱下外袍裹住她。
“前面三里处有个猎人小屋,屋后有匹马。骑它去京城找裴临渊,只有他能护你周全!”
“那你……”
“我引开他们。”谢沉戟突然靠近,在她耳边低语,“小心永嘉郡主,你母亲的死或许她与脱不了干系。”
说完,他猛地推开车门,将沈凌瑶轻轻一送:“跳!”
沈凌瑶来不及细想,纵身跃出,落地后顺势滚入草丛。
身后马车加速离去,很快,一队黑衣骑士呼啸追去。
她咬紧牙关,朝着谢沉戟指的方向拼命奔跑。
生母之死、军饷案、永嘉郡主……
一切线索如乱麻般在脑中纠缠。
但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活着见到裴临渊!
……
沈凌瑶策马狂奔,耳畔风声呼啸。
她撕下一截裙摆蒙在脸上,细布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
京城城墙已近在眼前,但身后的追兵马蹄声也越来越近。
“再快些……”
她夹紧马腹,马儿吃痛加速,冲过城门时险些撞翻一个货郎。
守城士兵的喝骂声被她抛在身后,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回到定国公府!
绕过正阳大街,沈凌瑶从一条窄巷钻出,终于来到定国公府后门。
她翻身下马时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连续半日的逃亡让她筋疲力尽,腹部的伤处也隐隐作痛。
“什么人!”后门守卫厉声喝道。
沈凌瑶强撑着站直身体,从腰间摸出裴临渊给她的腰牌:“世子院里的……有急事禀报。”
守卫接过腰牌仔细查验,又狐疑地打量她蒙面的模样。
正当气氛凝固时,另一个年长些的守卫探头道:“是默瑶姑娘吧?世子吩咐过,持此腰牌者速速放行。”
沈凌瑶心头一暖,原来裴临渊早有安排。
她收回腰牌快步穿过小门,刚松了口气,却听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说笑声,顿时浑身血液凝固。
“景瑜哥哥,说好了今日带我去西郊赏梅的,可不许反悔!”沈月薇娇嗔的声音由远及近。
“自然自然,马厩里新来了几匹好马,任你挑选。”裴景瑜温和回应。
沈凌瑶慌忙低头,加快脚步想避开二人。
然而天不遂人愿——
“站住!”沈月薇突然喝道,“你是哪个院的?为何蒙着脸鬼鬼祟祟的?”
沈凌瑶脚步一顿,背对着二人,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
她刻意压低声音:“我……是世子身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