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瑶心中嗤笑不屑,可面上依旧泪水涟涟。
那双眸子,犹如藏着晶莹的翠玉,扑闪扑闪地泛着泪光,让人难以抗拒。
裴临渊想要用男色,殊不知,真正的狐媚子,本就是为女子发明的词语。
沈凌瑶咬着下唇,一滴泪滑落眼角,声音也变得哽咽。
“世子爷……我承认……我利用那件有毒的衣服反击二小姐。可我只是想要自保……我没想过害死她……我如果敢杀人……也不会沦落至此呜呜呜……”
重回回来,她有无数次想要直截了当地杀了沈家所有人。
可是,这也意味着,她要再次赔上自己的性命。
这不值当。
她要沈家人死,更要好好活着。
一切都应该从长计议,慢慢谋划。
裴临渊看着她这副模样,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但更多的是在判断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沈凌瑶知道,一旦他想清楚,自己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于是,她从凌乱的发间摘下一根银簪。
然后拖去裴临渊的手,将簪子放在他手心。
“你……”
裴凌渊疑惑,却看到沈凌瑶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浅粉色的心衣。
然后握住他的手,将簪子尖锐的银针抵在她心口的位置。
白嫩的肌肤被银簪扎的陷进去微微发红,再用力就会刺破皮肉涌出鲜血。
裴临渊暗暗用力往外,生怕她突然刺进去。
沈凌瑶泪水无声落下,嘴角却微微扬起,笑容苍白无力,让人心疼。
她哑着嗓音,哽咽道:“世子爷不信我,那便用银簪从这里刺进去,看看流出的血......是不是黑色的……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心如蛇蝎的毒妇……”
那凝脂般的肌肤无比刺眼,裴临渊呼吸一滞,赶紧抽出手来。
银簪落在地上,他转身背对着她,不敢再去看她那让人耳尖发红、心跳加速的身体。
窗外忽起惊雷,照着屋内两人的脸。
一个在明,一个却满是阴影。
裴临渊呼吸凝重:“如果你没有杀裴清婉,那么药阁里的药瓶,为何会有被碰过的痕迹?”
沈凌瑶站起身,幽怨地看着他的背影。
“世子爷不如去问问祖母。”
“祖母?”
裴临渊忍不住回头看她,却发现她仍然敞开着衣襟。
胸前的心衣几乎要遮不住她的身体。
他从不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竟然也能把衣服撑成这样。
“穿上。”
他冷着脸命令。
“是。”
沈凌瑶乖巧地将衣襟一点点系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手指有些笨拙,好几次都系错了。
“你让我去问祖母,这个时辰,她老人家已经睡下了。”
裴临渊不悦道。
沈凌瑶难过的低下头,发丝垂落挡住视线,她抬手捋到耳后,显得整个人更加温柔。
“世子爷刚走,二小姐便坐不住了,急着要杀了我,她让小桃将我引到马厩,想要让马夫毁了我的清白。”
“不仅如此,她还命赵嬷嬷毒害了雪团儿,扔在马厩想要对我栽赃陷害,这么一来,老夫人恨毒了我,自然也就不会再护着我。”
“幸好,我跟着世子爷来府里那晚就藏在马厩,小桃将我带过去时,我便起了疑心,悄悄从背后将她打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