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芋萱:“你自己不叫,还不让别人叫?” 宁时越:“……” 大约是他和宁芋萱只差两岁的缘故,从小他就不习惯叫宁芋萱“姐姐”。 两人之间都直呼其名。 但他不叫是一回事,听别人叫,宁时越心里有种微妙的不爽。 “庄一鸣那家伙比你还大一岁呢。”宁时越顾左右而言他,“也好意思叫你姐。” 宁芋萱挑眉:“他不是也叫你时越哥?” 宁时越:“……那不一样!” “分明就没有区别。”宁芋萱有理有据道,“再说按你这个逻辑,庄一鸣比我大不能叫姐,那你比我小两岁,总可以叫吧?但是上次听你这么叫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宁时越:“不就是个称呼而已,有必要吗……” 想起刚才自己正儿八经地纠正庄一鸣的称呼,他的声音有些心虚。 宁芋萱好整以暇:“既然只是个称呼,那叫一声听听?姐或者姐姐,你随便选一个,我不挑。” 宁时越张了张嘴,没出声音。 称呼是没什么,但真让他说就是别扭得不行。 剧组另一个演员跑过来:“时越哥,化妆师叫你过去,说是要调整一下你下场戏的妆。” 宁时越如蒙大赦,立刻点头:“行,我马上就去。” 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宁芋萱,欲盖弥彰地丢下一句:“我有点事,下次再说吧!” 宁芋萱目送宁时越小跑着去化妆间。 这家伙,叫声“姐姐”有这么为难他吗? 傍晚,宁芋萱同宁菲去湖边逛了逛,拍了些照片。 这次主要是探班宁时越,只有晚上天气不热的时候两人才会去景点转转。 吃过晚饭,宁芋萱和宁菲回到酒店。 宁时越今晚没办法提早收工,让她们不用等他,先回去就行。 晚上九点多钟,两人的房门才被敲响。 宁时越手里拎了两个袋子,放在房间里的茶几上:“江城这边的特产。”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是我想带,是剧组里有个演员是江城本地人,非说这个好,让我必须带点给你们。” 宁芋萱翻开其中一个袋子看了看,是真空包装好的卤制品。 宁菲肯定是不会吃这种高盐分的食品的,想也知道是给她买的。 另一个袋子里是椰奶酥,这个宁菲倒是有可能会尝一点。 宁时越看着两人:“我已经预订好了车,明天早上八点二十来酒店楼下接……接你们去机场。” 说着,宁时越看了宁芋萱一眼。 宁芋萱刚从袋子里抬起头,莫名其妙地回看他。 不就是叫辆车吗,一副偷感这么重的样子做什么? 宁芋萱:“你花我的钱叫了个豪华车?” 宁时越:“……不是,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抠门吗?叫个车都要用你的钱!” 宁芋萱抱臂:“差不多吧。” 宁时越:“……” “咳,总之——”宁时越说,“明天早上你们八点二十之前收拾好就行。我和导演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到时候也一起送你们去机场。” 宁芋萱:“几点的机票来着?八点二十出发赶不赶?我记得这边离机场还有点远。” 机票不是宁芋萱订的,她没什么印象。 宁时越:“不赶不赶,我和妈都看过了,是吧妈?” 宁菲:“嗯。” 宁芋萱看了两人一眼:“……好吧。” 又聊了一会儿,宁时越回房去了。 宁菲也去了浴室洗澡。 等宁菲从浴室出来,宁芋萱在她之后洗了澡上床。 入睡之前,宁芋萱拿起手机看了看。 有几条周琳发来的工作信息,还有陶悠晚饭时问她在江城玩得如何。 这些她洗澡之前都回过了。 除此之外,没有新的信息发过来。 宁芋萱迟疑了一下,点开和谢执砚的对话框。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的那通视频电话。 今天一整天,谢执砚都没联系她。 宁芋萱的手指点到输入框,犹豫了几秒,什么都没发。 她默默滑掉微信。 身后传来宁菲温柔的嗓音:“萱萱,明天还要早起呢,快些睡吧,别一直看手机。” 宁芋萱:“……嗯。”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 这个男人。 前两天说想她说得那么好听,她差点就相信了。 结果这才第三天,就原形毕露。 怀着这样的心情,宁芋萱抱着被角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被闹钟叫醒后,宁菲已经洗漱好在整理行李了。 等宁芋萱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宁菲已经整装待发。 宁时越敲开门,冲宁菲使了 ', ' ')(' 个眼色:“妈,咱们先把行李拿下去吧。” 宁菲答应了。 两人一人拿了一个行李箱下楼。 宁芋萱还在扎马尾,绑头发的胳膊悬在半空中。 这么着急做什么? 才八点过七分,明明还有十三分钟呢。 尤其是宁时越,不仅不等她一起,还只拉了那个大行李箱。 地板上她的那个明黄色小登机箱还放着呢,都收拾好了,他也不顺手给拿一下。 宁芋萱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宁时越,随手给自己扎了个松松的低马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