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了想,她没躲。 顾云皓如果真是特地来找她,在这里没找到,搞不好又要追到别的地方。 不如就在这里解决问题。 顾云皓找了半天,终于和宁芋萱对上视线。 如同捕食者盯上了猎物,男人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宁芋萱。”顾云皓来到宁芋萱面前站定,表情高傲,又隐隐带了些得意,“怎么样?你来这里,是为了解决供应商的事情吧?” 宁芋萱神色漠然:“你故意促使厂家和华愿毁约,就是为了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顾云皓没想到宁芋萱这么冷静。 这些天他除了忙着自己的事情,就是想着怎么给宁芋萱使绊子。 他查到和华愿合作的家具厂家,同顾家有生意上的关联。 于是顾云皓就以顾家长孙的身份约见了对方,让对方先给宁芋萱那边提价,之后交工的时候再想办法拖延。 一开始对方碍于宁芋萱是谢执砚的女朋友,还不太愿意答应。 但顾云皓说服了对方。 每年顾家与厂家的生意往来金额是华愿的几十倍,给厂家带来的利润是实打实的。 而宁芋萱只是谢执砚的女朋友,说不定哪天就分手了。 谢执砚之所以会投资华愿,肯定是架不住宁芋萱的软磨硬泡,所以随意漏了点财。 其实以顾云皓在家族企业的话语权,并不一定能左右顾家与厂家的生意合作。 但厂家听顾云皓说得信誓旦旦,衡量之后认为:华愿的体量确实小,没必要冒着得罪顾家的风险非要维持与华愿的合作关系。 如果谢执砚真的那么重视宁芋萱这个女友,为什么不直接给她一个谢家的子公司管理,而只是给她母亲名下的酒店投了一点钱? 谢执砚投资华愿的那些钱对于谢家名下的资产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这就说明,谢执砚对宁芋萱也没那么认真。 权衡利弊之后,厂家最终同意了。 这次顾云皓过来晚宴,是特意赶来。 他促成厂家与华愿毁约,一是想给宁芋萱找不痛快,二也是一种试探。 宁芋萱出现在宴会上,更说明他的猜测没错—— 谢执砚没传说中那么在乎宁芋萱,否则早就顺手帮宁芋萱把这事解决了,还用得着宁芋萱自己来想办法? 吴尚东是出了名的老油条。 宁芋萱才在生意场混了多久,没有谢执砚亲自撑腰,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搞定吴尚东? 顾云皓想看宁芋萱挫败的模样,更想看她后悔莫及,转而讨好她的样子。 在顾云皓看来,宁芋萱此刻的冷漠只是强撑。 “宁芋萱。”顾云皓鼻孔朝天道,“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说几句好听的,我或许还能帮你和厂家商量一下,维持原价。百分之十的差价,对于你家那个小破酒店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吧?” …… 见宁芋萱半天不回答,顾云皓皱眉:“你怎么不说话?” 宁芋萱暼他一眼:“你说完了?” 顾云皓拧起眉毛。 实际上他刚才说的那段话,和他来之前打好的腹稿不同。 来见宁芋萱之前,顾云皓下定决心,无论这个女人如何求他,他都绝对不会松口让厂家以原价和宁芋萱合作。 顶多是将提价百分之十缩减到百分之八,或者五。 这是他给宁芋萱的一个教训,告诉她只要他顾云皓随便动一动手指,打两个电话,就足够让她那个破酒店损失一大笔。 和他顾云皓作对,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见到宁芋萱之后,才说了几句话,顾云皓就忍不住开出了更诱人的条件,迫使她服软。 他实在是太想看到她求他的样子了。 曾经他们还在一起时,明明这些都是他唾手可得的—— 她的柔顺、乖巧、乞求,他俯拾皆是。 如今眼前的女人还如他记忆中一样美丽,甚至更加光彩照人,他却连获得她的一个笑容都难。 意识到自己看着宁芋萱有些出神,顾云皓清了清嗓子。 “宁芋萱。”顾云皓向前一步,“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我说的是什么?我说,只要你愿意放下身段,好好求我,我就可以考虑帮你和工厂谈,让他们按照原价和你们签下订单。” 宁芋萱忽而笑了。 为了来参加晚宴,她换了一身隆重的礼裙,搭配华贵的珠宝和精致的妆容。 顾云皓看得愣了。 下一刻,宁芋萱莞尔道:“顾云皓,说来说去,你是不是就是想听我低三下四地求你?” 顾云皓:“……” 明知她的言语中带着嘲讽的意味,他却还是没忍住承认:“是又如何?” “只要你求我……”顾云皓盯着她,“我可以暂时放华愿一马。” 宁芋萱的笑容消失,后退一 ', ' ')(' 步:“你做梦。” 顾云皓:“你——!” 他不明白,宁芋萱的底气究竟从何处来? 顾云皓满眼气急败坏,念及还在公共场合,压低了声音道:“你这么硬气,是因为攀上了谢执砚吗?” 宁芋萱挑眉:“是又如何?” 女人这样有恃无恐的表情,让顾云皓不只是怒不可遏,更是妒火难抑。 顾云皓咬牙道:“宁芋萱你看看清楚,现在你为了供应商的事一个人来晚宴,想尽办法去见吴尚东。这个时候,你的谢总在哪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