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
第一局,她押大,开盅时果然是四四六点。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对面庄家是个黑胡子盖得黑脸都看不清的糙汉,冷笑:“运气罢了!”
“承让,承让!”沈青棠只是笑笑,指尖轻点桌面:“下一局,是不是该我坐桩了?我是赢家!”
“行,我愿追随小娘子的脚步,我也压大!”黑脸糙汉把骰子碗推过来。
沈青棠一阵轻摇,耳唇微动,骰子停下,赫然是一二三点。
“小娘子可以啊!不如来当哥哥的副手,你挣钱,哥养你呀……”
陆寒舟差点抽出软剑,被苏黎拦住,“哼,不要脸!”
连续赢了数十局后,随着银锭在沈青棠面前越堆越高,赌坊里的气氛愈发压抑。有人开始交头接耳,有人死死盯着她的手,试图找出出千的破绽。
第二十局!
“敢不敢玩把大的?”沈青棠看着这群人,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甚至有些不耐烦,想尽快赢够钱的样子!
“噢?小娘子,慢慢来嘛!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你这小身躯……”
“我就喜欢吃热豆腐,怎么,不敢?”
坐庄的糙汉转头看了看角落,像是得到了某种指示,眼神坚定,收回戏谑的语气,“那姑娘,想怎么玩?”
“我全押!你跟上?”沈青棠的声音不大,却如炸雷。
全场一片哗然:
“啧啧,不自量力!”
“中套了!”
“想是什么富家女,家中待腻了,跑来送银子……”
“真是不知道江湖险恶呀!”
……
“好!姑娘如此爽快,我岂有不跟的道理?”那黑脸汉说着,把身前的银两推上押注台,“姑娘,怎么说?你提的赌局,是不是应该让哥哥坐庄?”
沈青棠不语,示意那人自己拿骰子碗。
黑脸汉缓缓起身,目光由先前的戏谑换成了严肃,拿过骰子碗,上面盖着木制的骰盅,在身前舞动,骰子声盖过了堵庄大堂的声浪。
沈青棠耳唇微动,在聆听着这交响乐般的妙曲。
“趴!”木筒盖着的瓷碗落桌!
“我押大!”沈青棠沉默片刻,唇齿轻启,面露自信。
开,二二二点,小!沈青棠输了。堂中瞬间炸开,众说纷纭。
陆寒舟也惊愕,把手搭在沈青棠肩上,不知所措。苏黎也震惊,明眸凝滞,握住了腰间的软鞭。
沈青棠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大哥,好手气!”
“承让,承让!”黑脸胡子糙汉学着先前沈青棠镇定的语气,脸上却掩盖不住的得意,“小娘子,很可惜,这次好运不在你这边。啧啧啧,你看看这点数,哥哥对你,全是爱噢!不如……再来一把?”
“好啊!却之不恭。”沈青棠似乎早料到这人会来这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旁的陆寒舟和沈青棠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