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赶紧打电话,对着电话另一头破口大骂。 好半天,对方才急冲冲回了电话,战战兢兢地回复,“林哥,那两个,是云臻的保镖……” “啪”一个巨大的大逼兜再次甩了下来,甩得他头晕眼花。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没有提前调查清楚!” 保镖?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吗?身边还随时带着两个保镖? 他的父亲,堂堂林氏总裁出门都不带保镖的! 林青万分纠结地看着警车呼啸停下,然后有一个算一个将人送上车。 “林哥,阿城他们被警察带走了,现在怎么办?” “撤啊!事后想办法将人弄出来,你难道想现在过去捞人?”林青恨得肠子都青了。 和顾晨曦携手走出奶茶店的云臻突然转头看向远处两个骂骂咧咧离开的背影。 “臻臻,怎么了?”顾晨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也渐渐散开。 云臻摇头,“没事。” 病房里,郁盛从电脑中抬起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这边不靠近医院大门,所以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伸手将电脑盖上,起身走了出了病房,乘坐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一来,刚好和对面出来的冯宁音碰了个正着。 冯宁音此时面容憔悴,和上一次见面的精致高傲不同,此时的她脸上多了许多皱纹,面色有些蜡黄,双鬓染上白发。 她全身上下不是包裹着纱布就是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着。 毫无预料的面对面,坐在轮椅上的冯宁音脸色瞬变,咬着牙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云臻的丈夫。 “云夫人,好巧。”郁盛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打着招呼,态度极其敷衍,一点也没有对待普通长辈的态度。 冯宁音眼神一暗,搭在轮椅扶手的石膏动了动,似乎想要做什么,最后只能狰狞着面色稳住,强撑着高高在上的态度。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大女婿,怎么,你家人没教你见到长辈时应有的态度吗?”冯宁音冷笑。 这个男人的出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如果不怕这个男人,那她的宝贝女儿就不会被推去秦家那个魔窟受尽折磨。 想到昨天看到女儿那幅瘦脱相的模样,她的心就一阵阵揪心的疼。 她恨,恨云浩泽那个窝囊废老公,更恨眼前这个破坏她的计划的男人。 当然最恨的,还是云臻那个贱人! 楼芊芊那个老贱人抢走她的爱人,让她顶着小三的名头过了十年,让她的一双儿女从小被扭曲了性子,一个怯懦一个单蠢。 云臻那个小贱人又毁了她女儿的一生。 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失控了? 就是眼前和这个男人结婚开始,一切都变了。 “见到长辈自然有对待长辈的态度,但是,你配吗?”郁盛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冷脸,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唇角,眼底的笑容冷得令人心惊。 冯宁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慌,高高在上的底气也在慢慢地消失,她努力稳住情绪。 “再怎么说,云臻也是他爸爸的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再怎么说你也要尊称我一句阿姨。” 郁盛故作诧异地挑挑眉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好像已经和臻臻断绝关系了吧?” “哦,我忘记了,你们云家破产了,资产被清算不说,还欠了不少外债,房子都被收回去了,出了医院你们就要流落街头,这是没钱了想要缠上来了?” 郁盛不软不硬地刺了她一顿,“现在想起来打断骨头连着筋,想要认回臻臻这个女儿给你们还债,这珠子算盘都蹦人脸上去了。” “郁盛,法律上根本就没有断绝关系这一说,不管如何,她爸爸也养她到成年,就算告到法庭,她也必须给她爸养老!”冯宁音讥诮地扫了他一眼。 她第一次正面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外面比一般人都要俊美,他的脸部线条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狭长的双眸幽深。 眉目带着不威而怒的气势,这种气势她只在秦霄贤的身上感受过,那种现在顶尖的人自带的矜持高贵。 这个男人,绝对不一般 云臻,到底从哪里招来这么优质的男人? 郁盛不置可否,他们是遵纪守法的公民,赡养父母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他的臻臻绝对不会知法犯法。 至于怎么赡养,花多少钱赡养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每个月给最低赡养费,实在不行扔进养老院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我还有事,就不和云夫人闲聊了。”郁盛微微颔首,不再和她多做纠缠转身就走。 冯宁音微眯着眼睛,目光阴森地盯着他的背影。 凭什么云家都这么惨了,云臻还能拥有这么优质的男人! 医院马路对面,云臻拎着满满的食物,挥手向顾晨曦道别,“路上小心。” “代我向你老公问好。”顾晨曦也笑着挥手。 绿灯亮起,云臻三人跟随过马路的众人走到对面,向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杂乱的滑轮声由远到近,惊惧的声音响起。 白乔连忙拉了云臻一把,避免被身后滑板青年撞上。 “啊!”对方躲避不及,直接栽到路边的花坛之中。 “啊,好痛!救命,救命!”青年在花坛中挣扎了大半天,还是云臻看不过去,让祁进帮了一把才钻出来。 林青吃痛地坐在地上,即使疼得呲牙咧嘴也依旧带着十分的歉意向云臻道歉,“对不起啊,滑板失控了,你没事吧!” 说着道歉,但是目标很明确,双眼无辜地看着云臻。 “我看有事的是你!”云臻抽了抽嘴角,“你好像伤得不轻。” “臻臻!”郁盛快步走了过来,冷漠的视线扫扫过坐在地上的林青,再看向云臻的时候变得柔和,“怎么了?” 林青被郁盛凉薄的视线吓得瑟缩了一下脖子,轻声哈嗤哈嗤地倒吸凉气。 “你怎么出来了?”云臻和郁盛十指相握,回以轻笑,“刚才差点被他撞到了,我没碰到,他直接栽到花坛里了。” “祁进,你带他去医院看看!”郁盛没什么表情地吩咐。 “不用,不用啊,皮外伤而已。”他的惊呼声随着祁进半扛半拖着他远去而慢慢变小。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