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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 1)

,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 沉吟半晌,晏绪礼方道:“此事朕已仔细考量,不日便有定夺。你且带话回去,请母妃宽心。”网?址?F?a?b?u?Y?e?ì????u???ε?n??????②??????????? 姜印忠躬腰应声:“是,奴才定当如实回禀贵太妃。” 既提起大皇子,晏绪礼便又顺便关切几句皇儿身体,姜印忠皆一一应答。 尚盈盈在旁边虽听得真切,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冒,心中只惦记着同干爹叙话。 趁着晏绪礼顾不上搭理她,尚盈盈悄没声儿地退出御书房,去西边游廊上寻个僻静地儿,静候姜印忠交差出来。 - 汉白玉阶上,来寿正倚着廊柱打盹,耳中忽然听得一声低唤: “来大总管。” 来寿猛然睁眼,只见是姜印忠从御书房出来,正含笑瞧着他。 来寿拾起立在一旁的拂尘,摆手推脱道:“嗳唷,姜爷别这么叫,奴才可不敢当。” “来大总管何必自谦?您如今可是万岁爷跟前最得脸的人。咱们这些老骨头,还得仰仗您多照应呢。”姜印忠微抬手掌,请来寿借一步说话。 虽说宫里也不全是按资历说事儿,但姜印忠服侍过三朝主子,来寿没道理驳他面子。 “姜爷这话可折煞奴才了,奴才在宫里当差才几年?哪儿敢在您老面前托大?”来寿笑道。 两人一面往外走,一面互相恭维了几句。 等众人皆离得远了,来寿眼珠子一转,故作随意地询问:“您今儿个亲自过来走动,可是为着玉芙姑娘的事儿?” 姜印忠一把年纪,大晌午的往乾明宫送吃食,可不是什么美差儿。 见来寿张口挑明,姜印忠也不打太极,点头应下:“正是。” “我前日问过内侍监的张吉,他同我透了透口风,说这玉芙姑娘,原是您要来御前的。我心里难免觉着奇怪,不知大总管是打哪儿知道的玉芙?毕竟她平日里低调惯了,又不常在人前走动……” 姜印忠慢声慢气地说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想打听清楚缘由。 来寿听了,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却含糊起来:“姜爷既然问起,我也不瞒您。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办事都是听主子吩咐。至于旁的,我也不好多说。” 来寿忽然间变得言辞闪烁,显然是事关上头主子。 姜印忠心下了然,便识趣地不再追问,只附和道:“大总管说得是。玉芙年轻不经事,往后还得托您多照拂。” 不过是谦虚的面子话,谁也不会当真。若玉芙还少不更事,天底下便再挑不出堪用的丫头了。 “姜爷且放心吧。姑娘在御前好着呢,很得主子爷器重,底下人也无有不服的……” 谈话间,两人已走到廊上。来寿抬眼一瞧,见尚盈盈立在前头等人,立马借故开溜: “既然玉芙姑娘等着,我就不多耽搁了,您快过去叙叙话儿吧。” 姜印忠连声答应,客气地送走来寿,这才缓步朝玉芙过来。 尚盈盈敬重姜印忠,见状连忙迎上前,笑吟吟地请了个蹲安: “姜总管万福。” 按着宫中规矩,宫女太监间是不许认为亲戚的。所谓干爹,都只能是放在私底下称呼。在外人面前,刘喜也只管来寿叫“师傅”,便是这个道理。 姜印忠伸手虚扶,慈爱笑道:“好孩子,不必多礼。” 游廊外日头正盛,映得柳影婆娑。尚盈盈跟在姜印忠身边,待拐去角落里,才敢放心说些体己话。 “前一阵儿宫里操持先帝爷丧事,我忙得脚不沾地,今日才腾出空来看看你。往后我会常遣小安子过来,你有什么短的缺的,只管让他传话给我。”姜印忠和蔼关怀道。 尚盈盈素日做惯了顶梁柱、主心骨,这会儿在干爹面前,总算能卸下担子,道出心中迷惘: “干爹,我来乾明宫这些日子,只觉御前红人儿多,是非也多。就不说别的,光那两位总管之间,都明里暗里较着劲儿。” “他们虽都对我客气,但我明白那是招揽的意思,两头押宝总归行不通。可我初来乍到,两边儿皆不熟,也不知该信谁的?”尚盈盈叹道。 如若玉芙想做御前第一人,便该先跟二当家的联手,一齐把大总管踩下去。但姜印忠清楚,玉芙没什么心气儿,也不爱争强斗胜。 “你又没冒尖儿的心思,那就安生跟着来寿。” 姜印忠直截了当地给出明话,而后又提醒道:“但阎王好斗,小鬼难缠。你最好是拿捏着分寸,莫把金保得罪狠了。” 可左右逢源并非易事,见玉芙苦恼蹙眉,姜印忠赶忙宽慰:“实在开罪也无妨。你是有体面的姑娘,应当落不到司刑太监手里。” 尚盈盈被戳中心事,只得苦笑摇首,低声提起之前惹万岁爷生气的事儿。她怕巧菱跟着担心,所以不敢说这些。但干爹不同,他在宫里几十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见过。此时说出来,也能请干爹帮忙拿拿主意。 “……您说主子爷瞧我不顺眼,是不是早晚要寻个由头规弄我?” 在姜干爹面前,尚盈盈难得流露几分脆弱情态。她再八面玲珑,也不过是个未满二十的姑娘,哪儿能真无坚不摧呢? “干爹,这话我只敢同您说,我是真有点儿怕主子爷。也不知该怎么伺候,才能叫怹老人家饶了我。”尚盈盈咬唇纠结半晌,终是小声吐了吐苦水。 姜印忠耐心听罢,摇首开解道:“你主子是九五之尊,自不会像娘娘们一 般和气。怹多半只是君威重,并非对你有何不满。你只管做好分内之事,倘若忧心太重,反倒伺候不好主子。” 尚盈盈闻言,心中稍稍松快些,既然干爹都这么说了,那应当不会有错儿。 “您说得对,主子爷日理万机,哪儿能总揪着个奴才不放?是我杞人忧天了。” ——可皇帝当真不会揪着玉芙吗? 姜印忠皱了下眉头,方才听罢来寿所言,他倒有些拿不准了。 “玉芙,你跟万岁爷……”姜印忠斟酌问道,“从前见过面吗?” “干爹,我这些年只守在春禧宫里,哪儿敢去外头露脸?”尚盈盈毫不犹豫地否认。 深深看了玉芙一眼,姜印忠心中暗叹,终究没提醒什么。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再拿玉芙当女儿疼,却也不敢擅介皇帝的因果。 知晓玉芙聪慧,姜印忠及时岔开话头,转而嘱咐道:“你方才也听着了,万岁爷近来要给大皇子挑养母。这里头水深,你留心躲远点,提防着寻你打探信儿的,千万别掺和进去。” 尚盈盈乖巧点头,打量着四下无人,又忍不住问道:“可这有什么好打听的?大皇子还能不交给主子娘娘?” 一则皇后正位中宫,乃是所有皇嗣的嫡母;二则那位难产故去的勤妃,原本就是皇后婢女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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