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么滚烫洒在了背上。 谢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又被他汗津津的身子抱在怀里。 他昳丽的眉眼舒畅又愉快,喘息着喊她。 “下回骂点别的,好不好,我教你。” 89 情热后的身子紧紧贴着她, 他一声声喊。 “瑶瑶,阿瑶, 太子妃。” 沙哑的声音慵懒撩过她耳侧,谢瑶脸色顿时红了。 她抬手去推顾长泽。 “你出去。” “嗯哼……” 这一推他脸色却顿时变了,闷哼了一声,连抱着她的力道都松了不少。 谢瑶转头一瞧,看到他原本潮红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白色的中衣上隐隐渗出血。 那是那天他身上受伤的位置。 到了如今还不包扎? 谢瑶眼神变了又变,下意识收了手。 顾长泽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抱着她蹭。 “伤口好疼, 阿瑶给包扎包扎吧。” “你有那么多下人,用不着我。” 谢瑶的声音这回却没之前冷了,顾长泽继续哄她。 “可之前都是你给我包扎的。 你不包扎, 那我便只能由它留在这了,反正阿瑶也不心疼我,由着它溃烂好了。” “你……” 谢瑶气急。 “伤在你身上,我管你做什么, 你不想包扎,那就让它溃在这。 顾长泽, 你以为每次这般卖可怜骗我都有用?” 此言一出,抱着她的手蓦然颤了颤, 谢瑶顺势挣脱开,回头的刹那,却正好看到那双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慌张和刺痛。 陡然,她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顾长泽沉默片刻, 又若无其事地弯唇笑。 “好了, 我回去就找人包扎,今日外面下雨, 乾清宫也没修缮,我能不回去了吗?” 谢瑶没再说什么,拢了衣裳坐上了床榻。 一连多日两人都不说话,顾长泽对外只道谢瑶被那日两位皇子的逼宫吓病了,但鸾仪殿伺候的人自然知道,太子妃分明是和太子吵架了。 两人见了面,总是太子哄着人,太子妃那般温柔的人见了他便没几句好话,更多的时候压根不理人,宫人伺候在殿内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太子生气了,废了太子妃又把他们处死。 今晚在屋内又传来了剧烈的争吵,宫人在外面缩成一团,没一会,却看着主殿灭了灯,太子没再出来。 留宿了? 外面伺候的人欢喜得很,纷纷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两位主子要安安生生睡到天亮,到了夜半,大殿的门被推开,太子妃走了出来。 “去找些治伤的药,要最好的。” 最前面的宫人腿一软要摔在地上,觉得小命危矣。 “太子殿下……怎么了?” 难道没争吵是因为打起来了?太子晕过去了? “尽快去,不准让江臻知道,再打盆清水。” 谢瑶没管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说罢转头关上了门。 药和清水很快便送来了,她不让宫人去找江臻,青玉便去寻了惠妃讨药。 连日东南城奔忙,朝中事又接连不断,顾长泽这一觉睡得很沉,朦胧间,觉得有一缕药香一直拂在鼻尖。 第二天一早,他起身去上朝,看着谢瑶恬静温柔的侧脸,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 俯下身的动作牵扯着伤口,顾长泽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低下头。 * 下了早朝,他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门外江臻通禀。 “惠妃娘娘来了。” 惠妃入了内,顾长泽弯唇喊。 “惠母妃。” “战事焦灼,萧琝一路从东南城攻到京外百里,到了这会还能笑,想来是昨晚落榻鸾仪殿心情甚好。” 惠妃落座打趣他。 “战事再忙,日子总得过下去。” 顾长泽看着桌上的文书,加急八百里不断上报萧家的行迹,从东南城往北来,一路战火连天,萧家的爪牙不断展露,从最开始带走叛逃的八千人,到了后来已足有三万人。 “为何按兵不动?” “东南城往北大多是荒芜之地,萧琝必定提前布置好了,动兵也是自损八百,不如迷惑他,让他一路往上京,再把那些观望的,倒戈的,一同清理了。” 新君将登基正是要肃清的时候,洐帝在位多年,底下州府盘综复杂互相勾结也不曾下发人去处置管理,顾长泽正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清理了干净。 惠妃点点头,没再多问。 “前些天脸色瞧着那么吓人,今儿气色都好多了,看来是昨晚上的药很有用。” 顾长泽一怔。 “您知道?” “昨儿她的婢女来找我要 ', ' ')(' 的药,哄好了?” 顾长泽摇头笑了笑。 “还恼着我呢。” 惠妃闻言点头赞同。 “该恼,我若是她,这会立即出了宫再不跟你见面才对,她还是心软。” 顾长泽额角一跳。 “姨母。” 他最怕谢瑶说这句话。 他抱怨的话反让惠妃看了他一眼。 “你只知道她生气,气你骗她半年,怎么不知道宫变那晚的事她也恼着你?” 手中的文书骤然攥紧。 “我那晚……” “你不与她说,她什么都不知情,还以为你被老二老四害了,抓着剑跑出去,她分明不懂武功,难不成还能是去救你的?” 惠妃笑了一声。 “她是做好了去上清池陪你赴死的准备。” * 谢瑶在屋内又坐了一天。 她脖子上的伤和手上的擦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偏生青玉不放心,每天要拿着药给她抹。 “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留了疤正长记性。” 她呛人的话让青玉欲言又止。 “其实您何必和殿下那样……” 她话才说了一句就被谢瑶打断了。 孰是孰非她心中有杆秤,便是身边人也不能多干涉什么。 正是沉默间,惠妃打外头走进来。 “昨儿怎么去我宫里问药了,你伤着了?” 谢瑶连忙起身行礼。 “娘娘大安。” “别拘着了,伤好点了?昨儿你去问药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当时就想过来看你,可那会实在头疼,青玉又说让我不必担心,我便今儿来了一趟。” “真不是大伤,还劳烦娘娘跑一趟,是我罪过。” 两人落座,惠妃心疼地又道。 “这脖子上的伤都多少天了,顾长泽这小子不上心,你也不提点他?” 谢瑶勉强笑了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