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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1)

(' 顾长泽温和一笑,勉强打起精神和她说话。 谢瑶顿时眼眶一红。 “我去向皇上求情,恰好听见了太监回禀的话,便求了恩典来看您。” “咳咳……这些你不必牵扯进来的,也许背后人只是看不惯孤而已。” 顾长泽直起身子,谢瑶连忙将他身后的软枕抬高了些,轻轻地扶着他坐好。 “殿下已说了不是您做的,我自然是信您的,此事因我而起,无论如何我不能拖累您。” 床榻边放着水盆与帕子,谢瑶猜到是给顾长泽降高热用的,江臻在外面正捣鼓她带来的药,谢瑶便主动拧了帕子道。 “我来吧,殿下。” 话音落,没等顾长泽拒绝,谢瑶柔软的身躯已往前倾了倾,馨香顺着飘过鼻尖,顾长泽胸膛的心跳陡然加速,苍白的脸色上浮起丝丝红晕。 她担心着顾长泽的身子,手下擦拭的力道很轻,从他额头,到如画的眉眼,到侧颈。 女子纤细的指尖轻轻拂过,因着动作她的衣衫有些凌乱,顾长泽低头便能瞧见她细如白瓷的侧颈,浅蓝色的衣襟将她衬得越发肤色白皙,侧颈的那颗红痣更是明显,再往是莹白如玉的肩头,还有若隐若现的……浅蓝色抹胸。 鼻尖只属于她身上的馨香冲得他脑子昏昏涨涨,顾长泽只觉得这热意一下子从心口传到四肢,他慌忙移开了视线,却有什么变得肿/胀,顾长泽拉了薄被遮住了。 下一瞬就听见谢瑶惊呼。 “殿下,我怎么觉得你身上越发滚烫了呢? 可是哪不舒服吗?” 顾长泽轻轻咳嗽了两声,欲盖弥彰道。 “无事,谢小姐陪孤说说话吧。” 他转移了注意力。 手中的帕子被重新搁在水盆中,谢瑶扶着他轻轻躺下,她坐在床沿,两人挨得极近。 顾长泽如墨的发丝铺在床头,与谢瑶的指尖缠在一起。 他轻轻叹了口气。 “怪孤的,那日见了六弟,便该多派些人守在你那,也许就能免了那晚的事。” 谢瑶连忙摇头。 “若是没有您,那晚指不定要发生什么呢。” “孤这病久久地拖着,如今拿不了弓箭,身上没本事,被人污蔑困在这里,还拖累谢小姐,实在是没用。” 谢瑶听出他话中的自责,更担心他为外面的流言所伤而郁结于心,顿时缓了声音道。 “殿下已做得很好了,无论是朝堂还是战事,年少的时候臣女都听父王时常夸赞您,他说您是大盛最合格的储君,纵然如今有一时困境,殿下有宽和之心,又处处施予臣女帮助,臣女感怀在心,已是觉得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 城楼前的令牌,上林苑的帮助,还有此事,换了别人哪会次次如此帮她? “臣女说的都是真心话。” 谢瑶见他似乎并不相信,依旧神色黯淡,开口又要去夸赞他。 顾长泽不语,往谢瑶身边靠拢了一些,偏过头,他唇角有意无意地擦过了谢瑶的手心。 屋外的阳光顺着洒进来,将顾长泽眼中的那分并不虚弱的狡黠藏得很好。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看着谢瑶眼中的心疼,虚弱地问道。 “谢小姐方才说孤是你见过最好的人?” 君子之风,光明磊落,宽和仁善,谢瑶自然这般认为。 见她点头,顾长泽叹息了一声。 “这些只怕都是谢小姐拿来哄孤的吧。 孤自己有几分本事自己知道,比着萧府的公子来说,只怕还差得远呢。” 15 乍一听到萧琝的名字,谢瑶竟觉得恍如隔世。 她指尖一颤,顾长泽便感受到了她的情绪。 他仿若不觉,依旧安静地等着谢瑶的回答。 只是片刻,她勾唇温和笑了笑。 “殿下天潢贵胄,何须妄自菲薄与他人相比?”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顾长泽声音不急不缓地又道。 “既然是问谢小姐,自然要选谢小姐心中觉得最好的人作比,何来妄自菲薄?” “殿下以为萧公子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么?” 谢瑶反问。 “不是孤以为,是昔年谢小姐及笄宴,与萧府公子定亲时,曾引一句诗称颂过他举世无双。” 那句诗回去后被顾长泽在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不觉得是该和萧琝有关的。 他这样的人也配? 经他提醒,谢瑶才想起去年及笄宴上的那件事。 “不过一句玩笑话,殿下竟也记着了吗?” “既然是玩笑,今儿得宜,谢小姐不如也用这样的玩笑夸一夸孤?” 也许是因为病着,他的声音散漫慵懒,谢瑶只觉得是近来困在这院子里太让他心郁,便顺着他的话笑。 “自是殿下更胜一筹,世无其二。” ', ' ')(' 顾长泽终于眉目舒展,两人玩笑了几句,他往她手边靠了靠。 “孤有些累了,小憩一会。” 谢瑶看着他眉心的疲惫,微凉的指尖碰过他滚烫的肌肤,顿时心中一紧。 “殿下歇着吧。” 想来近些天高热加上旧疾,还有外面的流言,也让他心力交瘁。 她看着身侧闭目假寐的顾长泽,抿唇犹豫了一下,伸手碰过他的头。 “臣女少时曾与母妃学过一些能缓解头痛的法子,为殿下按一按吧。” 屋外有风吹来,顾长泽往她身边靠拢了些,细长的墨发绕过她指尖,与她衣摆交缠,屋内一片安静。 一直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谢瑶才轻轻走了出去。 江臻正在外面熬着药,谢瑶压低声音问他。 “殿下高热有多久了?” “昨儿晚上就开始了。” 他本就体弱,又因为六皇子的事心力交瘁,皇帝大怒之下又让人调走了屋内的炭火,江臻说这两日膳食都是问题。 “外面的宫人都拜高踩低的,又有不知道打哪的流言说皇上是恼极了殿下,他们便更不给好脸色了。” 谢瑶心中复杂。 今日见了皇帝,她才明白这两年外面的流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玉佩之事摆明了证据不足,洐帝却借此大发雷霆,更甚对她说无论太子是谁,她都会是太子妃。 她已有些明白陈将军的意思了。 “皇上有命,我不能久留,还请公公宽慰殿下,我在外面必定会想办法找证据。” 外面来了人催促,谢瑶匆匆留下一句话,从这里离开。 近戌时,外面来了送膳食的人。 自从昨晚禁足开始,送来的膳食便是残羹冷炙,按理说外面侍候的下人是不该有这样的胆子的,但顾长泽与江臻都知道,这幕后安排的人是谁。 “三弟近来动作大吗?” 顾长泽将手中的汤药倒在花盆里,一边问道。 “自从昨晚六皇子摔断了腿,您被禁足,听说三皇子连夜召集旧部议事。” 几位皇子中,顾长泽占着太子之位,顾修惇外戚势力最大,三皇子顾修赋便众结群臣,早已不甘心屈于人下。 “你知道兄弟之中,六弟和三弟本事最好,也颇得父皇看重,父皇最属意他们做太子。” 江臻低着头不说话,他心知殿下心中是不平的。 “六弟已无用了,三弟想争,孤便助他一把。” 因为白日里谢瑶来过,顾长泽的心情显然瞧着不错,这晚他早早地歇下了,而后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今日谢瑶垂首坐在他身侧,眉眼弯弯地喊他殿下,赞他一句世无其二。 那微冷的指尖抚过眉心,带着水珠的帕子擦过脖颈,他靠在她身上,两人的肌肤相贴,他莫名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满腔的躁动似乎急需得到疏解,便下意识顺着去抚她的手腕,她极乖顺,笑意盈盈地任他推倒在软榻间,腰间的丝带被大掌轻易挑开,燥热的指尖在触碰到那冰肌玉骨的刹那,便控制不住地抚了上去。 他眼尾发红,哑着声音喊她瑶瑶,她一声声应着,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甜腻的香,勾人的眉眼,唇齿相缠,他胡乱地吻着,顺着她的唇,到皙白如瓷的脖颈,再到衣襟滑落的肩头,是白日看过的,浅蓝色抹胸下的美好光景。 一时便再控制不住,低头覆上去。 温软的声音喘息着喊他,喊他殿下,喊他长泽,像无数次梦中的场景一样,昏黄的灯盏下,暧昧从生,他只觉得满腔的燥热与爱意都冲在一个地方,他急着要将这情意传递给身下的人,衣衫凌乱地堆叠在地上,正是他要俯身去爱她之时,啪嗒一声,灯盏幻灭,顾长泽猛地睁开眼睛,寂静漆黑的夜色里,只听得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他真正从梦里醒来。 但身上的燥热并未得到纡解,顾长泽起身喝了几杯冷水依旧不成,低头看了一眼棉被下撑起的一角,认命地伸下手。 寂静的环境里,便只听见他喑哑的一声声。 “瑶瑶,阿瑶,瑶儿……” 谢瑶第二日再度求了恩典去顾长泽的院子。 只她第二天去的时候,便瞧着顾长泽看她的神色不大对劲,她说话时总盯着她看便罢了,等她回个身的功夫,方才还站在一丈外的顾长泽便悄无声息地到了她身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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