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捅到了他的肾脏,幸亏手术及时,现在安全了。 李松文伤的也不轻,面部血肿骨折,颅内淤血,还在观察室。 姜棠脑震荡,额头上缝了几针,软组织多处挫伤,在病房打着吊针。 贺聿舟走进姜棠的病房。 她脸上的血污已经处理干净,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 不知道是伤口疼,还是梦见了什么,一张小脸都拧了起来。 贺聿舟的大手覆在她的脸上,拇指指腹轻刮着她的眉毛,另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 昨晚还有本事用公仔砸他的人,今晚就弄成这副样子。 可能是感受到了贺聿舟的安抚,姜棠拧着的小脸慢慢放松下来。 翌日早上。 姜棠睁开眼,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旋转的,转的她恶心想吐,又连忙闭上了眼睛。 “醒了?” 姜棠听出了是贺聿舟的声音,她着急的问:“二哥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了,在监护室观察着。” 姜棠长吁一口气。 贺聿舟说:“你脑震荡,医生让你躺着,别晃到脑袋。” 姜棠闭着眼,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角的那颗痣,“嗯。” 两人沉默了片刻,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姜棠问:“李松文呢?” “怎么?还记挂着他呢?”贺聿舟嘲讽的说。 姜棠声音平静,“我要告他,让他坐牢!” “呵!”贺聿舟不屑。 上次下药的时候,怎么不告? 贺聿舟说:“你谈个恋爱谈的轰轰烈烈、血雨腥风!” “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的!” 贺聿舟继续嘲讽,“上次李松文为你挨了一刀,你就以身相许,这次聿川也为你挨刀了,你要用什么偿还?”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姜棠气呼呼的说。 “我要不管,你和聿川命都没了!”贺聿舟说,“你不说一句感谢的话,还跟我发脾气?” 姜棠更生气了,“你非得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才管吗?难道你不知道我要跟他分手的事,你管过吗?” 贺聿舟反问:“你想让我管,怎么不来跟我说?” “非得我说才能管吗?” 贺聿舟看着那张叭叭叭的小嘴,“你不说,我怎么管?” 姜棠:“我说了你也不管!” 两人像是绕口令一般的吵。 贺聿舟:“什么时候,你说了,我没管你?” 姜棠:“那天我酒醉抱了你一下,你把我推开,还骂我什么了?” 贺聿舟噎了一下,“你骂我那些话呢?” 姜棠:“我病了,你还要跟我吵吗?” 贺聿舟:“···” “行,不跟你吵。”他说,“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姜棠:“我不能睁眼。” “我自己来。” 贺聿舟拿起桌上的手机,输入密码。 姜棠一只眼睁开一条缝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密码?” 贺聿舟:“我不眼瞎。” 多少次,姜棠就在他眼皮底下解锁。 姜棠说:“无耻!偷偷记我的密码!” 贺聿舟:“六个零还需要记?你这密码设跟不设,有什么区别?” “我设的密码是防小人不防君子!” 就在两人争吵时,贺老爷子推门而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