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舟又说:“回家怎么说还用我告诉你吗?” 真是的!只要这两人在一块儿,他就要做中间那个和事佬。 他简直头疼。 贺聿杉嘟着嘴,明显不愿意。 贺聿舟又说:“从小到大你都是挑事的那个,可你又没能力赢姜棠,每次吃亏的都是自己,永远要依靠家里人的偏袒才能讨点便宜。” 打不过,吵不过,每次都是哭哭啼啼的跟家里人告状,然后乔秋云又去收拾姜棠一顿。 贺聿杉好气。 她捏了捏拳头,不服气的说:“我怎么没赢过她?” 贺聿舟想了想,赞同的点了下头,“也赢过,唱歌跳舞、画画这些比赛的时候。” 那是贺聿杉的强项,她的母亲是出名的舞蹈家,只不过在她十一岁那年,出车祸去世了。 贺聿杉从小跟着母亲学跳舞,跟着父亲学画画,这些东西,她驾轻就熟。 一行人从医院出来后,各自回家。 家里人看到贺聿杉裹着个头回来,都紧张的不行。 贺聿杉只说,是她滑雪不小心摔倒了。 贺聿杉在家里静养,姜棠的假期也要结束了。 这天吃过晚饭,她准备回沁园。 贺聿石提出送她,他还没去过他那里。 路上,贺聿石说:“我送你辆车吧。” 姜棠讶然,“送我车干什么?” “反正我有钱。”贺聿石说,“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就你没辆车。” 姜棠很感动,笑着说:“心意我领了,但我不会开车。” “学个驾照呗,你这样去哪多不方便啊。” 姜棠倒是有学驾照的想法,“等我把驾照学出来我自己买,买一辆车的钱,我还是有的。” 她又不买贺聿舟他们那样的豪车,只打算买辆代步车就行。 回到家里,姜棠打开鞋柜给贺聿石拿了一双拖鞋换上。 那双粉色的拖鞋,她早已藏在鞋柜的最深处。 贺聿石读的是警校,她生怕他察觉出来什么。 贺聿石参观了一圈,也没怀疑什么,“房子还行,你一个人独居要注意安全。” “小区的安保很好。” 贺聿石又说:“我有一句话要跟你说,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仅代表我个人的想法。” 姜棠笑起来,“跟我说话,还用这么谨慎?你大胆的说。” 贺聿石说:“你别勉强自己。” “嗯?” 贺聿石:“不要勉强自己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我爸从小教育我,人生苦短,重要的是自己快乐,快乐的第一条就是不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就像我,我只想当警察,不管谁来劝我去公司,我都不会去。” “你这小子对人生都开始有领悟了啊!”姜棠打趣的说。 她的脸上笑的明媚,遮藏住心里的酸涩。 这小子是直男也是暖男,可他还是太单纯了。 人跟人的身份不同、处境不同,不是谁都有跟他一样随心所欲的底气和资本。 第二天上班,姜棠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听见了关于她的话题。 大家说她是贺聿舟养在外面的金丝雀。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