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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饶了她吧(1 / 1)

螅这一幕让窦棠雁彻底呆住。 她眼睛都直了,看着满目杀气的玄翼,干巴巴地开口,“王……王爷……” “您……” 玄翼眸光刺过来。 扫视一圈,眸中戾气更盛。 原来,是个梦。 还好只是个梦,不然他只怕要违背同玉老夫人的承诺,将长春侯府夷为平地了。 天色已暗,太和殿的宫宴已开始了吧? 他若不在,那群张牙舞爪的朝妇贵女们,还不得将絮儿给生吞活剥了? 今日入宫之时,他已吩咐过了林婉如,让她在宫宴上坦白过错,为絮儿正名。 证明当时在寒山寺上,絮儿饮酒睡着了,一直在由林婉如照料。 真正背叛众贵女的人,只是个穿了紫色衣袍的婢女,被那些逆贼拿捏住,情急之下用了絮儿的名字,想谋一条生路罢了。 而且,因为在寒山寺上的扶持之恩,林七已与絮儿结拜为姐妹。 林七此女虽然手段不光彩,可在民间却又几分名声。 有她做背书,絮儿身上的污点想必能洗干净了。 ……寒山寺之事,本就是场无妄之灾。 从头到尾,都是那群逆贼在为祸作乱。 絮儿,何其无辜。 “林七去参宴了吗?” 玄翼淡眸落在赵管家身上,“今日午时,她可是跪在本王面前,连连作保,今夜一定好好表现的。” “若敢临阵脱逃,本王活剥了她。” 赵管家擦了擦冷汗,点头如捣蒜。 “去了去了!一早就过去了,临去之前,还过来对了对口风,防止到时候细节和辞对不上,给云姑娘造成更大的麻烦。” 玄翼闻,鼻腔嗤出一声冷笑。 “小命在前,她倒是乖觉。” “既如此,就再留她活上些时日。” 玄翼抬步便要往外走。 “王爷——” 赵管家想起正事来,连忙苦着脸叫住他,“王爷,太庙起火了,宴会已提前结束了,您——” 玄翼摆了摆手,“都不重要,絮儿她……” 等等。 玄翼脚步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太庙?” 赵管家崩溃地解释,“半个时辰前,原本守着排位殿的那两个士兵,不知抽了什么邪风,竟然一块去了西殿,想收整那断裂的灯笼,谁料在这间隙,被一群黑衣贼子摸了空,闯进大殿,倒了两盆菜油进去,整个大殿都烧起来了!” “黑衣人共有七人,其中五人都逃走了,剩下两人眼见没了活路,当场要咬舌自尽!” “好在禁军阻拦及时,男的虽死了,女贼却还有一口气在。” “可惜断了舌头,问不出什么信息来。” 赵管家又说起太庙的火势,语气里尽是忧虑。 “今夜风大,太庙又都是木制的结构,火势起来根本控制不住。” “几百年来,太庙虽年年修缮,可内里早已老化腐朽了啊。” “禁军统领过来汇报时,太庙北边的建筑群已烧了一半……” “如今又过去半个多时辰,只怕已……” 后面的话,赵管家不敢说了。 在心里头将那群反贼骂了一遍又一遍。 闹便闹了,烧便烧了,怎么卡在这个年关折腾这一场? 赶着这种节令时候跳出来蹦跶,实在可恶可恨。 上回寒山寺之事,已触了摄政王的眉头,如今再来一次,简直是坟上头跳舞……换着花样找死! 嫌命长啊! “知道了。” 听了赵管家的汇报,玄翼唇角挑起冰冷的弧度,凤眸深处,一片漆寂,不带任何感情。 “通知下去。” “明日午时,长安街鼓楼前,本王亲自行刑,将这两具尸体凌迟。” 赵管家闻,狠狠打了个哆嗦。 …… 太庙之事要紧,玄翼换上衣铠,起身要走。 临走之前,到底放不下云清絮,又吩咐赵管家。 “宴会既已提前结束,絮儿想必还在太后的德胜宫内,有那个蹦出来的蕈月护着,太后想必不会为难她。” “只是出宫时,路上恐生波折,若被那群闲的没事干的命妇堵住,她身份低微,恐怕又要受些委屈。” “这个拿着。” 玄翼从怀中取出一块紫金色的令牌,丢到赵管家手中。 赵管家起初还以为是摄政王府的身份令牌,并没多注意。 可落手时那不同以往的沉甸甸的份量,让他眼底一震,急忙低头看去。 一看,整个人便惊住。 瞳孔微缩,呼吸骤停。 这……这是军令! 在宫外行走,一个摄政王府的名头便能吓退不少人。 可要在宫里横着走,得手握重兵方能得利。 王爷是一点委屈都不愿让云姑娘受啊! 玄翼解释道,“姜家那群蠢货,不定存了怎样的心思,姜家手里头有兵不假,可本王麾下的禁军也不是吃软饭的。” “务必将人须尾俱全地送回去,若受半点损伤……别怪本王不顾念多年的主仆之谊!” 语罢,玄翼出了偏殿。 外头已有亲卫将他的马匹牵来,他穿着银亮色的铠甲,跃上马背时,鬼使神差地,望了一眼德胜宫的方向。 心脏微缩,一股尖锐的疼痛,突然蔓延在胸腔。 应该是夜风太凉,许久不穿铠甲的原因。 玄翼压下心头的那丝异样,勒紧缰绳,踹了一脚马腹,奔入月色之中。 …… 德胜宫内,灯火通明。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从内院一路跪到外院的耳房。 额头,紧紧压在地面上,后背弓成虾米,一个个惊惧又胆怯,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四周,更是鸦雀无声。 院子里那株百年梧桐树下,架着一尊十字架,被剥去外衫的女子,被捆绑在那木架上。 她似是昏过去了,血污满身,月光照在她肋下的伤口处,已干涸的血渍,反射出暗红的光。 蕈月跪在她的旁边,头都磕破了。 “太后娘娘,您饶了絮儿吧。” “她都说了,她已昏睡了,后面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公主之位蕈月不要了,求求您放过她吧……” …… 嘉华太后已换上常服,靠坐在那雕着百子寿纹的太师椅上,看着已跪了半个时辰的蕈月,眼底尽是失望。 “你一点也不像你父王。” 蕈月仰起头来,磕破的额头流出血来,遮挡住她半边的五官。 向来明媚自信的女子,此刻为了云清絮,也哽咽地哀求起来,“父王英雄气概,自是蕈月所不能及。” “求您看在父王的面子上——” “不。” 嘉华太后接过宫人递来的暖手炉,将双手附在那温热的铜炉上,轻轻摇头。 “哀家想说的是……你父王。” “从来不敢做让哀家不开心的事。” 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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