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血迹虽然已被清理干净,常人难辨。 但却逃不过被驯养多年的猎犬的鼻子。 云清絮看着那欲要扑进来的猎犬,往后退了两步,眉头紧皱。 不能让他们进来。 家中就这么大的地儿,兄长和连雍就在后院的客舍中,这些官兵只要冲进来,一定当场就将人给逮住了。 犯下这般罪孽,玄翼绝不会手下留情。 虽然兄长所作之事,让她不适、不满。但说来说去,兄长是她的骨肉至亲,她又怎能在此刻出卖他? 袖子一翻,云清絮将掩在其中的令牌取出来。 正是玄翼曾经给她的私令。 看到那紫檀木做的令牌后,为首的官差表情僵在脸上,凶狠褪去,变成忌惮和警惕。 云清絮声音不变,面色沉稳,“鄙舍虽然是寒门小院,但也不能任由你们这样闯进来搜查,家中都是些女眷,若你们冲撞其中扰了安宁,谁来承担责任?” “我与你家王爷有旧,他非要要上门搜查,你让他亲自过来。” 语罢,云清絮不再多,给柳叶使了个眼色后,后者立刻冷脸上前,将院门紧闭,又落了两重锁。 门外,为首的兵将扯着疯狂扑门的猎犬,面色难看至极。 他有种预感,这院中必然藏了秘密! 即便不是逃犯,也牵扯了旁的官司! 否则他的爱犬绝不会这般狂躁。 可那枚令牌…… 一旁的士官见他神色犹疑,急忙劝道,“大人,王爷的脾气您也知道,轻易不与人相交,这女子手中既然有王爷的私令,想必相交匪浅。” “今日,纵然我们强闯进去,找出什么端倪来,只怕凭这女子和王爷的关系,最终也讨不了好。” “倒不如先忍忍,搜查别处,再将这府邸的异常汇报给王爷,由王爷来做定夺,如何?” 那军将冷哼一声,阴骘的眼神落在那紧闭的院门上,锋芒毕露。 “敢跟本将摔门的,这还是头一户。” “她最好跟王爷有什么瓜葛!否则……本将必要剥了她的皮!” …… 院内。 听到脚步声走远后,云清絮沉重的面色也没有得到舒缓。 她眸光复杂地看着一旁的柳叶。 柳叶见状,以为云清絮怀疑自己会泄密,立刻为自己剖白,“小姐,您放心,府中之事我一个字都不会泄露!” 云清絮却并不是担心这个。 她只是交代道,“兄长那边,你尽心照顾着,若兄长让你办什么事,有什么吩咐,都尽管先知会我一声,不要擅做决定,知道吗?” 柳叶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云清絮见状,紧皱的眉头却并未舒缓,问道,“蕈月呢?” 柳叶四顾看了一眼,确定没有旁人后,离云清絮进了些,低声道。 “奉公子之命出门去了,应该是去请大夫或买药材了,那位连公子的伤势,急需药材,我们府中并未有止血之物。” 云清絮闻,又叹了一声,“摄政王满京城掘地三尺的找人,又怎会忽略了药馆和大夫?蕈月若真去买药,只怕会狼入虎口……” …… 城南。 李记药材铺外。 蕈月将兜头的帷帽往下拉了拉,面色难看至极。 这药材铺明面上人来人往,正常经营,实际上她已经发现两波隐藏在人群中的暗卫了。 只要她敢露头,必会被重点标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