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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求他相帮(1 / 1)

云清絮恍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双手死死攀着柳叶,哀声道:“谁?什么?” 兄长不让她去找魏王府,诺大的京城,谁还能帮兄长翻案? “摄政王啊!” 柳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小姐,想到王爷每每提及小姐时的亲昵与信任,只恨小姐反应迟钝。 但她又不能说的太明显,怕唐突了小姐,于是委婉地开口。 “王爷那日留宿在云府,自知给我们惹了些麻烦,所以离开之前特意告诉奴婢,说往后有何为难之事,小姐与公子不便开口的,尽管去找他帮忙。” “但凡他能做到的,定会不遗余力的相帮。” “京中若有谁能压天子一头,从他手底下救人,非王爷莫属。” “小姐放心,王爷是一诺千金的脾性,他答应的事,绝不会反悔。” 就像她跟妹妹当年被王爷所救,王爷允诺给她们一条活路,将来帮她们复仇…… 她和妹妹果然在王府之中安然长大,等伺候云清絮满五年以后,也可以在摄政王府的帮助之下,寻找当年的仇人…… “小姐放心!” 柳叶怕云清絮磨不开面子,梗声道:“若您不好亲自上门,给奴婢手信一封,奴婢替您去王府求王爷开恩。” “不用!” 云清絮像被针扎到一样,猛地甩开柳叶的手。 不用。 不要去求玄翼。 她前世,用两条命的代价,看清了那个残忍的事实。 尊贵如他,倨傲如他,冷漠如他,绝不会因为她的哀求和苦楚,而施以怜悯之心。 前世,她作为他不入流的妾,生养了他的孩子,住在王府之中,还能被他的冷漠活活害死! 今生,要她重蹈覆辙? 她绝不会求玄翼的。 因为她知道,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只会落井下石,在她濒死之事再睬她一脚,绝不会帮她! “先回去。” 云清絮擦掉唇上的血,忍着后背锥心刺骨的痛,艰难地直起身,踉跄地往那孤零零的马车旁走去。 先回府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再为兄长做计! …… 回云府后,云清絮瘫在那玄翼曾经睡过的竹床上,忍着剧痛,一夜未眠。 后背的淤青,片片见骨,斑驳又狰狞,但好在那行刑的侍卫,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将她的骨头打断。 趴着养半个月,便能正常行走了。 可半个月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一盏冷烛,支在桌岸上,冷烛旁边,是厚如山脊的书册。 那些,都是平日兄长一遍遍翻看的讲义与经籍。 满殿的墨香混杂着萦绕的血腥气,让云清絮眼眶一酸,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三日前,她还跟柳叶满怀期待地坐在那边的软榻上,轰着炉火,为兄长的衣衫里绣上棉做的夹层,盼着他科举之时,能穿着暖意,夜里不受冻。 兄长科举,她虽揣揣,但仍心怀期待。 可谁料,三日后,兄长竟被污蔑科举舞弊,锒铛入狱,还被那少年帝王和沁柔郡主……百般羞辱。 眼泪簌簌滚落。 后背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疼,还有窗外那使劲吹着窗户的冷风,让她绝望又无助。 为什么。 她和兄长兢兢业业努努力力,只为了过的好一点,可为何这些不幸非要找上她们,要夺去她们的活路! 啪—— 风声骤大,吹开了那窗户,摆在窗下的那一叠草纸,被呼喝的冷风吹散,纷纷扬扬洒落在地,满室狼藉。 那入殿的冷风,也让云清絮沉重哀绝的内心,冷静下来。 兄长还在牢狱之中等着她营救呢。 她不能这么堕落下去。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忍着后背的疼,穿上了外衫,披上一席黑色的披风,踩着那绘着紫色莲纹的软鞋,下了竹床。 每走一步,疼痛便侵蚀过来,铺天盖地。 走到屋门口时,面色已煞白如血。 如今已是三更天。 柳叶和月牙实在熬不住,已先睡了。 兄长入狱,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的,她们不可能不吃不喝不睡觉。 云清絮没有吵醒她们,而是走到院子里,遥遥看向了隔壁院落之中,那影影绰绰的灯火。 隔壁的院子,是林三爷的院子。 今夜,隔壁笙歌许久,想来那林三爷又喝醉了。 云清絮眼底没有犹豫,尽是果决。 林三爷虽是庶出,在侯府也不大受宠,但到底是名正顺的侯府公子,自然有他的渠道和能量。 林三爷每回看她的眼神,她都懂。 那是一个男子对女子的倾慕。 她不喜情爱,更不喜用情爱做筹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如今兄长陷入绝境,她愿意撕破自己的底线,只为兄长求一条生路。 云清絮转身去自己的厢房内,从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一块令牌。 这是当初救了长春侯府的小少爷时,孙氏给的答谢礼。 说往后但有难事,尽管去找侯府,侯府看在她救命之恩的份上,必会报答。 她当时晒然一笑,并不在意。 侯府门第太高,她和兄长并不想攀援,这令牌丢了也可惜,所以她便塞进了压箱底处,本以为永远用不到。 谁曾想,有朝一日,她还要靠这令牌来给自己求一条出路。 深吸一口气。 云清絮眼底闪过坚定之色,捏着那令牌,迎着冷风,出了院子,而后敲响了隔壁院舍的门。 她蒙着面,身形纤弱,小厮还以为是今天过来唱曲的戏伶,冲她摆了摆手。 “有什么事等明儿爷醒过来再说吧,满京城都知道我们三爷的规矩,虽然喜爱这些戏曲名伶,惯去捧场作画,可从来不跟这等出身的女子有过多牵绊。” “这么晚了,您啊,就歇了这份心吧……” 他话里的嘲讽和轻薄,让云清絮眼底滑过一抹难堪。 她不是戏子,更不是名伶,也不是风月场所的卖笑女。 可她此时此刻,所行所作,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买卖的筹码罢了……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燥热的愧意,将捂在手中捂了许久都没有热的令牌,借着朦胧的灯笼,递给了门房。 “我是住在隔壁院子里的云氏,这是侯府赠我的令牌,若林三爷未睡的话,劳烦您通传一声,说有要事……求他相帮。” 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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