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什么情况???
他满头雾水中,还没来得及开口,唇就被人堵上了。
大清早的被吻得七荤八素,毫无反抗能力不说,还因为反应太僵硬,腰还被对方狠狠捏了一把,疼得他眼泪狂飙。
真是很想咬人,又担心再被这家伙叫什么“乖狗狗”。
等被人放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迷离了,视线恍惚,眼前之人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
“你又在装睡……”他愤而推搡起对方,“你不是不碰我吗?”
谁知那人竟捉住他的手,又轻吻着他的指尖,说:“是昨天不碰。”
不要脸啊不要脸。
方黎对这家伙的理直气壮感到格外震惊。
“月白先生,你就反省了7个小时。”
故意称呼过去的字,是想提醒他冷静。
谭诺果然一怔,这是一个机会,方黎立刻抓住准备逃跑,然而对方却预判了他的动作,他被人眼疾手快地摁住肩膀,彻底箍在了床上。
“再喊一次。”谭诺说。
方黎装傻充愣:“……喊什么?……啊!”
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疼得飙泪,愤恨地瞪大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跟丫拼了!
可他还累来得及抵抗,忽然,那人倾身倒在了他的身上。
谭诺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平稳、有力。
不知为何,他狂躁的心竟平稳下来。
“我爱你。”
低沉的声音震动着他的骨膜,令他浑身颤栗,任是再有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方黎闭上眼睛,自嘲地想:
‘果然被他拿捏了。’
此刻的方黎正默默坐在浦江大剧院的音乐厅里给琴调音。
而谭诺正与他的老师谈事,他回过头去,就和对方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他翻了个白眼,继续调琴。
真是够了,这家伙体力根本就是无底洞,从救济院离开的时候他腰都直不起来,面对方院长关心地询问,他只好编个理由,说自己被空调吹到了。
然后喜提十五分钟不重样的埋怨。
方黎羞愤难当,只想哪天可以翻身做主人,把这家伙压在身下,一雪前耻。
如是想着,突然之间,谭诺的神色一凛。
他的心吊了起来,随即正起颜色,果不其然,某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