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很蹩脚。
他忘不了谭诺看他的表情,挑着眉、目光锐利,显然把他看透了。
真是狼狈。
方黎回忆到这里,他裹起被子打滚,烦躁又羞耻。
他知道应该劝劝谭诺,至于他的心情,那并不重要。
可是刚得到就放手,他实在有些不甘心。
这一晚,打雷都吵不醒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失眠了,天蒙蒙亮时他才恍恍惚惚地睡着。
然而他刚刚阖眼,就被一串敲门声惊醒,声音不大不小却极有节奏感。
方黎僵尸般噌的一下坐起来,然后喃喃自语道:
“alleett。”
小快板。
是谁能敲门敲出小快板的节奏?
真是不用猜都知道。
他迷迷糊糊地下床,谭诺果不其然站在门外,而且穿着运动服,让他做什么自不用说。
“……我能请假吗?”
方黎恳求道。
“不能。”
拒绝得斩钉截铁。
好吧。
魔鬼。
方黎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跟谭诺跑步,回来做完那些复健项目后,坐在餐桌上的他魂都吐出一半了。
“没睡好?”谭诺问。
‘先生你现在才表示关心是不是有点晚了?’
方黎腹诽着,不过没敢真的问。
“还、还好。”他说,“雨声太大,吵得睡不着。”
“嗯。”
竟然不怀疑?真是奇了。
“早餐后跟我去取你的琴。”谭诺继续说道。
“好啊!”方黎清醒了大半。
见对方笑得无奈,想起昨晚他说的什么“吃醋”,方黎抿了抿嘴巴,低头喝咖啡。
“随后一起去排练厅,从今天起,你要习惯这个作息时间。” !!
“咳咳咳……咳咳!!”
方黎惊得一口咖啡呛嗓子眼里,差点背过气去。
而谭诺在一旁静静的看,半晌才伸手拍拍他的背,聊表了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