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王妃有福,将福气带给了本王。”
“啧啧啧,你们两口子这感情好得,真是要把我们整个皇城的夫妻给羡慕死了。”
“夫人,你看你这话说的。
若是被礼部侍郎听到,那该要伤心了……”
从来到皇城,宿毅轩他们一家子就没有挪过窝,与这些个邻居很是熟悉,说话也比较随意。
邻居们得知曾经自己嘴里的软饭男,居然是皇帝的亲弟弟时,下巴都差点被惊掉。
因为这个事情,他们好好长时间都没敢出门。
见到宿毅轩也是战战兢兢的请安,没了之前的随和。
意外的是,宿毅轩与之前无二,还像以前一样与他们说笑。
大家伙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像平常一样与他交谈。
回将军府的这一路,遇上了好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
大家都很热情的打招呼,话里话外都在夸赞凤语汐人美心善。
有个嘴笨的大娘,不太会说话,但也只是说:“摄政王妃最近圆润了很多,看上去比之前更有福相。
将来必然是个大富大贵的。”
一路得了很多称赞,等到将军府的时候,凤语汐的心情已经大好,开朗了许多。
纪景轩和凤语汐的身份转变,在整个皇城,那的确都是个传奇。
这最为震惊的还属纪父,得知真相后,他不止一次提出要回纪家村,生怕待在皇城给孩子们丢脸。
宿毅轩没有答应,强势的要求他待在皇城养老。
一开始纪父觉得全身不自在,但时间久了,见夫妻俩还像之前一样随和,也就慢慢的适应了这生活。
本来纪母还挣扎着想要出去,享受她的荣华富贵。
但纪景兰跑去将宿毅轩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她,还告诉她,魏雪瑶被烧死在了天牢。
丞相府已经倒台,丞相的族人也被诛了九族。
纪母听闻后,从此再也没敢开口说一句话,生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难怪宿毅轩当初说他的生母,自己当不起。
别说先皇后的身份了,就连这皇城普通人家的主母身份,她也担不起。
虽然顿顿都有大鱼大肉,但她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之前久治不愈的咳疾又回来了。
整晚整晚的咳喘,药也吃了,但没有丝毫的作用。
她知道,自己的报应来了。
本就不是那富贵的命格,自然承受不住当下的这些个荣华。
除了纪景兰隔个十天半月的去看她一眼,纪景泽一年一次的探亲假,会去看看她。
也再没有其他人踏进这城墙小院半步。
最后几年,她让侍卫带话给纪父,让纪父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将她送回纪家村。
纪父将她带回了北境,并没有让她回纪家村。
而是给了她娘家一笔钱,给她买了一块墓地,还给了一张和离书,让她在娘家颐享天年。
没有挣扎,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
若是她回了纪家村,可能还要被大伯母虐待压榨,回了娘家,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但事与愿违,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的两个哥哥,听说了宿毅轩的身份,非要逼着纪母回皇城给自家儿子讨个差事。
纪母不同意,轻则被饿肚子,重则挨一顿拳脚,本就恶疾缠身,没熬多久就死了。
死后,阮家人占了纪父给她买的那块地,将尸体丢进了深山。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纪家村人的耳里。
纪景泽最先得到的消息,提着刀就准备去削他那两个狼心狗肺的舅舅,被凤语寒给拦了下来。
“凡事先要与你大哥商量,做事情之前动动脑子。
恶人该死,但不该死在你的刀下。
你的刀,只能对准外敌,不能对准漓国人。”
纪景泽在凤语寒的劝说下冷静了下来,他没有回北河县,而是给自己的未婚妻写了一封信,让她去处理。
秦含玉收到信的隔天,纪景泽的两个舅舅和侄儿,就被关进了衙门。
人是寄养在老大家中,也是老大一家动的手,老二家虽然有参与,但没有动手,只是在边上威胁恐吓。
担心后面还有人借着纪家的关系,要给自家孩子走捷径,去威胁宿毅轩。
特别是纪家大房那一家子不要脸的。
秦县便令杀鸡儆猴,在菜市场砍了老大一家子,将老二一家流放去了北疆。
还真就把一些有小心思的,给哄住了。
特别是纪大伯。
他现在虽然得以农奴翻身把歌唱,但也想给自己的老儿子谋个前程。
本来在心里打了无数的草稿,隔日就准备动身坐船去皇城,找自己弟弟帮忙。
亲眼看到阮家老大被砍脑袋,老二一家被流放,顿时被吓得两腿发软,说啥都不愿意去皇城冒这个险。
自家之前是如何对二房一家的,他心里清楚得很。
本来那么长时间,好些事情人家都已经不记得了。
他这若是去了皇城,反倒提醒了人家,自家人之前是有多么的恶劣。
自己这脑袋还能不能挂在脖子上回来,还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