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有什么好的人选?”
“最好的人选原本是宿栖彤。”
南阳王瞠目结舌的看向贤妃,不可思议问道:
“栖彤?
母妃,你怕是疯了吧?”
贤妃冷哼一声,“疯什么?宿栖彤只是姓宿,与你又不是真正的堂兄妹。
长公主虽说与你父皇是堂兄妹,她虽不问朝堂的事,不近朝堂人。
但她的手里,有十万精兵的调用权。
这个调用权,是你父皇为了弥补当年宫乱,她的父亲悦隽王挺身护君而亡的补偿。”
南阳王手指“哒哒哒”的敲打着边几,挑眉道:
“长公主与父皇是堂兄妹,她能调兵助我篡位?”
“呵,她的亲生骨肉在你的手里,你就是让她去亲手杀了你父皇,她都得去。”
“可是她有未婚夫呀……”
“你与她发生关系后,她那与陆家的婚约自然就不作数了……”
南阳王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现在内心是非常反感,用睡女人的这种手段争权夺利。
感觉将来即便得到了凤语汐的人,也会被她瞧不起。
贤妃看到南阳王很是不情愿的样子,便继续接着道:
“要么就是安平侯之女魏之苒,她虽然没有被封为郡主,但在家中很是受宠。
安平侯手中有十五万的兵权,祝你内乱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那丫头的年纪稍微有些大了,今年已经二十五。
听说早些年因为太挑剔,结果三挑四选的就过了适婚的年纪。
这会儿是高不成低不就,高门公子哥人家看不上她,比她家门户低的,她又看不上人家。
所以就只能一直在家中待嫁。
安平侯夫妇的心态倒是好得很,也没有勉强她。
能嫁就嫁,不能嫁就养着。”
南阳王想了良久,最终点头,“就她吧,总之娶回去也不会再碰。”
魏之苒的外祖家中,世代武将。
她的舅舅,是北境的将军之一,宿栖彤的未婚夫就是陆将军的二子陆宗云。
若是能娶到魏之苒,内外他都能够得到助力。
纵使再不愿意,这个人她都必须弄上床。
等事成后,一杯鸩酒灌下去,凤语汐眼不见,自然也不会想起自己曾经用上的这些腌臜手段。
母子商量着准备在宫里举办一场茶话会,邀请五品以上官员家中未婚的姑娘参加。
两人嘀嘀咕咕的商量到皇宫快要落锁,南阳王才晃晃悠悠的离开。
魏雪瑶那边听说纪景轩把凤语汐接回去了,咬了咬牙,带着两个丫鬟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
虽说门房并没有将其拒之门外,但态度却不是很好。
跟着她一起回来的丫鬟,得知上两个丫鬟的死因,也不敢给魏雪瑶强出头,老实得很。
魏雪瑶回到纪府后,直接去找管家给她换院子,管家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的道:
“没有多余的院子了。”
“那么大的计相府,怎么可能没有多余的院子?
你就是故意为难我是不是?”
魏雪瑶不依不饶的对着曲管家怒吼。
“魏姨娘,不是我为难你,而是你在为难我。
你一个妾,能给你单独安排一个院子住,已经是计相府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宽待于你。
就凭你抹黑主母,还不提你残害主母,你都已经没有资格再踏入这计相府了。
这会儿你还好意思跑来,让给你换院子?
我们到底谁在为难谁?”
魏雪瑶听到“残害主母”几个字,脸色苍白的连连后退。
管家不提,她都以为大家已经忘记了这个事情。
看来不是忘记了,怕是纪景轩最近忙着哄凤语汐,还没来得及处理她。
这时许久未曾露面的姚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
“管家,大人让我给你带个话。
若是魏姨娘不愿回原来的院子,直接给她一张休书,让她滚蛋。
还有,倘若她再作妖残害主母,直接乱棍打死。”
魏雪瑶闻言,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着姚嬷嬷。
纪景轩居然要打死她?
这怎么可能?
她失魂落魄的带着两个丫鬟,回到自己原来的院子。
推开院门,站在门口便能清晰的看到,主屋门前那两块清晰的血迹。
主屋房门大开,里面的家具已经布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凳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桌上的茶具碎片东零西落。
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离开的那天一模一样。
看来她离开的这期间,没有一个下人过来打扫过这屋子。
不用去检查自己的嫁妆有没有遗失,她心里清楚得很,肯定原封不动。
计相府的人历来都不稀罕她的打赏,对她的东西也像屎一般的嫌弃,又怎会有人趁她不在偷盗她的嫁妆?
两个丫鬟见到屋内一片狼藉,倒是很懂事的找来扫帚和抹布,开始上上下下的做清洁。
魏雪瑶坐在院子里的花台边上,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中。
她大脑一片混沌,开始怀疑自己所谓的上一世,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不然,纪景轩对她的态度,为什么和“上一世”的差异如此的巨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