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之前不说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吗?
这说不定是哪个俊儿郎的野……”
“凤语汐……”
纪景轩听到凤语汐说自己的孩子是野种,顿时就怒了。
“在你的心里,我的种放在你肚子里面,就只能是野种吗?
当初你负气离家出走,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夜里撞见你与舅子在酒楼后门搂搂抱抱,你让我作何感想?
即便是在这种误会下,我仍然苦苦哀求你不要抛下我,跟我回家好好过日子。
你可知,当时你的态度有多么的决绝?
狠了心的就是要与我和离。
后面我又多次见到你与舅子之间亲密的举动,我更是坐实了你俩背着我偷情的事情。
即便如此,我也从未跟任何人说过这个事情。
魏雪瑶陷害你进大牢,我迟迟未帮你澄清,也只是想你说一句软话,跟我回家好好过日子。
但你留下一封和离书,便不见踪影。
你回来给我医病,我发现了端倪,大雨中我拖着即将入土的身子,趴在地上苦苦哀求你别丢下我。
结果你却连头都没回一下。
你说……
那时候我心里得有多寒心?
在家等了你半年,四处查找你的下落,都毫无音讯。
我急坏了,担心你遇上其他更好的儿郎,改嫁他人。
只有不停地打压凤家,将外祖家的男丁关进大牢,想逼你现身。
若是我真想害外祖,那就不止家中男丁蹲大牢了,而是全族……
我之所以会带兵冲进将军府,也是误会你想为了舅子,拿掉我的孩子。
这才失了分寸,打上了门。”
他这番话说完,立刻解了屋外和屋内所有人的疑惑。
绕了一大圈,原来是这个起因……
“你既然心中有疑惑,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凤语汐突然觉得自己很是理亏,便想甩锅给纪景轩,怪他这些误会都是不及时沟通所造成的
纪景轩苦笑的问道:“你自己摸着良心讲。
我若是问你,你真的会跟我说实话吗?”
凤语汐抿了抿嘴,低着头不说话。
“我帮你回答好吗?
你不会跟我说实话,不仅如此,你会加速离开我的速度,躲得远远的。
要是我没有猜错,你在我们到皇城的第二天,去华林寺的时候,就与凤家相认了。
对吗?”
初小七深深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在华林寺的时候,正巧碰见表哥和母亲还有四哥,背着外祖母去观音殿烧香。
四哥和母亲认出了我。
我起先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
结果被误打误撞的伤到了脑袋,之前的事情便全部都想起来了。
因为你母亲和门户的问题,家里不认可我们的婚姻关系,才没有跟你说实话,
而且,我被奸人所害的事情,这里面牵扯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我着实也不想将你搅进局中来。”
纪景轩低着头,一滴眼泪滴在手背上,苦笑道:
“原来,那么早以前,你就已经想好了要离开我。
若是那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上香,兴许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个事情了。
或者我没有走科举路,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初小七摇了摇头,靠在床头,盯着屋顶的房梁,无奈的道:
“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
我与你母亲的矛盾已久,即便我们没有来皇城,你没有走科举之路,这场闹剧迟早都会发生。
只是你母亲在遇上魏雪瑶之后,在她的挑唆下,让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发生了而已。”
一提到纪母,纪景轩就气得牙痒痒。
初小七回来后,纪父担心纪母再跑出来给他们夫妻添堵,便搬去了城墙小院那边,亲自将人守着。
纪母怎么样他无所谓,他只是心疼纪父。
吃了一辈子的苦,这会儿儿女都有所成就了。
本是该享清福的时候,却为了他的事情,只能守着纪母待在那一方小院之中。
待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后,他就将纪父接回计相府。
至于纪母,她只合适独自一人继续待在城墙小院,了却余生。
“你母亲就算了,现在被你送了出去,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魏雪瑶又是怎么回事?
你明明就很厌恶,为什么还要让她进门?”
凤语汐以为纪景轩不会跟她说实话,没抱多大的希望。
没想到他一脸平静的道:
“皇上发现魏丞相和南阳王有不轨之心,四处拉帮结派笼络人心,大有谋朝篡位的野心。
之前他让我造成与魏雪瑶交好的假象,迷惑魏丞相和南阳王。
后面魏丞相找上门来给魏雪瑶说亲,皇上就让我将人纳进门,先蚊稳住魏丞相他们。
至少要拖到今年秋收完毕,国库的存粮食至少够应对内外忧患五年的时间。
所以我才在粮食充盈的时候,缩减了东南西北各边境战士的俸禄和口粮。
以最快的速度,应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动乱。”
窗户下蹲着的几人,这会儿明白了,纪景轩平时为什么在朝堂上如此之贱。
不过,缩减当下的口粮,储备后期的缺口,那不等于拆东墙补西墙,并没有实际的意义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