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当初我可是问了你无数次原因,你就是不跟我说实话。
这会儿被老丈人扫地出门,你怪我呀?”
皇帝见纪景轩已经气急了,好笑的同时,心中也不忍,还是缓和的问道:
“弟弟,现在事情都已经明了,能给哥哥说实话吗?
当初为什么要那么针对凤家和文家?”
纪景轩显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在皇帝循循善诱下,别扭的将原因讲了。
皇帝听后,瞠目结舌。
真是没想到自家弟弟,居然是因为这种子无须有的乌龙,闹出那么多事情来。
“弟弟呀……
汐儿与语凌分开的时候,的确不会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但他们若是站在一起,这龙凤胎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你这都没有看出来?
居然能猜成两人有一腿?”
纪景轩抿着嘴,委屈得不行。
“就是因为长得像,我才会觉得他们两人有夫妻像嘛。”
皇帝一巴掌按在自己的脑袋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弟弟,这我可帮你解释不了,你自个儿想办法去跟老丈人和舅子说清楚。
老丈人当初就不愿意霜霜入皇室,现在你又将人家小女儿给拐走了。
他本就不同意你和小姨子的事情,日后他若知道你的身份,恐怕是要宰了我俩。”
“那我不管……
我媳妇儿都怀孕两个多月了,去父留子的事情,我死也不会同意。”
皇帝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汐儿怀孕了?”
纪景轩点头,“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
皇帝松了一口气,面上轻松的道:
“那你大可放心,老丈人应该还做不出那去父留子的事情。
不过……
丈母娘怕是做得出来,你得在她身上多下功夫。
就看你当初将文家关进天牢的事情,她计不计较了。
若是计较,你也就别抱任何希望了啊。”
纪景轩瘫软的窝在椅子里面,生无可恋的看着地面发呆。
他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呀?
此时,在计相府的魏雪瑶,也生无可恋的窝在椅子里面发呆。
现在她终于知道,前世凤家人为什么要在她大婚前夜,刺杀她了。
原来初小七就是镇北大将军府,失踪多年的小女儿凤语汐。
凤家杀她,必然是查到自己买通狱卒,让凤语汐惨死在天牢,才杀了自己为凤语汐报仇。
果然,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上一世,她还真是死得一点儿也不冤呐。
不过就算这一世,初小七与将军府相认,有了靠山又如何?
大家都共同生活在计相府的后院,想要弄死她,无非也就是时间问题。
她从椅子上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衣服上的折痕。
看来她要回一趟丞相府,让自己娘家出面撑腰了。
拉开房门,四只悬浮在地面的脚映入眼帘。
她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顺着脚抬眼往上看。
“啊……”
西偏院的上空,顿时传来一声惊魂的尖叫。
魏雪瑶整个人吓得瘫软在地上,全身抖如筛糠,脸色苍白的仰头看着被吊在门前,双眼充血的两个丫鬟。
她知道,计相府已经查到是这两个丫鬟动的手。
所以才将人给弄死挂在自己门前,以此来警告自己。
西偏院的尖叫声没有引来一个人。
大家心里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没人去凑那热闹。
纪景轩虽然没有在家,但管家又不是吃干饭的。
初小七乘坐的那辆马车,是在北河县就驯养在家的那匹马在驮运。
那匹马认得初小七和孩子们,性格很是温顺。
突然发癫,必然是有原因的。
府里人都不是专业人士,很难查出问题。
管家便请了大理寺的人过来调查。
结果人家两刻钟不到,就将事情前因后果调查得清清楚楚。
丞相府送来的这两个丫鬟,在车架靠近马屁股的地方,钉了一排小铁钉。
又在马槽里面放了能让马狂躁的药粉。
那马吃了带着药的饲料,本就有些烦躁。
被拖出去后,初小七踩踏车架,靠近马屁股的小铁钉在重力的压迫下,扎进了马屁股。
马匹这才失去控制,疯癫起来。
这事用脚后跟想,都能想到是谁做的。
整个计相府,除了西偏院,其他人都是忠心耿耿。
不是她们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管家将人绑过来,大理寺的人亲自搜身,从她们其中一人的身上,搜出还装着半瓶粉末的药瓶。
物证清清楚楚,还没有用刑,两个丫鬟就立刻认罪,说是魏雪瑶指使他们那么干的。
魏雪瑶的身份比较特殊,而且初小七只是受了些惊吓和轻伤,大理寺有些不太好处理。
管家也没有为难他们,让他们将调查结果全部记录成文备案。
给他一个附件,作为处理这两个丫鬟的依据即可。
魏雪瑶起身绕过两具尸体,发了疯的往门外跑,像个疯婆子一般,满身狼狈的跑回丞相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