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藤却是忧心忡忡,不知道纪景轩喝没喝那汤。
在计相府待的这段时间,她被魏雪瑶折磨得不轻。
但也瞧出来了,这计相府上上下下都是好人。
上次她给魏雪瑶煲汤烫伤了手,手背都已经化脓了,魏雪瑶还逼着她去沾水洗衣裳。
洗衣房的大婶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找来干净的布给她包裹,还帮她洗了衣服。
管家得知她被烫伤,给了她一瓶外敷的烫伤药,还叫人给抓了两副内服的草药,让她自己悄悄去厨房熬了喝。
她每次悄悄去熬药的时候,厨房也不知道是谁,已经帮她把药熬好了放在边上。
那几天的衣服,也是洗衣房的大婶儿帮她洗的。
虽说奴仆在当今这社会,只比牲口的地位高上一点点。
但计相府的奴仆,却实打实的被尊重着,活得像个人样。
她想报答计相府的人,但自己都是个下人,除了这条命,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报答人家。
只能偷偷给他们报信,让他们免于魏雪瑶的毒害。
魏雪瑶主仆走后,小远子抬着盛汤的器皿出去,抓了几只老鼠将汤喂下去观察。
快要到傍晚,小远子才跑回来说:
“大人,那老鼠突然窜稀死掉了。”
纪景轩心里冷笑,魏雪瑶那蠢货,果然是拿着假情蛊,给自己下药来了。
之前初小七就给他讲过这个事情。
原本他还满不在意的。
觉得即便魏雪瑶真给自己下药,只要纪子涵在,丝毫不用担心。
而且,他又不会靠近魏雪瑶,也不会吃他送来的东西。
但现在想想,还是感觉遍体生寒。
若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中服下魏雪瑶的这玩意。
那自己不也如同她一般,要变成造粪机?
想想都觉得挺吓人。
初小七心里本就没他,若自己真变成那个样子,那不得被她嫌弃死?
看来不能再让魏雪瑶那死女人留在府里了,免得她狗急跳墙伤到初小七和孩子们。
他让小远子把管家叫过来,小声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曲管家拿着纪景轩在宫里问皇帝要的好东西,往厨房那边去了。
亥时不到,西偏院房里,就传来魏雪瑶一声接着一声欢愉声。
她卖力的大叫,生怕计相府的人听不见似的。
管家带着小远子站在院子外面,使劲的搓了搓胳膊。
紫藤怯生生的站在门边,小声的问道:
“管家,她要突然清醒过来咋整?”
“放心,那点儿东西,够她忙活一整晚。
你回屋用两个棉花塞住耳朵,安安心心的睡觉。
明天她问你啥,你就说不知道。”
紫藤噘着嘴点点头,目送管家他们离开后,才轻轻的将门关上,回屋睡觉。
管家去书房给纪景轩汇报了情况之后,纪景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便偷偷摸摸的回来主院,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将初小七搂进怀里。
闻着初小七发丝上的清香,小声的嘟囔,“小没良心的,我掏心掏肺的将你宠在心尖尖上。
你惹了我,还倒硬气上了,十多天都不来看我一眼,不说一句软话。
可怎么办?
偏偏我就是那么贱骨头,非你不可。”
他一进屋,初小七就醒了。
听到他的自嘲,初小七心里百转千回,倒也没有将人推开,就那么安静的让他抱着。
睡到半夜,纪景轩感觉初小七身上有些发烫,她又在不停地蹬被子,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额头倒是不烫,就是这身上摸着有些烫手。
他生怕初小七生病,将人摇醒:
“媳妇儿,媳妇儿……”
“干什么?”初小七不耐烦的道。
“媳妇儿,你身上很烫,快起来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纪景轩坐起来焦急的喊道,将人拉起来搂在怀里。
初小七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又伸手捏了捏手腕,嘟囔道:
“这个时期,有些体热是正常的。
别大惊小怪的,睡觉……”
她手胡乱挥舞,无意中插进纪景轩的亵衣里面,顿时感觉到手掌传来丝丝凉意。
纪景轩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闭着眼,三两下就将人家的衣服给扒了,抱得紧紧的。
纪景轩还没来得及欣喜媳妇儿的主动和热情,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小呼噜声。
初小七什么都不做,就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睡着了。
他生无可恋的盯着屋顶的横梁,深深的叹了口气。
伸手搂住初小七的腰,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嘟囔道:
“妖精,你这样子,今晚让我要怎么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