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小少年脸红脖子粗的转身。
他正准备出声阻止,就听到身后传来魏雪瑶的尖叫声。
不得不被迫转头往屋里看。
只见踏雪正从书架后面,精神抖擞的走了出来。
魏雪瑶听说过计相府养得有一条雪狼,但来了那么久,她还从未见过。
踏雪四处嗅了嗅,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接着龇牙咧嘴的吸鼻涕。
在魏雪瑶看来,踏雪就是在闻食物,对着她龇牙咧嘴准备攻击她。
踏雪甩了甩脑袋,刚准备抬腿一巴掌将魏雪瑶拍出去。
魏雪瑶见它露出锋利的爪牙,吓得两眼一闭,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纪子墨和纪子涵从书架后面出来,弯着腰查看魏雪瑶。
“涵涵,这大婶儿被吓死了?”
纪子涵蹲在魏雪瑶的脑袋边上看了一眼,摇头。
“没有,只是晕过去了。”
纪子墨抬头看向呆住的小青年喊道:
“小远哥,还愣着干啥,赶紧将人丢出去呀。”
小远子一脸为难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道:
“小姐,男女有别,她穿那么清凉,我怎么好去拖她?”
纪子涵想了想道:“我们在这儿守着,你去找两个丫鬟过来将她抬出去。”
小远子点头转身离开。
书房离主院不远,小远子路过时候,见主院厢房的灯还亮着,猜想照顾初小七的那两个丫头还没睡,便过去叫门。
两个丫头一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第二天清早,魏雪瑶是被阵阵屎臭给熏醒的。
她睁眼,看到人来人往的还有些懵,心想自己房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走动。
不对,昨晚她好像去了书房,然后看到狼……
她猛的翻身起来四处查看,紧接着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划破计相府的上空。
魏雪瑶发现自己正躺在女茅厕的化粪池边上。
下人们看到她躺在那里,居然没人叫醒她,任由她在那躺到大天亮。
两个小丫头就是为了报复魏雪瑶,才将她丢在化粪池的边上。
不过还算有分寸,没有将人丢在男茅厕那边去,让男人将她给看光。
“你们这些贱奴,为什么不叫醒我?”
魏雪瑶嘴里的“贱奴”两个字,差点儿激起群愤。
若不是为了活下去,谁又愿意成为供人使唤的下等人?
“魏姨娘,我们还以为你喜欢那个味,半夜跑出来偷偷吃屎,这才没有将你叫醒,你这还怪上我们了?
再说了,你一个妾,又能比我们这些奴高档到哪里去?”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满脸不屑的开口怼魏雪瑶。
“即便我是妾,那也是主。
我不仅是计相大人的妾,还是丞相的千金。
信不信……”
“魏姨娘,快别扯上你爹了,还嫌自己给你们丞相府丢的人不够多吗?
还有,被宠幸过的那才叫妾。
我们大人碰都没有碰过你,你算哪门子妾?
又算哪门子的主?”
“胡说,我昨晚……”
“你昨晚什么?”
被下人反问,魏雪瑶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昨晚她已经与纪景轩有了夫妻之实。
但看目前这个情形,昨晚肯定是没有成事儿的。
她若是那么说了,不又坐实了勾引不成的笑话?
还没想好要怎么编,刚才说话的中年妇女继续出声道:
“魏姨娘,我说你是真喜欢那屎味儿,你还要狡辩。
看看你那一身清凉的纱衣,全都掉粪坑里去了,你居然还能乐此不疲的坐在那里与我们争辩。
真是厉害!”
魏雪瑶转头看向化粪池,脸色顿时黑成锅底。
她千金三尺的昂贵纱衣,三分之二都淹在了化粪池里面。
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
这时隔着一堵墙的男茅厕那边,发出一声怒吼:
“我你们女厕那边,是谁便秘拉不出来了吗?
叫得那么凄惨,严重影响了我的发挥。
拉不出来就去吃点儿巴豆,鬼叫个啥?”
女厕这边安静片刻后,顿时哄堂大笑。
魏雪瑶被气狠了,可又不能就这么如同光着身子一般跑出去。
她恶狠狠的指着其中一个姑娘命令道:
“你,给我去找一套衣服过来。”
姑娘别看年纪不大,但骨头可是硬得很。
直接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茅厕“哐”一下将门重重的关上。
其他下人也跟没事人一般,该如厕的如厕,该打扫的打扫。
即便魏雪瑶肺都要气炸了,但也只能黑脸坐着。
这是在计相府,不是在丞相府,没有任何人会听从她一个不受宠的妾室指挥。
等过了如厕的高峰期,没有人了,魏雪瑶才拖着裙子,一身狼狈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路上遇到下人,不管男女,都当她如同空气一般,不闻不问。
她以为自己不说昨晚干了什么,府里的人就不知道,其实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