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的结果就是,签订当初初小七与文子昂签订的,那啥知识产权费合同。
每个州可以派人到文家的庄子上去学习,但要交二十万的学费。
包括三年的售后服务项目,三年后要是还想学,再交钱。
皇帝觉得合理,反正文家的生意他都有入股。
这钱也只不过是从左边荷包揣进右边荷包罢了,怎么安排他都没有意见。
之后就是船运的事情。
初小七他们打造的四条商船,生意实在好得让人眼红。
必然有人想要跳出来分一杯羹。
有人提出,四艘运船不能够满足全国乘客们的需求。
让文家将当初的造船图纸拿出来,朝廷照着再打造几艘,利国利民。
为了这事儿,又是一场混战。
最后得出两个方案。
第一个是,图纸能拿出来,但要拿钱来买。
而且,文家不负责船只的质量和结果。
第二个是,船还是由文家监督建造,朝廷可以出资入股,收支由文家和朝廷各自派人共同参与监管。
这两个结果,对朝堂上的官员都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所以这事儿就搁置在这里。
随后就是东南西北军粮分配的问题,这回又是文官和武将开始唇枪舌战……
这场朝会从五更天起,开了四个时辰。
一退朝,纪景轩就跑了出去,让马夫快马加鞭的赶去酒楼。
一进门,王掌柜便将人拦住。
“纪大人,初老板出去了,没有在酒楼。
她说,你若是为了和离的事情过来寻她,让你将和离书交给我就是。
休弃和自请下堂这两个方案她都不会接受。
如果你一定坚持采用你母亲的建议,她不介意去告一回御状,让皇上出来评评理。”
纪景轩着急的解释,“王叔,我没有,我没有要跟她和离。
更不可能休弃她,或者让她自请下堂什么的。
那只是我母亲个人的决定和想法,这都与我无关呀。
我真的可以处理好我母亲的事情。
王叔,你能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吗?”
王掌柜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头,随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纪大人,初老板心意已决。
她不愿再参与到你们纪家那些个糟心事里面。
所以,还请纪大人想通一些,与初老板协商着,尽快把和离办了。
将来大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不会碍着你另娶高门,你也碍不着她另择佳偶。”
纪景轩顿时头晕目眩的连连后退。
初小七真的不要他了?
“不,不……
她初小七一日是我妻,生生世世便都是我的妻。
我不和离,死都不离!”
王掌柜看着他跌跌撞撞跑上马车的背影,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挺好的一个男人,偏偏有个那么拎不清的娘。
他将门关上,转身上了楼。
“表舅,人走了?”初小七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的看着蔚蓝的天空。
“我将你的话转告给他,人已经走了,但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是太好。
小五,这婚一定要离吗?”
“我若不离,说不定连命都要搭进去。
爱情终究没命重要呐……”
王掌柜叹了口气,转身下楼去了,虽说这几天关门歇业,但他手上的事情仍然多得很。
两行清泪顺着初小七的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在摇椅的竹枕上。
前年的这个时候,自己才穿过来,虽然又穷又累,但每天逗着纪景轩玩,还算开心。
本来没想深陷其中的,但还是没能控制住,爱上了自己未来的仇人……
命中注定他们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相互为敌,何必再拖拖拉拉藕断丝连,相互羁绊?
快刀斩乱麻,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没有之一。
纪景轩脸色苍白的跑回家,踏进家门就直接往厢房里面跑,纪父叫他,他也不应。
一进门就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盯着房梁发呆,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他心疼得快要窒息,整个人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绵软得好似被抽去了脊梁一般。
初小七这次是真的不要他了,不像以往那般只是吓唬吓唬他。
他一直都知道,爱上一个人会有多卑微。
但他没想到,有一天,心爱的人真的离他而去,多么的痛彻心扉。
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到傍晚,任由谁去敲门,他都不搭理。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让人给他拿了两罐酒,也不点灯,一个人坐在炕角喝闷酒。
纪母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后门,左右看了一眼,轻手轻脚的将后门打开。
一身白衣,穿着粉色斗篷的一个姑娘,从后门缝轻巧的侧身挤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