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初替嫁的事情,也是他们母子自己提出来的。
没人上赶着将人塞给他们。
既然现在如此贬低安禄,这婚退了也罢。”
皇帝一脸的为难,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丞相立刻站出来,一副为皇帝排忧解难的阵仗道:
“镇北大将军当这赐婚是儿戏,说退就退?”
大将军立刻跳出来道:
“哟,那将来丞相的闺女被未来婆家辱骂殴打,那你可得把自己的官威压一压,万不能报复别人家啊。
到时候免得遭人诟病……”
魏丞相一想到自家那不成器的丫头,喜欢别人有妇之夫,将来要是被人家原配收拾了,他还真没话可讲。
“你,你……
你不可理喻!”
“啊,你可理喻,就是让人家闺女白挨打?”
顿时朝堂上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纪景轩他们新来的几人,就站在后面看热闹,低头不语,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被牵连。
的确也没人注意他们几人的存在。
皇帝皱着眉头见吵得差不多了,便厉声吼道:
“都给我闭嘴!”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丞相,贤妃是你表妹,你说这事儿要怎么解决吧?
她在外面,可是把我皇室的脸面给丢得个干干净净。”
丞相咬了咬后槽牙,“罚她一年的俸禄,用来安抚凤家闺女可好?”
“哼!我凤家缺那三瓜两枣?”凤大将军一脸不满的道。
“那总不能让贤妃当婆婆的,给她一个小辈赔礼道歉吧?”
“婆婆?咋的?贤妃想越俎代庖当皇后?”
凤大将军这话一落下,朝堂又是一阵死寂。
这意思不就是说贤妃想要造反嘛?
魏丞相双手在长长的衣袖遮掩下,紧紧的握着双拳,牙根子都要被咬碎了。
“镇北大将军,休得胡言,你不仅曲解我的意思,还惹人误会。
贤妃入宫二十余载,一直恪守本分,对凤位绝无非分之想。
若她想,还有你凤家什么事儿?”
啪……
“你们当我是摆设?
那凤位是贤妃想坐就坐的?没人问我想不想让她坐?
这意思是,魏丞相不仅在朝堂一手遮天,手还能伸到朕的后宫里去,决定那凤位由谁来坐?”
皇帝似笑非笑的盯着魏丞相。
魏丞相“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息怒,臣不敢。
臣只是觉得贤妃为皇上诞下长子,怎么也是南阳王的生母,说她是凤三小姐的婆婆,这也不为过。
但镇北大将军非要曲解臣的意思。
臣护妹心切,一时口误,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冷眼看着底下匍匐在地的魏丞相,心里冷笑——这老狐狸果真是年纪大了,脑子越发不好使,也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老贼到底能忍到何时?
“你的提议凤将军不满意,你说……”
“听说贤妃打了我三妹?
都说打狗要看主子,贤妃这是将我凤语霜的脸面,扯在地上反复的摩擦?”
皇帝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响起了皇后的声音。
众臣听到这魔音,赶紧将头低下去,免得惹祸上身。
但心里都沾沾自喜,抱着看好戏的想法等着看戏。
文太傅给自家儿子和孙子使了个眼色,文家快速的出列两人,拱手弯腰退出去。
皇后还没走到太和殿的大门口,就被自己两个表兄拦住往后拖。
“哎哎哎……
哥,你们托我干啥?
敢打我凤家人,本宫今天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哎,别拖我呀……”
“宿毅恒,今个要是不给我满意的处理结果,老娘非得出宫去掀了南阳王府……”
“宿……,呜呜呜……”
“老娘劈了你……”
众臣对自己国家皇后这倒反天罡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也没人站出来说什么,说了也白说,搞不好还要被皇帝摆一道。
皇帝更是已经习以为常,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摆摆手,“继续。”
这几分钟的时间,凤家和皇后对安禄的维护,让魏丞相的心里又来了个九曲十八弯,多出了上百个猜测和可能性。
结果,扣了贤妃一年的俸禄,又赔了十几箱珠宝,浩浩荡荡的送去庄子上安抚安禄。
安禄那边,知道是凤大将军和皇后给她出了头,高兴得简直快要原地起飞。
庄子上的嬷嬷回将军府,将安禄的表现汇报给将军夫人,将军夫人听了,也高兴得直接大笑出声。
安禄这个时候越是得意,高兴,待她日后进了南阳王府,就摔得越惨。
隔天,她又安排了十来箱华而不实的东西,送去庄子上“安抚安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