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觉得难喝,但也喝了小半碗。
还没一刻钟,就糊了一脸的鼻血去找大将军夫人。
“祖母,我流鼻血了。”
大将军夫人见他满脸的血,差点儿没被吓死,赶紧将人抱去找初小七。
初小七给把了脉,又测试了温度,皱眉问大将军夫人:“你们拿了啥大补的东西给他吃?”
“没有呀,午饭是从自家酒楼打回来的饭菜,我们都吃的一样。”
“陌陌,流鼻血以前,你吃了什么?”
纪子墨被堵着两个鼻孔,瓮声瓮气的道:“喝了正厅桌子上的一碗汤。”
“汤?桌子上怎么会有汤?”将军夫人抬头看向徐大山。
徐大山想了想,“应该是下午的时候,万福公公送过来的,说是给咱们大将军补身子的。”
“山爷爷,你让人把汤端过来我看看。”初小七招呼道。
徐大山没有招呼人,自己跑去正厅把纪子墨喝剩的汤给拿了过来。
初小七验了下,没毒。
闻了下,也不知道是啥炖的。
纪子墨被燥火烧得直叫唤,针灸,放血,清火茶全都试了个遍,一点效果都没有。
把大将军气得没法,只好骑着马赶在皇宫落锁前进宫,问问皇帝那家伙到底给自己送的啥玩意儿。
到了宫门前,正好遇上文家的马车来接文太医。
文太医见自家妹夫这一副要造反的模样,赶紧将人给拦住。
“启贤,你这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准备干啥呀?”
“弑君!”大将军咬牙切齿的道。
“弑……,弑啥?”
“弑君!”
“哎哎哎哎……,你给我站住。
好好的,你这又是抽哪门子疯?”文太医赶紧将人给拉住。
“那死小子送一碗汤给我,结果被睿儿误打误撞的喝了小半碗。
也不知道那汤都用啥熬的,这会儿把睿儿烧得难受,哭得都快要没声儿了。
老子问他去要解药。”
文太医皱眉,试探的问道:“是不是一碗腥味极重的汤?”
“对,就是那玩意儿。
大哥你知道那是啥?”
文太医扯了扯嘴角,将人拉上马车,“不用去找了,都是大丫头整出来的事情。
宫里那位早上就已经被放倒了,这会儿也正难受着呢。
走,我跟你回去看看……”
凤家人听文太医讲了那汤的来龙去脉,简直是无语至极。
凤语霜还真是除了舞刀弄枪,其它常识一点儿没有。
为了这事儿,凤大将军又结结实实的挨了夫人的一大巴掌,说就是他纵出来的。
第二天早上,皇帝和凤大将军翁婿两人都没有上朝,都说是昨日感染了风寒。
这两人同时不来上朝,朝堂上的官员们又开始在背地里各种猜测——这翁婿两人是不是在密谋什么大事儿?
就连老谋深算的魏丞相,心里都在直打鼓,搞不懂皇帝到底在唱哪一出。
他急忙往莽洲发出密信,让安禄加快速度拿到布防图。
担心被皇帝的人发现,还不敢名正言顺的走水路,只有走官道,最快一个月左右才到。
而皇后的懿旨走的却是水路,七天就到了莽洲。
待魏丞相得知消息,安禄接到懿旨的时候。
两人各在一方,同时都傻眼了——凤语霜为啥不按套路出牌,咋想一出是一出?
这不是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吗?
皇后限安禄接到懿旨十日内,必须前往皇城凤家庄园待嫁。
否则,这南阳王正妃的位置,就要换个人坐。
安禄自然是想提前回皇城那边去待嫁,但北境的布防图她还没有拿到手。
年后凤语寒一直都在莽洲将军府办公,她摸进书房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布防图。
若是找不到布防图,就算自己回了皇城,丞相也不会对她善罢甘休。
她决定在离开前,想办法再进凤语寒的书房去好好找找。
接到懿旨的当天夜里,她就带着小慧再次摸进凤语寒的书房。
主仆二人在书房里面摸了个遍,仍然没有一点儿收获。
躲在密室里的凤语寒,看着这愚笨的主仆二人,简直无语到了极致。
都快要一个月了,自己都将那布防图铺开放在书桌上,相当已经递到她们面前。
可这主仆二人连自己榻下都找了,硬是没有发现桌上的的东西。
看着实在是着急得很,他给罗熙和使了个眼色,“去,帮帮那两头牲口。”
快一个月了,罗熙和也真是看不下去了,他就没见过这世上有那么蠢的贼。
话说就安禄主仆的这个智力,还想进南阳王府玩宫斗?
怕是开局就被人家玩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小姐,二少爷会不会没有将布防图拿回来呀?”小慧有些泄气的道。
安禄皱眉,思索片刻,摇摇头。“不,肯定是拿回来了的。
那天我亲眼看到罗副将过来给二哥送布防图,并且还召集众将士到书房里面议事。”
“那到底藏……”
哐……
小慧话还没说完,窗户猛的被风吹开,将书桌上的书本吹得四处翻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