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七看到门头的牌匾,显得一脸的平静。反倒是县令和宿栖彤,看到初小七的模样有些震惊。
进了公主府的大门,县令实在好奇得很,便追问初小七道:
“七七,你咋一点都不震惊?”
“有啥好震惊的,姓“宿”,不是公主就是郡主,总之就是皇族。”
“小七姐姐真聪明,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栖彤。”走在后面的宿栖彤赶紧拍马屁道。
说不定初小七真能给她母亲解毒呢?她可得好好把人供着。
这马屁套路,初小七不要太熟悉——都是她玩儿剩的呢,她还能不清楚吗?
看破不说破,小姑娘嘴甜一些没毛病。
推门进屋,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床边县令夫人和一众丫鬟哭得乌烟瘴气。
宿栖彤几大步跑到床边,看着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长公主,猛的扑了过去,“娘……”
这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他娘不愿意再给她爹一个改过的机会。
命都没了,就算给了机会又如何?
“让让让,我看看……”
初小七将人拉开,自己坐在床边伸手给长公主把脉。
死了?
她赶紧翻开眼皮子,掏出火折子点燃,检查瞳孔反应。
还有得救!
她麻溜的收起火折子,两脚一蹬,脱了鞋翻身上床跪在公主身边,一下一下的做着心脏复苏。
宿栖彤感觉初小七在亵渎她母亲的身体,准备上前阻止,被县令夫人一把拽住。
对着她摇摇头。
“她的救治办法虽然有些古怪,但两只脚都踏进棺材的六旬老人,她都能从阎王那里将人给抢回来。
安静的等着!”
三刻钟后,长公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悠悠转醒。
初小七麻溜的下床,打开药箱,从里面拿了四五个药瓶出来。
扯开胶头将药吸进针管,把长公主的衣袖拉到肩膀上,在胳膊的位置扎上自制的橡胶绳子,针管插进静脉,慢慢地推动药水。
棉签轻轻在针口附近摩擦,还不忘交代,“放松,不然药水进不去。”
长公主从没见过这些东西,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听话的将身体放松下来。
两刻钟后,药水推完,抽出针头,将棉签压在针口,抬头看向长公主道:
“我不知道你中的什么毒,没办法针对性的配置解药。
稍后我给你一颗解毒丸,今晚就只能先观察。
若是再突发什么状况,栖彤差人到我家里去知会一声,我会以最快的时间赶过来。
你也不必害怕,其实情况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由于你不停的在尝试各种解毒药,毒素被控制在了肤表,并没侵入到心脉。
刚才的意外,纯属是你自己把自己给吓死的。
明天我忙完手里的事情,就过来给你放血解毒。
即便再刁钻的毒,吃了我的解毒丸,再放几次毒血,也不可能再继续蔓延。”
县令夫人和宿栖彤听了初小七的话,赶紧接话,在边上劝说长公主,让她放宽心些。
等长公主睡着了,公主府的马车将初小七送了回去。
从始至终没有人跟她提过诊金的事情,她也没问,就当是帮好友的忙。
次日,初小七吃了早饭就去了成衣铺子,布置店面,搭建t台,查看演员的节目排练情况。
二月十六,天气有些冷,还要考虑到演员长时间在室外表演保暖的问题。
等她忙完回家,宿栖彤都已经在纪家正厅等了她半个时辰。
见她进门,一脸激动的迎了上去,拽着人就准备往外跑。
“小七姐,你终于回来了,快跟我去看看我娘。”
初小七一把将人拽住,“你娘怎么了,什么状况,你总要跟我说说吧?我这也好准备一下呀。”
宿栖彤手舞足蹈,有些语无伦次的道:“她她她,她坐起来吃早饭了。”
初小七挑眉,“这有啥好着急的?
吃点儿清粥什么的,完全没问题呀。”
“不是,我娘十多天都没吃过一颗粮食,今早突然说想吃南瓜粥,还吃了好一大碗。
我担心她是回光返照!
你赶紧帮忙去看看嘛……”
宿栖彤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声音也渐渐的哽咽起来。
初小七对张公主的病情,心里还是有数的。
但看着宿栖彤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是立刻整理了药箱,跟着她去了公主府。
两人前脚离开,虎妞就带着纪子墨,从另外一条通太傅家的小径回来,与初小七正好错开。
宿栖彤带着初小七急匆匆的跑回公主府,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屋内传来长公主哈哈大笑的声音。
推门进去,见长公主正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在怀里逗弄。
秦含玉正坐在桌子边,包口包嘴的吃点心。
县令坐在边上给剥花生,生怕卡着他闺女了,还把花生皮给搓得干干净净的,才给喂进嘴里。
站在门口的宿栖彤看到秦含玉和秦县令父女间的互动,眼眶有些通红,羡慕得很。
他爹自从纳了妾室后,别说进她娘的院子,就连她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说像人家父女这般有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