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此次前来,是拜谢娘亲给了我一条生命,让我来到这世上。
今日我便要与父亲和爷爷离开北河县,日后恐与娘亲不会再相见。
还请娘亲多加保重,注意身体康健。
南下的雪橇快要启程,儿子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丁云如说什么,便起身牵着管家的手离开。
“可可……,可可……”
身后传来丁云如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陈可可没没回头多看一眼。
之前即便丁云如怎么打他,他都未放在心上,也没有记过仇。
即便是父母和离,他也一直敬重丁云如。
但上次因为被要求开后门的事情,被丁云如莫名其妙的扇了两个耳刮子,还提着棍子追了他半条街后。
他对丁云如再也没有之前的母子玩笑,讲话也一板一眼,见面行了礼,转身就走,恍若陌生人一般。
对丁云如,他谈不上恨,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这人就只是他的母亲,没有特殊意义。
丁云如趴在床上嚎啕大哭,此刻她开始恨自己为什总是管不着自己的手,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的强势。
若她好好爱护陈可可,他们夫妻的感情,再差也走不到和离的这一步。
罗彩霞得知丁云如卧床不起,想着曾经大家姐妹一场,提着糕点去探望她。
结果,丁云如从床上爬起来,一把将罗彩霞送来的糕点丢出了门。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
你们个个家庭幸福美满,相公疼爱,孩子恭顺。
而我却成了人人唾弃的弃妇。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活该?
当初没有听你和初小七的话,活该现在成了弃妇,成了这北河县最大的笑话,成了疯婆子?”
罗彩霞见她疯疯癫癫的,吓得赶紧带着丫鬟往外跑,生怕她伸手打人。
等人走了,丁云如披头散发的,一个人坐在桌边,一脸忧伤的抬头看着门外正在凋谢的腊梅,心中又一次涌起深深的悔恨,
初小七走了,陈家走了,现在北河县就剩罗彩霞还愿意来看看她。
她为什么要发疯将人赶走,逼着自己成为孤家寡人?
等罗彩霞下次再来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同人家道歉。
可她再也没有等到罗彩霞再次上门的机会。
陈可可一个月没见着纪子墨,可把他给想坏了。
一见到人,那是抱着亲了又亲,牵着小手揉了又揉,只差举高高了。
虎妞品着这味儿有些不对劲呀。
“小姐,这家伙怎敢对殿下如此无理,不怕将来殿下回宫后,上面那位治罪嘛?”
初小七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咦,这有啥大惊小怪的。
五岁多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小朋友之间玩得好而已,好久没见了,亲亲抱抱表达下思念罢了。”
虎妞纳闷——北河县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间,都是这么表达思念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快要过年了,新家刚整理安顿好,就又要开始准备年货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初小七也慢慢与邻居们熟悉起来。
有时候在路上遇见,还能站着聊两句八卦。
不过初小七大多数出门都会戴上面纱,主要是担心莽洲那边回京述职的官员将她认出来。
到处去宣扬,坏了家里人的计划。
从庙里回来没多久,大将军就写了密信,让贝利给凤语寒送信,让他秘密调查安禄。
贝利飞去北境军营找到凤语寒,下落站在他的肩膀上。
凤语寒倒是对贝利的到来并不陌生。
初小七以前,就经常让贝利给他们父子传递消息。
他从贝利的翅膀间隙里面,将一只黑色的小竹筒取下来,安排人给贝利准备了一大块肉,便转身回了营帐。
打开竹筒,看了里面的内容后,又喜又怒。
喜自家妹妹找到了,居然就是初小七。
怒自家妹妹居然是被家中养女所害。
他按照大将军提供的消息,秘密调查安禄这些年到底都在与谁联络,目的又是什么。
查了快一个月,都没有查到初小七所说的那些信。
凤家军倒是在初小七说的位置,她闺房梳妆柜抽屉的顶层,找到了当时她拿走的那封安禄与南阳王的信件。
有这封信,足以证明初小七没有胡说八道,她的确看见了安禄那盒子里,有厚厚的一沓信件。
而且,安禄和南阳王是真的早就暗通款曲,勾搭在了一起。
派去回的凤家军,找遍了安禄的屋子,都没能发现初小七讲的那原木盒子。
凤语寒不想再等,决定亲自回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