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出来,跟十二三岁的凤语汐,也只有七八分相似。
这能找到人才怪了!
“凤小五,安禄说亲眼看到你被贼人追着往北漠县的方向去了,你怎么会在北河县?
这与北漠县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呀!”
陆灵儿骑着凳子,坐在初小七的跟前,奇怪的问道。
“就是呀,我跟凤家军,把北上的几个县城翻了几十遍,都没见你的身影。”
虎妞噘着嘴补充道。
初小七看着眼前这两张熟悉的脸,不用在脑子里回忆什么,便知道这两人是谁——她最最最要好的两个朋友。
“她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陆灵儿和虎妞连连点头。
“呵!我被她和她的丫鬟小慧俩人,亲手丢进莽洲通北运河之中,顺着河道南下。
你们去北上找人,能找到才怪了。”
初小七啥都想起来了,自然知道自己是怎么遇害的。
“什么?”
文家神色大惊,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是文文弱弱的安禄干的。
“那个恶毒的女人,我这就回去宰了她。”凤语凌起身,气得面部扭曲,抬腿就要往外走。
“四哥,抓贼要抓赃。
你现在无凭无据的去找她,她非但不会承认,还会反咬你一口,说你血口喷人。”
“可,可这事不能就那么算了,我必须要给你讨回公道。”凤语凌气得牙痒痒。
“凤小五,这安禄为什么要杀你呀?”陆灵儿有些奇怪。
在凤家,凤语汐可是那为数不多,会护着安禄的人。大家又同在一个屋檐生活了十几年,什么大仇大恨的,非要杀人?
“自然是我发现了她不得了的秘密!”
“啥?”大家齐齐抬头看向初小七。
“在我出事的头一天,虎妞从外面得了一些新鲜水果,我挑了几个品相不错的给她送过去。
我去的时候她没在房里,就准备把水果给她放梳妆台上。
衣袖不小心将她的眉黛扫到了地上。
我弯腰捡东西,抬头间看到她梳妆台的边上,有个挖空了的洞,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原色木盒。
实在有些好奇她在那里藏了些什么好东西,便将盒子拿出来打开。
见里面全是信,并没什么遗憾玩意儿。
不过我当时心里觉得奇怪,她在我们家的这十几年,没出过北境,也没怎么出过门。
与家中姊妹的关系不太好,外面也没啥朋友,是谁给她写了那么多的信?
就顺手将最上面的一封信拆开来看,你们猜,是谁写给她的?”
初小七讲得绘声绘色,听的人也是聚精会神。
“谁?”
“我的那好未婚夫,南阳王宿成宇!”
“什么?这两人啥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陆灵儿惊得双眼跟铜铃似的。
大将军皱着眉头与文尚书对视了一眼,但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内容?”陆灵儿激动的问道。
“那男女通信还能是些啥,不就是些情情爱爱的吗?”初小七耸耸肩,感觉没啥稀奇的。
“小姐,难道你被逮到偷看她的信了,所以才她灭口的?”
初小七摇了摇头,“并没有!”
“那她为什么要你的命?”
“虽然,她没有当场抓住我偷看她的信,但我将平面那封信给收走了。
可能她回来后发现信不见了,问了家丁,知道我去过她的院子,所以知道是我拿了信。
我本就对与南阳王的婚约很是不满。
不过为了平衡朝堂势力和家族利益,不得不应下这场婚约。
我当时拿那封信,只是想给父亲和母亲看,既然安禄与南阳王郎有情妾有意,都是凤家的姑娘,不如就让她嫁过去。
但我还没来得及做这个事儿,隔天母亲就让我陪着她去放天灯。
我也想找个单独的机会跟她谈谈,告诉她,她若真对南阳王有意,我愿意帮她。
放完天灯,她说想去景福楼喝些茶水。
我本就想与她好好谈谈,便同意与她同去。
结果坐下后,我抬起桌上的茶就抿了一口,话还没说个三两句,全身就失去了自觉,软成一滩烂泥,但人是清醒的。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将我扶着从景福楼的后院离开,投进北运河。”
“哼,这恶毒的女人!
我是说汐儿出事后,她怎么那么积极的跳出来替嫁,原来早就与南阳王暗通款曲了。
真是不要脸!
看我不揭穿这两个阴险小人的虚伪面孔。”
凤语凌鼻孔一张一合,气得够呛,咬牙切齿的道。
“四哥,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讲完,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初小七赶紧安抚凤语凌,然后接着道。
“当时我年纪小,看到的都是表象,认为她们两人只是单纯的心悦对方,也没多想。
但现在再回忆这个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