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可可顶着两个巴掌印,从丁云如西城的宅院跑出来。
过年到陈家拜年的几个商贩女眷,又把那天的事情那么一说。
大家突然了然——敢情是这丁云如有疯病,会发疯打人。
是因为有疯病,所以陈震海才与她和离的,并不是啥小三上位,逼着和离的。
陈震海见陈可可这出门没多久,就顶着两个巴掌印哭着回来,顿时怒火中烧。
完全不顾陈员外的阻拦,骑着马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丁云如的宅院,一脚踢开大门,二话不说,冲进去就给了丁云如两个重重的大耳瓜子。
伸手指着她怒吼,“以后若是再敢动我儿子半分,手给你宰了。”
丁云如捂着脸,想要说些什么,被陈震海扬起手的姿势给吓了回去。
“以后别想再以任何借口,将孩子接到你这里来,我不同意,也不允许。
若是你不听打招呼,大可给我试试,看我会会弄死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出门,翻身上马干脆的离开。
结婚几年到两人和离,陈震海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定如云。
今天也实在是被气坏了。
以前没有和离,看在她是陈可可生母的份上,他都好言相劝。
现在都和离了,已经是两家人了,她还敢动手打陈可可,这怎么能忍受?
回去后,陈震海看着陈可可脸上的巴掌印心疼得要死,让牛二丙去初小七那里拿些活血化瘀的药回来。
“可可,你这是又怎么惹到你娘了?
才去多久,就被打出来了?”
陈员外那么一问,陈震海才想起来,还没问这家伙为什么又被打。
陈可可吸了吸鼻子,抽泣的道:
“我娘让我今晚睡之前,帮她把后院门打开,说是要跟我爹帮我生个弟弟妹妹。
我说莉莉姨已经怀了我的弟弟妹妹,不用她忙活了。
然后她突然就冲上来,扇了我两个巴掌。
骂我是狼心狗肺的狗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
陈震海气得紧紧咬住后槽牙,后悔刚才怎么没再多扇丁云如两个耳刮子。
孩子这才多大点?
居然指使孩子去做那龌龊之事,没有随她的愿,还要挨打,气死了!
几个月了,丁云如一直都没看见陈震海迎娶新人。她感觉可能是自己当时的态度过于恶劣,陈震海与自己和离只是赌气。
她想哄哄陈震海,回到陈家去,两人毕竟还有一个儿子。
若是借此能再怀上个一儿半女的,她与陈震海就能和好如初,好好的过日子了。
结果,她以为陈可可会支持自己,毕竟自己是他亲娘。
谁知道,陈可可跟她说,那公主都已经怀孕了。
她当时怒火中烧,脑子一片空白,冲着陈可可就给了他两个巴掌,还提起棍子疯疯癫癫的追了他半条街。
等回家渐渐冷静下来后,她又后悔得想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刮子。
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伸手打人。
还没忏悔彻底,陈震海就冲过来给了她两个耳刮子。
这两个耳刮子,也让她明白了,陈震海对她是真的没有半分情谊了。
出了丁云如教唆陈可可开后门的事情,陈震海让管家敲打家中的家丁。
若是谁敢帮着丁云如给他下套,他绝不会姑息,非得把人给卖到奴隶市场去。
重点敲打那些曾经伺候过丁云如的老人和丫鬟。
其实这几个月,不仅是丁云如有想法想要回陈家。
这北河县好些门当户对人家,都找媒婆过来说了媒。
但陈家都一一拒绝了。
他们也没准备隐瞒什么,直说已经定了人家。
但都几个月了,也没见办酒,也没放出消息要娶哪家姑娘。
所以大家全当陈家是在找借口搪塞。
这来来回回每隔三五天的,仍然有媒婆上门来说媒。
整得陈震海头痛不已。
十二月底,初小七将北河县的生意全部分布开,交给了几个信得过的人管理,带着一家人举家迁移。
秦含玉以要去皇城外公家里小住,也跟着初小七去了皇城。
县令夫人这胎生了个儿子,县令要照顾这母子二人,没有亲自送秦含玉去皇城。
但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最迟开春,冰化就要回来,不然自己就要放下公务去接她。
陈可可舍不得纪子墨,非要跟着纪家一起走。
陈震海考虑到好多生意都与文家有合作,与皇城那边的生意也多了起来,干脆就带着自己老爹和陈可可,一起去了皇城。
他主要是想赖着文子昂,目前只有他与北蛮内部稍微有点儿联系,若不赖着他,自己是一点儿卡莉儿的消息都得不到。
初小七走,江猎户肯定要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