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将叶地主气得够呛,把叶翔往死里捶了一顿,转手把汪雨荷卖给了北河县最烂贱的青楼。
因为这汪雨荷名声不好,这又被打得半死,根本卖不起价。
老鸨抠抠搜搜的给了三十两,还碎碎念念的说自己卖贵了。
看到汪雨荷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叶翔的妻妾不忍,还是找人给汪雨荷的娘家带了信,让他们尽快去妓院赎人。
虽然汪雨荷烂贱,但也是条人命。
汪母收到信,砸锅卖铁的凑了五十两银子,去青楼将人给赎了回来。
初小七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汪雨荷都已经被赎回家两天了。
她知道这事后,倒也没多震惊,这的确是汪雨荷会做出的事情,没啥好稀奇的。
按这女人扭曲的心理状态,这次吃了那么大的亏,怕是将来也不会怎么安分的。
结果,汪雨荷还真是没让初小七失望。
这事儿才过了十来天,汪雨荷突然跑到初小七家中来,要给初小七道歉。
让初小七看在大家以前姐妹一场的份上,求她给自己在庄子上找个活儿干。
这天初小七家里正好在办搬家酒,纪家村在庄子上干活的妇女,都在院子里面帮忙洗菜。
县城里几家交好的朋友们都来了,坐在堂屋聊天。
初小七太了解汪雨荷的那变态心理了,用脚后跟想想都能猜到,这次保准又是冲着纪景轩来的。
她面上打着哈哈答应,就看这汪雨荷今天又想玩什么把戏?
若是小打小闹就算了,要是过分了,今天她非得将这人给按死。
果然,一刻钟没有,她就跑去水井边上帮忙,莫名其妙就摔进了水里,问初小七借一套衣服换。
初小七让方思巧找了套衣服,带她去西厢房换。
汪雨荷跟着方思巧前脚进厢房,初小七后脚就把家里的男客给全部支开,去新房那边帮忙收拾屋子。
就连纪父,初小七都一起给支走了。
纪景轩也知道原因,没多问,背着纪子墨带着男客们去了新房。
说是收拾,也没啥收拾的。过去了就是打初小七整出来的麻将和纸牌,赌小钱玩儿。
新房那边铺子开着门,文子昂他们在里面打麻将,打牌,声音吼得震天响,把外面路过的百姓引了进来。
都是一个街的,基本都认识,相互打个招呼也没撵人。
反正搬家,不就图个热闹嘛?
路过的百姓见铺子里围了好些人,都纷纷跑都进去看热闹,人越围越多。
百姓们见他们这玩法,觉得实在新奇,便商量让自己上去玩两把。
纪景轩站在边上,将纪子墨扛在肩膀上道:
“麻将要收桌钱和抽成,一个时辰一两银子的桌钱,提供一盘糕点,不限茶水,每局赢家给一成的红钱。
今天试营业,没有准备茶水和糕点,就只收500文一个时辰的桌钱,每局赢家抽半成红钱。
纸牌的桌钱一样,每局赢家抽半成红钱。
以后二楼是餐馆,饿了可随时点餐,给钱就成。”
“行行行,一两银子也不贵,赢了给点儿红钱图个吉利,合理!
上桌子,上桌子……”
百姓们约着熟识的人上桌子,纪景轩在边上给他们讲规则,大家打了几把,学会才开始打钱。
文子昂瞠目结舌的看着纪景轩,这家伙也太会借机揽财了吧?
就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就把原计划做餐馆的两层楼,改了一层做赌场。
这赌场赚钱多简单呀,每桌只需要提供娱乐工具,给一盘糕点和茶水,再配个伙计在边上端茶倒水抽红钱。
忒!
原来高手在这里——不行,那么赚钱的生意,他不能让初小七一个人独吞了,必须入股开分店。
新家这边热闹,公堂上这会儿也热闹得很,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汪母抱着衣衫不整的汪雨荷,跪在公堂上哭哭啼啼的。
秦县令本来都在赶去初小七家新房的路上,又被衙役给叫回来升堂,把他给郁闷坏了。
看到又是这母女二人,他那火气顿时“噌噌噌”的往上冒,一上来讲话自然也不好听。
“汪雨荷今天又扑了哪个男人,还是又爬了哪个男人的床?是不是又要谁负责任?”
县令话音落下,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哄堂大笑。
汪雨荷母女则是停住了哭声,顿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但不开口不行呀,今天这事要是不赖上纪家,这后面怕是再难有机会接近纪家。
汪雨荷哭哭啼啼的吸着鼻子道:“大人,纪景轩看光了我的身子。”
县令满脸震惊的转头看向站在堂下抱着手臂,一脸憋笑的初小七。
看到她那表情,县令突然就放心了,看来又是这汪雨荷搞得乌龙。
他连纪景轩都懒得宣过来对质了,直接开口问道:
“谁能证明,是纪景轩看光了你的身子?”
汪雨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哭诉,“我在他的厢房换衣服,门突然被推开,不是他是谁?
而且满院子的宾客都看见了。”
“你们谁看到纪景轩进厢房,看了她的身子?”
初小七没有说话,庄子上干活的大嫂便抢答道:
“我们没看到景轩进厢房,只看到踏雪进了厢房。
踏雪进去没一会儿,汪雨荷就赤身luoti的,被踏雪追着跑上了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