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说笑了,儿臣从未去过北境,也没有见过语汐妹妹。
只是见过她的画像,便对她一见倾心罢了。”
南阳王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皇帝也一脸认真的陪着他表演,听得一脸的认真,但心里一个字儿不信。
皇帝面上一脸欣慰,“看不出我儿还是个痴情种。
只是,现在语汐下落不明,为了安抚皇后和镇北大将军,这婚你退不得。
现在北境正与北蛮开战,若是你退婚寒了镇北将军的心,导致军心不稳,打了败仗,丢了城池的话。
怕是你日后,无法与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解释呀!”
皇帝这话意思就是——你不是想要皇位吗?若是因为你的原因导致漓国丢了城池,身上便有了污点。
文武百官,能推崇一个身上有污点的皇子上位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啦!
南阳王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儿坏事儿,赶紧抬手作揖,“是儿臣考虑不周,唐突了。”
皇帝轻笑,“退婚这事儿,下次莫要再提。
不然,传到太傅的耳中,你母妃娘家的生意,怕是要难做了哟。”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若父皇无事,儿臣便退下了。”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南阳王都走到御书房的门边了,皇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又将其叫住。
“成宇,你与你母妃,不用再打镇南大将军嫡次女的主意了。
年前,镇南大将军的嫡次女曲秋柳,已经与镇北大将军家的嫡长子凤语寒定了亲。
只是语汐没有找到,目前凤家无心操办喜事儿,婚期便往后推迟了两年。”
这次皇帝连贤妃都说出来了,看来他是真的知道他们母子的谈话内容。
南阳王这会儿都没工夫探究,到底是谁将两人的谈话内容传出去的,吓得双腿都有些软了。
他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还知道些其他什么事情。
现在他是一刻都不想在御书房待,胡乱的点头,跑了出去。
再不跑,他怕自己今天出不了这皇宫的大门。
皇帝本来没想那么快将事情挑破的。
也是因为安禄嫁衣的事情,他担心自己的计划会受到影响,便借机敲打南阳王一番,为自己人查找证据拖延时间。
南阳王大汗淋漓的跑到贤妃的宫中,将皇帝的话告诉了贤妃。
贤妃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才起来。
南阳王也告假不来上朝,说身体不适。
其实他是怕进了皇宫的大门,就再也出不来了,一直躲在家中观望。
后来看到皇帝那边确实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大胆的去上朝。但整个人都收敛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么争强好胜。
清明前后,细雨绵绵,出门打伞感觉雨不大,不打伞又淋得一身湿。
纪子墨每天早上,都被初小七夫妇给带到摊子上去。
初小七将灶台往前移了一米出来,将后面的桌子放到角落,给纪子墨父子圈了一个独立包房出来。
给离不得媳妇儿的纪景轩读书,给好动的纪子墨玩耍。
纪子墨正是好动的年纪,在屋里根本就坐不住,待不了几分钟就要往屋外跑。
天气转暖,小皮靴穿不住了,只有穿布鞋。那家伙每次回来脚上全是泥不说,还湿得透透的,小脚丫被冻得通红。
初小七没法,只有用陈家给她带回来的橡胶,给纪子墨做了一双小水鞋。
也让周二虎照着陈可可的小脚尺寸做了个模子,顺便帮他也做了一双。
又抽时间给做了两把好看的小油伞,给孩子们。
两个孩子顿时又成了北河县街上最靓的仔。
这绵雨下不大,但路却比下大雨还难走。
送至北边境的粮食,被困在中原与北境交界的驿站十多天了。
即便已经是春天,但北境还是要比中原地区冷上很多。
天上再飘些毛毛雨,简直比中原的冬天还要寒冷。
押运粮食的侍卫担心地面打滑发生意外,又担心粮食受潮,被迫停留在了驿站。
他们这边粮食晚一天送到,北境军营的粮食便紧张一天。战士们从一天两顿,到一天一顿,然后两天一顿。
看这天气,大将军也知道,粮食肯定是被困在路上了。
看着无精打采的战士们,他最担心的就是北蛮国在这个时候来犯。
正好这个时间段文子昂还在漭州,便拿了二十万两白银出来,让人到处去收粮食。
可这两年的年头不太好,不是洪涝就是干旱,各个县城百姓的收成都不好,能拿出来卖的粮食少之又少。
也有好些人本来就不想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