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就不管了,大家动筷子了,再焖就不太好吃了。”文子昂招呼大家开吃。
“好香呀!这东西咋那么好吃?我非得让我家大厨给我做出来。”魏之奇爱惨了这方便面的味道。
正在埋头苦干的文子昂,头都没抬的道:
“别想了,我拿去醉仙楼让大厨照着做,根本就没办法做出这个味道来。
别说调料,就是这面条的工序都有两三道,又是蒸又是油炸的。
就连这肉肠和卤蛋,你都没法做出这味道来。”
陆将军看着长长的条桌两边,正默不作声埋头干饭的孩子们,扯了扯嘴角。
“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忘了点啥?”
凤语凌抬起头,往身后看了一圈,各位将军都站在他们身后,正抱着手臂看着他们吃。
“陆叔,这面甚是奇怪得很,我们这不是先帮各位叔鉴定一下,看能不能吃嘛。
鉴定结果——能吃!”
陆将军扯了扯嘴角,一脚踢在凤语凌的屁股上,“滚犊子吧……
都是一群靠不住的东西,等你们再鉴定一下,这一筐子面就只能剩点儿渣了。
我们连汤都喝不上。”
说完,转身出去,自己提了一大桶水进来,倒进锅里。
“老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丰衣足食还得靠自己。”
一刻钟后,在陆将军的努力下,其他将军们,也都终于吃上了方便面。
饭后,文子昂还一人发了一份布丁甜嘴。
结果,当初最不屑的凤语凌,吃了一个又一个。
要不是大将军让他留些给女眷,他一个人得把一箱子布丁给全部吃完。
夜里,吃完饭以后,大将军一家子都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东西——几支香粉的原材料,一瓶解毒丹,一瓶止血丸,一瓶退热丸,一瓶养生丸,一盒安神香。
不得不说,初小七看上去大大咧咧还市侩,但真细心。
不仅把将军夫人的养生丸和安神香送来了,还将指南鱼里面,所需要的补给药丸也送来了。
“姑父,我觉得下毒这个事情,肯定是将军府内的细作所为,你们一定要将此人给逮出来。”
文子昂咬牙切齿的道。
“父亲,母亲用的药都是管家亲自过手的,你说是不是他做的?”凤语凌坐在边上接话。
凤大将军摇了摇头,“不可能是老山叔,他是你爷爷的侍卫,从六岁起,就一直跟在你爷爷身边侍奉。
你们这几个孩子也都是他们老两口亲手带大的,他绝对不可能做对凤家不利的事情。
怕是有人嫁祸,想让他来当这替罪羊罢了。”
想了想,抬头对一直都没有吭声的凤语寒道:
“我有些担心他们两老的安危,怕香粉的事情暴露,背后的人对他们动手。
寒儿,你趁着夜色回一趟将军府,去把他们接过来。”
凤语寒点头,立刻起身出了帐篷。
半夜里,马车在军营里面疾驰,帐篷外面闹哄哄的。
大将军给床上熟睡的夫人掖好被子,披了件衣服走出帐篷。
见家中马车停在医帐的外面,便知道出事儿了,赶紧往医帐那边走去。
撩开医帐的帘子,便看到管家徐大山,满身是血的趴在行军床上,张军医正拿着剪刀把他后背的衣衫给剪开。
凤语寒和凤语凌站在边上,安抚徐大山家的老伴秀婆婆。
“寒儿,怎么回事?”
凤语寒摇摇头,“我回去,一推开山爷爷的院门,就看到他满身是血的趴在院子里面。
我将人背出院门,正好遇到从绣房回来的秀婆婆,就将人给全部带了回来。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
大将军皱着眉头,转头问徐大山的老伴,“秀姨,这大半夜的,你去绣房干什么?”
秀婆婆哭哭啼啼的哽咽道:
“安禄早先就说过,她喜欢语汐的那件嫁衣,虽说两人的身形差不多,但语凌不准她碰语汐的东西,更不可能把那嫁衣给她。
她便让我帮她照着做一件。
语汐那件嫁衣是皇后赏赐的金沙云罗缝制,上面点缀的珍珠玛瑙,全是御赐的稀罕之物。
我找不到那么贵重的东西点缀,便在库房里面找了一些珊瑚珠子和贝珠做点缀。
昨晚全部做好了,今早她去绣房里面看了后,很是不满意,说看着像廉价的摊子货。
这穿出去非得给大将军府丢人,让我想办法给她改。
我实在想不到要找什么来点缀,才不会丢大将军府的脸,只有先把衣服上的点缀给拆了下来。
这年纪大了,眼神又不好。
那些小珠子不好穿也不好拆,我从午后就开始拆,大半夜才将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珠子给全部拆完。
一回去,就看到语寒背着满身是血的老头,从院子里面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