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媳妇儿,怎么了?”纪景轩从厨房后院跑过来,袖子挽得高高的,手上还沾着皂角沫子,一看就知道在洗衣服。
“陌陌要小解,你给他脱下裤子。”
纪景泽甩了甩手上的水,一把将人抱起来去了厢房里面。
厢房门没关,堂屋里坐着的人,远远的就看到纪景轩蹲在纪子墨的面前,伸手进他的袄裙里面,给他松裤带子。
裤子掉下来后,纪景轩拿了个陶瓷罐子放在纪子墨的屁股后面,让他坐在上面。
等完事了,纪子墨起来,又耐心的给他把裤子穿好。
最后还让孩子转将圈,检查衣裤有没有穿整齐,确定没问题,才让纪子墨自己去玩,他再抬着陶罐去茅房倒尿。
纪景轩这熟练的动作,把文家兄妹看得瞠目结舌。
“初小七,你可真不把你男人当男人呀!
此等污秽之事,怎能让一家之主去做?
你这是要,是要……”
“要什么?要被休掉?”文子昂话还没说完,就被初小七打断。
“知道你还让他做?”
“呵,我家的男性都得做事情,可没大男子主义的那一套。
家中这些事情,谁有空谁做,哪有那么多讲究的?
毕竟,配偶那一栏,不仅他能换人,我也能换人呀!”
文家兄妹听了初小七的话,直接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文子昂觉得初小七肯定是疯了,而文子画却是大受鼓舞。
张逸峰却是习以为常,他没觉得初小七说的这话有任何问题呀。
又不是啥皇族,两个平凡人过日子,这家中事情不都是谁空谁做嘛。
“七七,陈家商队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的这香草还要吗?
放在厨房后面都被吹干了!”
纪景轩拿着一把干草走进堂屋,递给初小七。
初小七接过来看了一眼,想起来这是陈家商队帮忙去莽洲送货,在城里帮她买回来的一种北蛮国香料。
说蛮商讲的,这香料放进菜肴里面,不仅能增加风味,还能让人流连忘返。
当时她拿来闻了下,有点淡淡的***,但因为不认识是啥玩意儿,她没敢用,就丢在厨房后面的菜园子边上。
这几天事情太多,她都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她无意的将草捏了一把,塞给纪景轩,“不知道是啥玩意儿,怕客人吃出问题来,全部丢掉罢了。”
纪景轩转身往外走,带过一阵风,一道熟悉的味道突然钻入初小七的鼻孔。
“景轩,等下……”
初小七连忙将人叫住,站起身走过去,拉起他的衣摆闻了又闻,接着又跑回桌边将那沧澜香粉拿起来闻。
纪景轩看她来回跑,闻来闻去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在整啥。
还没开口问,初小七抢先问道:
“你去拿这干草的前后,有没有碰过什么东西?”
纪景轩想了想,“我把你晒药的架子给挪了个地方……”
初小七想了想,了然的点头——破案了!
一刻钟后,桌子上放着两碗黑黢黢的药汤。
“实验证明,大将军夫人使用的这冒牌“沧澜香”的确有毒。
就是用北蛮国,这不知名的药草和七叶藤混合而成。
这草药我虽不认得,但可以确定一点,这是一种慢性毒药。
结合逸峰跟我说的,大将军夫人脉象情况,还有眼睑的反应。
我初步断定,这种毒药长期使用,应该会使人体器官衰竭,让各个器官逐渐丧失最基本的运作功能。
可能会面临大小便失禁,或是血管突然爆裂,再或者内脏出血,便血,失血过多而亡……
总之,一切器官衰竭所会出现的症状,都有可能发生。”
“初小七,你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救我小姑的是不是?
我给你钱,你快给她做解药……
你救救她!”
文子昂眼泪汪汪的,往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放在初小七的面前。
“你跟你小姑感情那么好?”初小七疑惑的问道。毕竟是姑姑,怎么说这中间都隔了一层关系。
王子昂抿着嘴点点头。
“小七嫂,你要真有办法的话,求你救救我姑姑。
我姑姑十六岁嫁给我姑父开始,便提着刀,与我姑父征战沙场,抵御外敌的侵略。
她不仅是漓国百姓的大英雄,更是我们兄妹的大英雄。”
文子画也坐在边上吸着鼻子抽泣道:
“我跟我哥小时候,被山匪给绑走过。
当时因为匪窝易守难攻的特殊性,朝廷迟迟都拿不出营救方案。
我爹娘都准备直接给赎金换人了。
正巧我小姑回皇城述职,知道了这个事儿,便一个人提着刀冲去了匪窝。
硬生生的挨了几刀,以一人之力将那三十多人的匪窝给端了,将我们兄妹给救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