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贺的人家听到动静,有小厮出来查看,马上咋咋呼呼的跑回去报信。
一会儿时间,就从院子里冲出来二十多个人。
带头出来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矮胖男子,见华服女人躺在上痛苦的呻吟,一脸心疼的将人扶起来,关心的问道:
“怎么回事?”
女人扶着腰,指着初小七和江猎户,委屈的哭诉。
“那两个人无缘无故的打人!”
矮胖男人一听,火冒三丈,对着家丁大声吼道:
“我贺达的女人也敢打?简直是找死,给我往死里打,死伤不论……”
话音刚落,刚出来时二十来个家丁,蜂拥而上。
纪景兰几个姑娘,把陈可可和纪子墨护着,拉到一边躲起来。
纪家男丁,全部都冲了上去。
秦含玉刚才在家吃饭的时候,看到初小七家这方向放那奇怪的东西,一放碗就跑来看稀奇。
刚走进巷子里面,就看到有人围攻纪家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挽着袖子就冲进去参加了混战。
几分钟的时间,陈家的管家,又带着一群家丁赶过来,二话不说也直接加入战斗。
贺达一看,哟呵,这群人还有帮手。
立刻招呼身边的小厮,跑去衙门搬救兵。
今天元宵节,衙门要增派人员维护城里的治安,就只留了几个人在衙门里面守着。
衙役接到报案,大过节的,心里虽不心愿意,但还是提着刀往巷子里去。
衙役们远远的,就看到巷子里面一群人影扭打在一起。
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长相。
但他们居然很神奇的从外形上,就把他们小姐给认出来了。
“住手,住手……”
他们赶紧冲过去,边跑边喊。
都跑到跟前了,一群人还打得难舍难分。
几个衙役“唰唰唰”的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几波人这才停下来,被押着一起回了衙门。
站在衙门公堂上,县令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头发蓬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顿时勃然大怒。
贺达站在边上扇风点火,“秦大人,你可得好好收拾这帮刁民,无故殴打官员家眷,真该死,都拖出去砍了——”
“哼,贺大人好大的官威,北漠县都不够你耍的,跑到我北河县来耍?
不知我家姑娘那刁民,打了你的哪位家眷?
站出来让我认识一下!”
贺达听到县令说“我家姑娘”几个字,愣了一下,往公堂上环视了一圈。
谁是秦大人的姑娘?没有呀……
“爹……”
站在公堂的秦含玉,马上配合着嚎了一嗓子,瘪着嘴上去,扑到县里的怀里干嚎。
贺达瞠目结舌的看着那身材圆润的姑娘,手舞足蹈的,神情夸张的比划。
“秦,秦大人,这是令媛?
令媛不是……”
“儿呀,儿……”
县令这边还在心疼的给秦含玉呼呼手上的伤,县令夫人就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
待跑近了,看清秦含玉脸上如同调色盘一般,一口气没接上直接晕了过去。
公堂上顿时鸡飞狗跳!
初小七也顾不上那么多规矩,几步跑过去将人放平把脉。在小包包里面拿出针包,给扎了两针,人才悠悠转醒。
“嘛呢?
这才怀了一个多月,胎像都还不稳,别给弄掉了。
小心着点儿……”
“是是是……”县令连连点头,将人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扶起来。
“夫人,你跑来做什么?这里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去歇着行吗?”
县令夫人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气呼呼的看着公堂上黑压压的一群人,气愤的道: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手打我闺女,是活腻了吗?”
贺达一听,后背直冒汗。
这圆润的小姑娘,还真是县令家那比猪还胖的闺女。
这可如何是好?
他虽不怕秦县令,但他怕姜梦秋呀。
这姜梦秋的爹,可是当朝的大学士,人家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嫂子,这,这,这都是误会……”
他赶紧解释,想挽回下这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