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三丫做平妻和妾室那是更不可能的,若是娶的别家姑娘,这还能商量。
可秦含玉是这个县城父母官的女儿!
他们去下聘那天才知道,秦含玉的外公,乃是当朝的大学士,官拜二品。
就这背景,别说纪景泽,就是秦含玉的爹,都不敢有纳妾的半点儿想法。
纪景泽知道纪母给他订了三丫,那真是被气笑了。
“娘,是我娶媳妇儿,不是你娶。
你居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也没有与家里任何人商量,就跑去大舅家里把三丫订给我定了。
你是想害死我们一家子吗?
我不管,现在我已经跟小玉订婚了,退婚是不可能的,三丫你自个儿看着办。
若是县令大人追究下来,你自个儿跟他解释去。”
说完,他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周二虎回屋睡觉去了。
周二虎在纪家待的时间越长,越是觉得纪母像个不着调的耗子屎一般。
一家人明明好好的,她非三五天的就整点儿事出来,闹得这家中鸡犬不宁的。
纪景泽和秦含玉这是多好的一桩婚事,别人求都求不来,纪母还想棒打鸳鸯。
以前秦含玉三百来斤,模样的确是有些惨不忍睹。但现在人家瘦下来了,虽说看着还是有些圆润,但那也是顶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配纪景泽那是绰绰有余。
而且人家秦家,若不是看在初小七的面子上,估计都还不一定能同意这门亲事。
等人都走了,纪父盘着腿坐在炕上,问坐在炕边哭哭啼啼的纪母。
“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纪母哪知道怎么办呀?自己已经给了十两银子,总不能把三丫给退回去吧?
而且,这要是将人给退回去,自己大嫂肯定与自己没完。
“要不明天你跟小七讲讲,让她问问陈少爷和李少爷,把三丫送过去给他们做个妾室。
他们家庭富裕,现在都只有一妻,纳妾也是早晚的,不如……”
“老婆子……”
纪母话还没说完,就被纪父怒吼着打断。
“你是想毁了这个家吗?
那陈少夫人和李少夫人,与咱家小七的关系多好呀。
平时有啥好吃的好用的,处处都想着我们家。
就连小泽去当兵,都是人家李少夫人的大哥帮的忙。
你倒是好,不但不感恩人家,还想着破坏人家的家庭?”
纪父一口气吼完,接着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差点儿把纪母给吓死了,她疯了一般跑到初小七的厢房,哭着使劲的拍门。
初小七还以为她被纪父家暴了呢,哭得那么悲惨。
这一通闹腾,一家人又全部都起来了,坐在纪父的厢房把人守着。
纪父再醒过来的时候,双眼充血,有气无力的靠在炕头,看着怪吓人的。
纪家兄妹坐在炕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生怕纪父一口气提不上来,走人了。
一家人实在是哭得初小七脑瓜子疼,“哎呀,哭啥?晦气……
爹没事儿,就是气血逆流,眼睛充了点儿血,吃几副药过几天就好了,没啥大问题。”
其实她没给纪家人说,纪父应该是有高血压,刚差点儿被纪母气得脑溢血,直接被原地送走了。
“小兰,你去把那什么三丫给叫过来。”
纪家二房一家子,三丫谁都不怕,她唯独就悚初小七。
初小七美是美,但整个人带着一丝凌厉的英气,有些气势凌人的感觉。
三丫进到厢房,站在角落低着头,一副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可怜兮兮的。
初小七上下打量三丫,心里冷哼一声,这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看就是白莲教的信徒。
她也懒得周旋,还要整安慰的那一套流程,开门见山的道:
“三丫是吧?
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小泽与县令的千金已经订了婚,不管你心里原本是有什么打算,但现在都不可能。
让我们家与县令千金解除婚约,想都不用想。
什么平妻,妾室,甚至是通房,那都是不可能的。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不管你小姑到你家去,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我不会去要回来。
明早吃了早饭,我给你二两银子做盘餐,你自己回家,回去将这边发生的事跟你家里人说清楚。
第二个,你自己去找县令。
是让他家把婚退了也好,或者你想与县令千金两女共侍一夫也好,你自己去讲。
若是县令同意了,我们没有意见。
县令千金的外公,是当朝的大学士,官拜二品。
反正我们家是惹不起的,你们要是不怕惹麻烦,那就去衙门找县令大人试一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