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三岔路时,她猛的突然转弯,往旁边的巷子里面走。
转身的那一瞬间,晃眼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还说是谁呢,原来是这两个瘟瘟神。
这两个瘟神突然跟着自己做什么?难不成将策略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大早上的,这两个瘟神又想作什么妖。
她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大摇大摆的继续往杏春楼走。
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张逸峰在门口站不住,进里面等着去了。
初小七一进门,张逸峰就准备大声喊“师傅”,被初小七一把捂住嘴拖到大门边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他闭嘴。
随后招呼小厮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厮点头麻溜的走开。
妈妈桑见她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但也没管她,让她自己休息一会儿,自己去叫身体不舒服的姑娘们起床洗漱。
初小七在张逸峰的耳边嘀咕几句,张逸峰一脸不明所以的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她自己站在楼梯上伸着脑袋往大门的方向张望,见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进了门,赶紧假装上楼进了一间空厢房。
那间空厢房,原本就是初小七过来,妈妈桑专门给她准备的,用来给姑娘们看病用的房间。
她进了厢房后,故意将门虚掩着,自己背对门站着,假装整理药箱。
一刻钟不到,厢房门轻轻被推开,一张帕子突然从后面捂住初小七的口鼻。
初小七两腿一软,倒了下去。
“这娘们平时看上去挺凶悍的,原来是只纸老虎,警觉性居然那么差。”
汪瑞川看着倒在地上的初小七,一脸不屑的道。
“哥,抓紧时间把生米煮成熟饭。再给她下一把迷药,别让她中途醒了。
我这就去叫纪景轩过来亲眼看看,他捧在手心的宝贝有多浪荡。
只要纪景轩把她给休了,你就以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把她纳进门做贱妾。
她手里的那些钱,不都得是我们的了?
正好把她的那些钱,给我做嫁妆带去纪家。我手里有钱,不怕纪家一家子不听我的话。
你让初小七将那卤串的秘方交出来,以后那摊子不就是我们兄妹的了吗?”
汪雨荷越说越兴奋,汪瑞川是越听越激动,赶紧催促她道:
“那你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纪家叫人?”
“好……,那你抓紧的啊!”汪雨荷兴奋的转身出了门。
刚出门没走几步,她突然感觉眼前有些模糊,脑袋晕乎乎的。
她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伸手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往楼梯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一个轱辘摔进了一间没有上锁的房间里面,一炷香不到,屋内便响起了床铺吱嘎的摇晃声。
汪雨荷出门还没一吸的时间,汪瑞川就感觉头晕眼花,站在原地摇摇欲坠。
他伸手重重的拍了两下脑袋,接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初小七听到声响后,缓缓的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身来,一脸冰冷的看向躺在地上的人。
原来这两兄妹人打的这主意?
以前小打小闹自己可以不与他们计较,他们现在居然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想要害自己,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妈妈桑带着姑娘们推开门,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被吓了一大跳。
“小七,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生怕出人命,一脸紧张的问道。
初小七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简单的将事情给妈妈桑说了一遍。
别看妈妈桑生在红尘,但最是看不惯汪雨荷这种,想靠恶毒手段上位的女人。
也最瞧不起汪瑞川这种没啥本事,想设计女人发家致富的狗男人。
“你想要怎么处理这兄妹俩?”
“她们既然不仁,就别怪我无义。
自然是要让他们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
半个时辰后,二楼的厢房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几乎整个杏春楼的人都听到了。
大家纷纷往声音发出的房间跑去。
这大早上的,还有很多恩客没有起床离开,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都赶紧套上衣服去看热闹。
厢房里面,一个肥头大耳,长相奇丑的矮胖子,脸上顶着个巴掌印,手里正拽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头发,疯狂的扇耳刮子。
“你这贱人,在青楼卖屁股,装什么贞洁烈女?
你自个摸进小爷的房间,又不是小爷我强迫你进来的。
在床上的时候,小爷见你浪得很嘛,完事后他妈的敢扇小爷?
我打死你个***……”
妈妈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之前造谣初小七,她们去给初小七作证时,在公堂上见过。
之前又听初小七讲了这兄妹俩的龌龊计划,所以起初看到胖子打人,她并没有上前阻止。
这胖子是阳西村叶地主的儿子叶翔,因为长相奇丑又抠门,楼里的姑娘都不愿意陪夜。
他家里有一妻一妾,都是他爹砸钱给他娶进门的。
妻妾本就不是自愿嫁的,整天对他避如蛇蝎,每次同房都像赴死一般,搞得他很是不舒服。
所以他经常都来杏春楼求安慰。
但姑娘们不愿陪夜,他也不强求,都是一个人在厢房里面喝闷酒,喝多了就一个人在厢房里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