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家里最护着他的,每次被他娘打,都是他爷爷把他护在身后。
不然就她娘那阵仗,自己这会儿坟头草怕是都比自己高了。
“那,那我会经常去看爷爷的。”
陈少爷挑眉,听这语气,这小子像是铁了心要跟着初小七了。
“儿子,咱们这样行吧。
你看小七婶儿每天都要摆摊,挺忙的,也没时间照顾你。
你呢现在还小,又必须有人在身边看护和照料。
不如这样,你还是回家去住,三五天到小七婶儿这里来玩玩。
等你长大了,不需要人照顾了,再来当小七婶儿的儿子怎么样?”
陈可可毕竟人小,那脑子转得再快,也没他爹转得快。想了想他爹的提议也不错,就那么被忽悠着答应了。
初小七一脸无所谓的坐在边上看热闹,对于她来讲,这本来就是个玩笑,她压根就没认真。
吃完早饭,初小七准备出摊。
丁云如提出要将孩子带回去照顾,她怕再待下去,这陈可可怕是真要成初小七的儿子了。
初小七没有挽留,既然事情已经过了,让他们带着陈可可回去是最好的。
就像陈少爷讲的,自己忙得脚不沾地的,哪有时间照看他们。
她给陈可可抓了药,交代了丁云如一些注意事项,抱了抱陈可可那小家伙,亲自将人送走,才收拾着出摊。
陈少爷将丁云如母子送到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打孩子,才去忙生意的事情。
陈员外听说自己乖孙回来了,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跑了出来。
“可可,我的乖孙儿……”
“爷爷……”陈可可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一把抱住陈员外,将头在他腿上蹭。“爷爷,可可想你!”
听到陈可可软乎乎的话语,陈员外那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爷爷也想可可!”
丁云如看着爷孙俩爷慈孙孝的模样,这心里酸唧唧的。
敢情自己就是个生育工具,怀胎十月辛苦把人生下来,后面就没自己啥事儿了呗。
陈员外坐在主位上,将陈可可抱在腿上面对面坐下,伸出干枯的老手,摸了摸他头上的小揪揪,语重心长的道:
“可可,以后可不能乱跑了啊!
这次可把爷爷和你爹娘给急坏了哟……”
以后出门,一定要将家丁给带上。”
陈可可乖巧的点头答应。
丁云如看到陈可可一脸乖巧的模样,当真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
棍棒底下真的出好人吗?
凤语凌将姑娘们救回,将“细作”挂于城墙上,押着贼人离开北河县,少女莫名消失的这阵风算是过了。
但陈家和陶家的恩怨却没有了结。
凤语凌走后,姑娘们全部被认领回家,县令安排衙役去陶家将郭瑶给抓了过来。
郭瑶被抓,陶家虽然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但还是立刻找人去疏通关系,打探消息。
得知郭瑶使银子指使苟大山,绑架陈可可的事情,全家震惊不已。
上午抓人,下午开审。
郭瑶被抓,在牢里见到了苟大山,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了。
开审的时候,她一口咬死,不承认自己使银子指使苟大山,是苟大山污蔑她。
在漓国,这绑架罪判得可不轻,那是要被砍头的。
苟大山见郭瑶想抵赖,简直是痴人说梦,若是论耍赖,谁耍得过他苟大山?
“大人,我与陈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可能无故去绑架他家小少爷。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到我的住处,将枕头下的粉色钱袋拿来一看就知。
上面绣得有陶家大少夫人的字!”
县令摆摆手,招呼衙役去苟大山的住处查找。
其实这个事情,陶家人心里清楚得很,十有***就是郭瑶做的。
衙役还没有出门,跪在公堂上的郭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的跪在地上,心如死灰的道:
“不用去了,是我指使的。”
围观在衙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突然开始指指点点。
“毒妇,那么小的孩子,她怎么下得了手……”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绑架那么小的孩子。”
“好像这陶家还是陈家的远房亲戚,这是为了什么事情呀?”
县令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肃静……”,他抬眼看向底下的郭瑶,冷声问道:
“你与那四岁小童有什么血海深仇,要对他使如此恶毒的手段?”
郭瑶也冷笑一声,“家破……
算不算是血海深仇?”
“他一四岁小童,如何能让你家破?”县令简直都要被说笑了。
郭瑶仰头,看了眼正在公堂两边听审的陶仁泽。
“要不是他那天拿着几个破饼进屋,害得我儿犯错得罪陈员外。
我何至于恨他,恨到要他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