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给他喂药,可费劲儿了。”
丁云如好奇的看着初小七手里的陶瓷罐子。
初小七打开,用汤勺在里面舀了一颗青梅喂给丁云如,“你尝尝就知道了。”
入口之时,丁云如就感觉嘴里清香甘甜,不像外面卖的果脯,只是齁甜。
“嗯……,你这是什么呀?那么好吃?”
“上个月腌制的青梅,前几天舀了一罐出来,尝下好没有。
纪景轩一出事儿,我还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昨晚可可那家伙不肯吃药,我就顺手舀了点儿这青梅汁给他甜嘴。”
丁云如抿嘴含笑,“你倒真有颗玲珑心,啥都会,景轩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初小七心里暗笑,别人后面走了仕途,可不需要啥都会的女人。
需要的是能在仕途上能助他一臂之力的“贤内助”……
丁云如在纪家住下,奶娘回去帮她们母子收拾东西。
陈乐乐中午时醒过来还哼哼唧唧的,又吃了一顿药,下午睡醒后就已经大好了。
虽然精神不是太好,但已经已经清醒。认识的人伸手过去,他也让抱,就是那双眼睛一直都黏在初小七身上。
初小七将图纸画好,让纪景泽交给秦含玉,让她回家的时候带回去给县令。
之后她就没再去过衙门,但随时都关注着被拐姑娘们的动态。
虽说她不想牵扯到这件事中去,但如果漭州那边的救兵赶不过来,庵庙提前转移姑娘们,她还是不能坐视不理。
傍晚,陈少爷气呼呼的过来了。
“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重重的将茶碗放下,心里憋着一口恶气无处发泄。
“岂有此理,那陶家真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郭氏居然给苟大山使银子,让他将可可绑了,卖去穷乡僻壤吃苦头。
当年若不是父亲带着他们做生意,陶家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吃糠咽菜呢。”
抱着陈可可的丁云如满脸的震惊,“什么?郭氏?”
陈少爷紧紧的咬着后槽牙,气得鼻孔一张一合。
“今早小七说了这个事儿以后,县令大人就派人悄悄把苟大山给绑回了衙门。
一开始那狗日的死活不承认,后来县令大人说要砍头,他才交代,是郭氏给了他十五两银子让他做的。
他想要钱,但又怕得罪陈家,就出了十两银子,找了血封堂的人下单。”
初小七坐在边上听着,没有出声。
也不知道昨晚她听到那贼子讲的“上面那位大人”,是这血封堂的主子,还是单纯给血封堂下单的雇主?
“那位大人”的身份恐怖不简单,这若牵扯到朝堂纷争,沾到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美好的生活还没开始,千万不要多管闲事,千万不要圣母心泛滥……
城门关闭之前,一队人马悄悄的从西门进了城,直奔衙门。
“恭迎凤小将军……”
县令站在议事厅,双手作揖,恭敬的行礼。
凤小将军,镇北大将军的小儿子凤语凌。
凤语凌阔刀阔斧的坐在主位上,不拘小节的摆摆手,“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衙门已经查到哪一步了?”
别看县令四十来岁的人了,但在凤语凌的面前还得毕恭毕敬的。
先不说凤语凌的家世,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三品大员,而他只是个七品芝麻官。
毕竟,阶级决定了一个人的社会地位。
县令坐在下首的位置,恭敬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凤语凌。
并将初小七的两个猜测也讲了,但没有说是她讲的。
别看凤语凌年纪不大,但做事相当沉稳。
听完县令的汇报,他转头看向副将罗熙和。
“罗副将,听说你妹妹刚生产完,你先回去看看妹妹和父母。
子时四刻到城南门汇合,我们去会会血封堂那群魑魅魍魉。”
罗熙和没有推辞,他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很是想念自己的亲人。
县令备了酒菜,招呼了凤语凌和几个副将。
连夜赶路又饿又累,凤语凌也没跟县令客气,带着副将们上桌就开吃。
陈可可和丁云如还有奶娘住进了纪家,陈少爷和秦含玉一到饭点就往纪家跑。
一下子多了好几张嘴吃饭,纪家一顿都得蒸三桶米饭一盆馒头。
菜就更不用说了,顿顿都是十几个菜,每个菜都用吃面的碗装上两大碗,分成两桌吃饭。
不过陈少爷和秦含玉都是自觉人,人家来吃饭都是自带粮食。
陈可可母子住进去的第一天,人家就送了两石大米和鱼肉蛋过来。
秦含玉更是不定期的带食材过来。
不过她带的那点儿食材,怕是还不够她自己吃。
只是初小七也从来没跟她计较过什么,只要不浪费,随便吃。
人多热闹,一顿饭那是吃得欢声笑语的。
江猎户虽然不懂初小七为什么让那么多人在家吃饭,不过他挺喜欢这种氛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