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猎户一直生活在深山里面,很少与人打交道,是个直率的人,不懂得那些弯弯绕绕。
他摇了摇头,“也不叫懂,我娘在世的时候就喜欢摆弄这些草药,我自然而然也就认得了。
以前,在山上受了伤了,或者生了病,都是我娘自己配草药给我治,一两天就好了。”
初小七点点头,也没放心上,心想江猎户他娘可能是赤脚大夫什么的。
“能找吗?”
江猎户看了看天色,点头道:
“能,你们派个人跟着我一起,天亮前找没找到,我都会先回来。
若今晚找不到,那就明晚接着找!”
“那当然是最好了,早上正好赶回来吃早饭……”
江猎户带着吴戈走了,县令和陈少爷都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小七,你要拿什么人间烟火与他置换,你该不会诓人家先做事,后面来个翻脸不认账吧?”
初小七白了两人一眼,挑眉道:“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
两人打着哈哈说:“当然不是。”
但心里想的是,看你那狡猾的小模样,就像。
初小七接着道:“人间烟火,无非就是爱情,亲情,友情这三样东西。
江猎户一直生活在深山里,很少与外界的人接触,我让他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感受这世间的繁华,这不就是人间烟火吗?
爱情那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亲情嘛那也要看他自己的感受,友情嘛我们不是都能给他吗?”
“可是,江猎户常年独居在深山,怕是很难融入我们之间呐……”县令担心的道。
“没事儿,交给我,绝对办得妥妥的!”初小七拍着胸口保证。
陈少爷和县令心里都捏了把汗,生怕初小七把江猎户给惹毛了。
就将猎户那体格,怕是县衙的牢房都不一定能关得住他。
卯时,公鸡刚打鸣一刻钟,江猎户和吴戈就回来了。
“大人,我们一直追到了南城门外三公里的尼姑庵。
隐约听到里面有哭声,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担心暴露,就没有再摸进去。”
吴戈跑进公堂,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尼姑庵?”所有人都一脸的震惊!
初小七这时脑子里,突然就想起在现代看的某些电视剧,心里暗暗的道:可千万不要剧情雷同啊!
可要是那尼姑庵,真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么龌龊。他们抓大姑娘就是了,抓陈可可做什么?
她挑眉对着自己身边的几个人问道:
“你们难道没发现什么问题吗?”
不等几人作答,又自顾自的道:“城门有官兵把守,而且最近失踪案那么严重,进出城的百姓都要检查身份证明。
那贼子是怎么顶风作案,将这么多姑娘给带出城的?
昨天白天就不见了八个姑娘,这排成一列,那也是好长一队人。
就算全部迷晕了装箱子里面抬出去,那也得好几个大箱子才能装得下。
如此引人注目,没被官兵查?”
一晚上没说话的师爷,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嘟囔道:“会不会城门士兵也被迷药迷惑了?”
初小七摇摇头,肯定的道:“绝对不可能……
这迷药效果最好的,最多也只能扩散三仗的范围,再远就不管用了。
就算城门的士兵被迷惑了,那城门上和哨塔上的士兵一定会看到城下的异常。
但他们都没有看到,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南城门有他们的内应……
不然,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将七八个没有身份证明的姑娘带出城去?”
县令皱眉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道:
“这事儿莫不会还有官家的人参与?
要真是这样,这事儿恐怕还真不好办。
城门镇守士兵隶属兵部,我们北河县的城门驻守士兵,归镇北大将军管,难不成凤家也参与了这个事儿?”
想了想一阵,又赶紧摇头否定,“不可能,凤家满门忠烈。
凤大将军更是刚正不阿,守正不桡。
一家满门忠勇,不管男女,敌国来犯,全员身披战甲,以血肉之躯捍卫家国,守护山河。
凤家大女儿又是当今的皇后,他们断不可能参与那腌臜事儿。”
初小七看着县令愤慨激昂的模样,叹了口气,还真是老古板,死脑筋。
“咱换个思维来想,这兵虽说是镇北大将军在管,但这事儿不一定是他指使的,有多种可能性。
第一种,南城门的士兵徇私枉法,中饱私囊,背着镇北大将军干的。
第二种,那就是同僚或者敌国嫁祸。
事情在北河县出的,事情一旦暴露,不管城门士兵是不是镇北大将军授意那么做的,这个锅,镇北大将军都必须得背。
我建议,如果真你信得过镇北大将军的人品,就快马加鞭的派人送一封信去,把事情经过汇报给他。
反正有人用迷药拐卖人口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你就隐晦的说,对方实力雄厚你处理不了,请他派人来处理。”
县令点点头,“这样可以是可以,但这么来回最快也要好几天,我们能等,被拐的姑娘怕是等不了。”
“这你别担心,今晚我就摸进那尼姑庵里面查看情况,找找人是不是藏在那里面。
你这会儿派人乔装出城,分别埋伏在城门外和尼姑庵附近。”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过来派人去莽州。”县令一锤定音,散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