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城里已经丢了十多个姑娘,还不知道城外有没有姑娘丢掉。
初小七也就只当是听了个八卦,没往心上去,也没想去多管那闲事。
要赶考的前一天,纪景轩去书院跟邱院长道别,刚出书院就被一个眼生的学生给拦住。
说书肆的马掌柜找他,好像是之前抄书的账没算清楚,让他过去重新算一下。
纪景轩知道马掌柜那人很是难缠,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临走前去跟他对清楚,免得等自己走了,他去纠缠初小七。
到书肆的门口,正巧遇到田凡松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也说去书肆核对之前抄书的账。
两人便相邀一起进去。
谁知道刚进门,就被人从身后敲晕,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烛台倒在地上。
房间灯光有些暗,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是哪儿。
他用胳膊支撑着身体慢慢站起来,刚抬腿,就又摔了下去。
地上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打翻了,很滑。
手上沾了些,看不清是啥,他便送到鼻子边上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鼻孔直冲天灵盖。
吓得他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房间的大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带着一群衙役冲了进来。
“啊……
老爷……”
妇人看到地上躺在血泊中的马掌柜,撕心裂肺的哭喊,指着手里拿着烛台的纪景轩喊道:
“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家老爷……”
借着门口射进来的光,纪景轩这才看到地上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马掌柜,还有躺在马掌柜边上一动不动的田凡松。
“纪兄,怎么是你?”衙门捕快吴戈一脸震惊地看向纪景轩。
纪景轩看到这血腥的一幕,整个人都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吴戈问他什么,他都不知道回答。
吴戈一看就知道是被吓傻了,看来也问不出个什么,只能将人给押回衙门关进了大牢。
田凡松进了大牢一刻钟后才悠悠转醒,见自己在大牢里面,啥都没说,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初小七今天没有去摊子上,在家帮纪景轩收拾明天出发要用的东西。
“小七,不好了,不好了……
纪景轩他杀人了!”
秦含玉甩着一身肥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初小七听到秦含玉的话没放在心上,还以为她开玩笑的。
就纪景轩那胆小怕事儿的模样,杀鸡都不敢,还敢杀人?
秦含玉快跑掉了半条命,气喘吁吁趴在初小七的厢房门口,断断续续的道:
“小,小七……
你咋……,咋还有心情在这儿收拾东西?
赶紧去衙门看看吧!
纪景轩,纪景轩和田凡松,把……,把书肆的马掌柜给……,给杀了!”
初小七挑眉看向秦含玉,打趣道:“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秦含义一巴掌拍在门板上,憋着一口气道:“谁跟你开玩笑了?人前脚被关进去,姐们我这后脚就来通知你了。
现在纪景轩整个人都傻乎乎的,问啥他都不说话。”
初小七见秦含玉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赶紧将手里的包袱丢在炕上,起身往外走。
家里离衙门不算远,走上一刻钟就能到,但因为着急,初小七跑着去的,只用了五六分钟。
她赶到的时候,衙门大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去。
北河县不大,命案本就不多,十年八年的发生那么一起,百姓们自然是好奇得紧。
再加上都想看看马掌柜死了以后啥模样。
纪景轩和田凡松两人被押在公堂上跪下,边上放着门板,上面躺着马掌柜的尸体。
另外一边,跪着个哭哭啼啼的二十来岁的妇人。
县令坐在高堂上,惊堂木重重的拍下去。
“肖氏,你状告纪景轩和田凡松二人谋害马掌柜,有何证据?”
跪在尸体旁边的肖氏,哭着道:“这两人之前在我家书肆抄书,因为他们书抄得很差,我家老爷给他们的单价就要比其他人低一些。
所以,他们对我家老爷一直都耿耿于怀。
这二人今日到书肆,说要与我家老爷对账,我家老爷便领着他们去了账房。
这期间我听到帐房里面有打砸和叫骂声。
我担心我家老爷被这二人胁迫,所以来报了官。
官兵冲进帐房,就见纪景轩手里拿着沾血的烛台站在屋内,我家老爷躺在血泊中已经断气。
这不是他们干的,还能是谁干的?”
“纪景轩,田凡松,你们两人作何解释?”县令挑眉看着堂下已经被吓傻了的两个书生。
这个事情,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是这两个愣头青干的。
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两人的清白,但堂审流程肯定是要进行的。
纪景轩和田凡松两人面上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就那么瘫坐在地上。
初小七见纪景轩半天都没有反应,猜想他应该是魔怔了。
她走到纪景轩的身边蹲下,摇了摇他,看着他的眼睛喊道:“景轩……,景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