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孩子不懂事犯浑,你但凡用心挑几样礼物,来说说好话,诚心道个歉。
陈员外本也是个心软的,这事兴许就那么过去了。
偏偏她就选了最得罪人的一种方法上门道歉,你说她在夫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陶仁泽没有休了她,都算是看在夫妻情分和孩子的面上了。
初小七听丁云如说没什么事儿,也没放在心上,坐着继续跟她聊天。
被拒之门外的郭瑶听到小厮的回禀,气得眼泪直在眼眶里面打转。
站在门口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里面的客人出来,她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陈府大门上的牌匾看了眼,牵着孩子转身走了。
下午三点左右,纪景泽跑来喊人,初小七才与丁云如道别离开。
回了铺子,初小七让纪家人推着车子先回去,自己去衙门给秦含玉上香。
纪景泽非要跟去看秦含玉一眼,说是给她上香。
初小七想了想,同意了。
让纪家小辈都去上香,然后再推着这车子回去。
刚好也能帮她打掩护,迷惑那凶手。
谁知道纪景泽和纪景兰到了灵堂,那哭得叫个伤心哦。
搞得初小七都尴尬得不行……
特别是纪景泽,还从自己挎篮里面掏出一根肉骨头,放在供桌上。
初小七抬头看了眼憋笑的县令夫妇,都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这家伙,是怎么想的,把那么大根骨头藏在垮篮里带过来。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纪景泽和纪景兰与秦如玉都没见上几面,能对她那么上心。
上完香,初小七让纪家兄妹推着车从后门离开,自己和纪景轩悄悄的留了下来。
在衙门耽误了一会儿,天色就黑了下来。
他们倒回灵堂的时候,县令夫妇还在坐在边上守着。
“大人,你那边都准备妥当了吗?”初小七小声的问道。
县令无声的点点头。
初小七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夫人,你在门口守着,我给球儿把个脉。”
县令夫人掏出手帕,擦拭着眼角,抽泣着出门。
初小七把棺材盖子划拉开,伸手进棺材去给秦含玉把脉。
结果小手一把被抓住,初小七没被吓着,守在旁边的纪景轩被吓了一大跳。
“要死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露馅的?”
初小七一把将秦含玉的手给拍开。
县令听到纪景轩的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赶紧冲进灵堂。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秦含玉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儿呀,你怎么醒过来了?”
秦含玉耸了耸鼻子,“我,我突然闻到初小七摊子上大骨头的味儿,就醒过来了。”
初小七第一次对自己的制药技术产生了怀疑。
自己这假死药,可是现代进阶版,国家秘密部门的专用药品。到秦如玉这里,居然被一根肉骨头给解了。
轱辘,轱辘……
“爹,我饿了,我要吃肉……”秦如玉抱着自己咕咕响的肚子,可怜巴巴的道。
县令哪能看到自己这心肝宝贝饿肚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脑袋,宠溺的道:
“乖,爹这就安排厨房给你……”
话还没说完,初小七就往秦含玉的嘴里塞了一颗药。
“还吃?不怕惹人怀疑?好好睡着吧……”
话音落下,秦含玉软塌塌的倒回了棺材里面。
县令看着初小七粗暴的行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闭嘴在旁边看着。
秦含玉能醒过来,证明她身体是没问题的,现在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晚饭后,初小七和张逸风在隔壁的房间里碰头。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她让纪景轩和张逸风就在房间里待着,自己去灵堂找地方藏起来。
戌时刚过,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从灵堂的后门摸了进来。
初小七歪着头,借着灵堂的烛光眯着眼仔细看。
当看清来人时,惊得差点儿从房梁上摔下去。
纪景泽那小子,提着个篮子,偷偷摸摸的来到灵堂。
他从篮子里面又拿出一根肉骨头放在桌上,还端了一盘饼放上去。
接着在案桌上拿起一沓纸钱,跪在蒲团上,往火盆里面一张一张的烧。
“小玉姐,我又给你拿肉骨头来了,还给你带了饼。
你拿着在黄泉路上慢慢吃啊,有人抢,你就分些给他们,免得被欺负。
我大嫂经常都在说,人走茶凉,是不是就是在说你呀?
你那么好的人,怎么没人给你守夜?
没事儿,你别怕啊,我给你守夜,给你烧纸钱。
黄泉路上护着你一路走到阎王殿……”
坐在房梁上的初小七扯了扯嘴角,这小子在哪听来的那么多神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自己也是服了。
这两人,真的只是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点儿交情吗?
自己咋看都不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