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荷哭得可怜,有些男人看了甚是心软,但也不敢多劝说一句。
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再说了,汪雨荷的确做了伤风败俗的错事。
“别别别……
我们同意解除那口头纳妾的婚,我们同意……”
这时汪母从人群里面挤进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汪雨荷的身上。
县令千金突发急症死了,便将犯罪较轻的一批人给赦免了。
母女两人被放出来的时候城门还没有开,她们只能找了个角落蹲着等天亮再出城。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咒骂初小七,估摸着城门差不多要开了,正准备起身回家。
就在巷子口看到初小七夫妻,从衙门出来了。
汪母见初小七夫妻这个时候在城里,想着周二虎早上来上工的路上可能会落单。
就让汪雨荷赶紧出城去截住周二虎,想办法与他坐实夫妻关系。
她自己因为在巷子角落蹲了一个晚上,受了些风寒,去医馆等着开门拿药,便让汪雨荷自己先走。
谁知道自己就耽误这一小会儿的时间,汪雨荷就闹出那么大的事情。
见着这里人多,她还心想着是啥热闹,费了老大的劲才挤进来。
一进来就见到余氏要拉着光溜溜的汪雨荷去见官,吓得她赶紧将人给拦住。
余氏的目的,就是让汪家同意解除这口头纳妾的约定。
目的达到了,她便收了手,并不想过多的纠缠。
“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听到了,何大莲亲口答应与我周家解除这口头纳妾的约定。
从今往后,汪雨荷与我周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大家伙可都要为我周家作证啊。”
“是是是,我们大家都看到听到了,汪家耍不了赖。”
围观的百姓们都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附和,做见证人。
余氏居高临下的,冷冷看了汪雨荷一眼,“哼”了一声,拽着周二虎走出人群,去帮纪景兰推餐车进城。
纪景兰在汪雨荷被糊耳刮子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几人站在边上安静的看戏。
汪母抬头看了眼周二虎身上湛蓝色的外袍,又看了眼站在边上气得双眼通红的田凡松,心里明白,这汪雨荷又扑错人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汪雨荷想扑的,还是纪景轩。
主意是她出的,她也实在是怪不到汪雨荷什么。
她给汪雨荷把衣服套好,一脸赔笑的走到田凡松的面前。
“这位公子,既然你与小女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如就将她带回去做个妾使唤吧?”
“滚……”田凡松无故挨了自己娘子一巴掌,这会儿心里正窝火呢。
“公子,这毕竟有了肌肤之亲……”汪母也是无法了,极力的想将汪雨荷给塞出去。
若是今日找不到人接盘,汪雨荷这辈子得烂在家里。
“与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只有我一人吗?你怕是忘了,她与周公子也有肌肤之亲。
而且,今日在场那么多男子,都看了她的身子。
难不成,你要让这在场的男人们都对她负责?”
田凡松话音落下,里圈看热闹的男人快速的往外面钻。
也有男人嬉戏的喊道:“我愿意负责,但我得先进这芦苇林子里面验货……”
“哈哈哈,王二狗,你这怕是想吃白食吧?
就你家中那一亩烂田,还想纳妾呢?”
“嘿,你还别嫌弃我穷。
她被人看光了身子,家里穷得响叮当的都未必能看得上她。
我这有一亩烂田的要她,那都是抬举她了。”
田凡松的娘子冷哼一声,“哼,老婆子,听到没有。
我家虽穷,但也是清白人家。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相公要纳妾,那也得是清白姑娘。
你家这姑娘跟窑子里出来的东西,也敢攀咬我家?
信不信我送你去见官?
这汪雨荷前面闹出过这种事情,就算到了衙门,县令大人怕是也不可能判我家负责吧?
说不定,你汪家还得给我田家一些补偿才是。”
汪母哪敢像威胁周家那样,威胁田凡松两口子?
汪雨荷的那些事情,衙门人尽皆知,去了的话,也只会让汪雨荷更加丢脸。
她只有赶紧拉着汪雨荷挤出人群,往家跑。
初小七见热闹看完了,拉着纪景轩从芦苇林出来,混在人群里面往城里走。
她寻思着,汪雨荷这下怕是彻底烂了。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可能放过纪景轩。
这三天两头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办法,干脆在城里租个房子算了。
方便纪景轩去书院学习,也方便周二虎每日上工。
自己做生意,每天也不用推着车子往返那么远的路程。
说干就干,进城后她就直接去找了牙侩,说了自己的需求。
牙侩马上就带着她去看了两三套房,但初小七都不是很满意。
要么小了,要么太大了。
牙侩毕竟是做服务行业的,脾气也是好得很,带着初小七跑了一上午,也没带抱怨。
承诺这两天自己再去给她找找,找到了房源就到四方书院门口通知她。
初小七也挺耿直,直接先付了牙侩一两的订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