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七抬头看了眼上座的美妇人,又转头看了眼秦含玉。
“婶儿,确定当时生产的时候,没有被人狸猫换太子?”
这县令妇人虽已三十多岁,但看上去就像个二十几岁的姑娘似的。
娇滴滴的,小手帕往眼角一抹,便能让人心生怜惜。
那县令也是个长相俊朗的。
咋这秦含玉就长得一副与他们毫无关系的模样?
“初小七,你啥意思?你是不是在说我丑?”秦含玉气呼呼的嚷嚷。
初小七扯扯嘴角,心里腹诽,请把是不是去掉。
“好了,好了……
都啥时候了,还耍那小家子气呢?
姑娘就是小七吧?”
县令夫人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初小七的面前。
初小七一脸乖巧的点头。
“真是个好看的姑娘。
小玉已经把事情给我说了,她这毒你当真能解?”
初小七摇摇头,“不能……”
秦含玉一脸震惊的转头看向初小七,接着“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含糊不清的道:“初小七……,你骗我……,你说你能治的……”
县令夫人眼泪浅,见自己心肝宝贝哭了,也拿着手帕抹眼泪。
“我的儿命苦呀,是哪个那么恶毒,要我儿的性命……”
初小七捂住耳朵躲开,“闭嘴,闭嘴……
毒我能解,蛊我不是特别熟悉。
这不叫你到医馆,找张掌柜一起想解决办法吗?”
秦含玉瘪着嘴,吸了吸鼻子,“真的能解?”
“能能能……,咱们先坐下再说……”
秦含玉和县令夫人哭哭唧唧的坐回凳子上去。
初小七转身,看向站在门边看了半天热闹的张掌柜父子。
“张掌柜,事情球儿都给你说了哈?你给她复查没有?”
张掌柜父子这才不急不缓进屋坐下。
“事情秦小姐已经给我讲了,我也给她把了脉,老夫实在是学艺不精,没能看出啥毛病。”
初小七起身走到秦如玉的身边,对张掌柜招呼道:
“掌柜的,你查脉象是查不出什么问题的。
你来看……”
她将秦含玉的眼皮翻开。
“这,这……,这是中了斑斓草的毒。”张掌柜神情震惊的道,但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对,就算中斑斓草的毒,从脉象上也能看得出来。
但秦小姐的脉象很是健康。”
“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
球儿都胖成这样了,身体能没有半分问题?
你翻开另一只眼睛看看!”
初小七指了指秦含玉的另一只眼睛。
张掌柜翻开眼皮,神色大惊,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是,是蛊……”
初小七点点头,“我猜下毒这人,应该是个很厉害毒医或者巫师。
下毒后,用蛊虫来制衡脉搏的跳动,让人查不出中毒的迹象。
两两制衡,球最后会因为五脏受损,却感受不到痛楚,而撑死在饭桌上。”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在一个八岁小姑娘的身上下那么阴狠的毒?”张掌柜心有余悸的感慨。
“这就要问问县令和夫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初小七挑眉看向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左思右想后,也摇摇头,“我夫君虽然是县令,但公堂上断案公正,让人心服口服,也没啥仇人。
我们两私下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家中没几个家仆,我们相处得也挺好。
我实在想不到什么人会给小玉下毒。”
初小七叹了口气,问了等于白问。她转头看向张掌柜,“张掌柜认得这个毒?”
张掌柜点头,伸手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年轻的时候,与家父四处游历,在边疆见过。
这东西漓国没有,是沐殊国特有的一种植物。”
“这毒我能解,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她体内的蛊虫,张掌柜可有办法?”
张掌柜摇摇头,“蛊,在漓国人人谈之色变,是大违禁。
下蛊的人被抓到后,那是要被点天灯的。
没有人敢去钻研那东西,自然对它的认识少之又少。
不过我听说,人若死后,这蛊虫会自己从尸体里面爬出来,养蛊人会来将蛊虫收走,让人无法察觉。
我还听说下蛊人身上一般都带着母蛊,杀死母蛊,子蛊自然也活不成。”
初小七也听说过这种说法。
“那说来说去,还是得抓住这下蛊之人才行。”她看向秦含玉和县令夫人问道:“球儿,这事儿你还跟谁讲过?”
秦含玉摇摇头,“没有,我一回家就只给我娘亲说了,都还没来得及给我爹讲。”
“这事儿你们得保密,除了跟县令大人说,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讲。
给你下毒的人,必然是能经常接触到你的人了。
以免打草惊蛇,下蛊人直接让你提前翘辫子。”
秦含玉赶紧用两只馒头手捂住自己的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