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那咱们去官府问问县老爷怎么判?
我家就是不娶,想怎么着怎么着吧!”
耍赖谁不会呀?
有初小七在,想动他们周家,也没那么容易。
汪母见余氏开始耍赖了,气急败坏的指着余氏,“余氏,你家吃干抹净不负责,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哼,天打雷劈?老天有眼,该劈谁,他心里门清着呢!”
余氏毫不示弱的与汪母对抵。
初小七看着眼前这情形对他们着实不利,正皱着眉头想办法。
这时一个瘦弱的男人,战战兢兢的从证人堆里走出来。
“我虽然不是路过的,但能说两句吗?”
汪瑞川上下打量男人,一副不耐烦的吼道:
“你不是过路的,跳出来插什么嘴?”
男人并没有理会汪瑞川,转头看向纪景泽,“小兄弟,你们到村里来找证人时,答应的辛苦费还作数吗?”
纪景泽转头看向初小七。
初小七一看,有料。当下便点头道:“能帮我妹夫洗清嫌疑,翻倍……”
男人得了初小七的承诺,对着她拱了拱手,“谢过小娘子。”
“我虽未路过那条路,但我家的地,就在那出事的芦苇地对面小坡上。
今天下午末时,我与父亲还有几个同村青年,挑着粪灰去地里沃肥。申时不到,便见那身着青衣的女子走进了那路边的芦苇地里。
因为觉得奇怪,这大冷天的,一个姑娘独自一人蹲在的芦苇地里做什么,便多留意了一下。
那姑娘躲在芦苇地里,只要远远见着有身着白衣的青年过来,便会探出头来查看。
直到申时末,天都黑了还没有走。
我家也因为地广,一时半会没做完,也就一直没有收工。想着两下做完,明天就不来了。
刚到酉时,来了一个身着白衣,挎着个布袋子的青年,她便躲在芦苇地里淅淅索索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天黑了,我们也看不清。
待那白衣青年路过,她突然从芦苇林里面窜出来将那青年给抱住,使劲往人家身上蹭,大喊非礼。
当时那青年双手并没有碰着那女子。
听到有路人过来了,想必那青年也是急了,便轮着拳头往女子身上打砸。
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女人被路过的妇人们扶起来送回了家,自然也没放过那青年,将人一起拉扯着离开。
我们手上的事情做完了,也都散了。”
男人思维清晰,说得有理有据。
汪雨荷脸色煞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汪母见事情要暴露了,赶紧跳起来指着青年大骂,“哪来的杂种,定是收了初小七的好处,污蔑我家雨荷。”
男子冷哼一声,“与我一道的,还有我们村的十多个青年,若是不信,你们现在立刻让人去叫来。
看看他们与我说的是不是一致。”
汪母傻眼了,明明稳操胜券的事情,怎么偏偏就有人看到了全部过程。
要只有一人,大可撒泼不认,但这有十多个人看见。
就算汪雨荷满身长满了嘴,那也说不清了呀。
这时有个妇人咂巴着出声道:“嘶……,这小伙那么一说,我好像有些印象。
那汪雨荷的确是在申时出的村子。
我当时在村口见她躲躲闪闪的,还以为这两天的事情对她影响太大,她羞于见人,所以才跟做贼似的。
敢情是去芦苇地蹲白衣少年郎去了?”
这时也有个妇女跳出道:“是是是,就是申时,我在河边洗衣服,见着她往村口的方向走。”
“穿白衣服,背着布包,这不是景轩的日常穿戴吗?
你们说这汪雨荷原本要蹲的人是景轩呀?
结果搞错了对象,扑到二虎身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面喊了这么几句,村民们所有的目光全部看向纪景轩。
纪景轩那是被看得全身不自在,赶紧走到初小七的边上,伸手挽着她的胳膊。
“呀,这就解释得清了。为什么二虎这么些年没有回村,一回来就被汪雨荷莫名其妙的给扑了。
原来都是这一身白衣惹得祸。
看来家里有白衣的男人都得注意点儿了,哪天别莫名其妙的被扑后,又被汪家找上门逼着负责。”
“这还真是怪吓人的勒……”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汪家一家子如同针芒在背一般站立不安,也不知这事儿要如何收场才好。
这站立不安的还有周二虎,他见纪景兰也在好奇的打量他身上的衣服,这心里实在是心虚得很。
他觉得纪景轩能那么讨女孩喜欢,肯定是他那一身衣着,让人看上去儒雅端方,气质清华。
所以他才现去成衣铺买了一套与纪景轩相似的白衣,还有一个布包。
他是着实没想到会因此招来那么大的麻烦。
虽为兄弟挡了祸事,不过也因祸得福,喜得兄弟的妹子做媳妇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