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皱了皱眉头,声音听不出情绪,
“雨荷丫头,景轩已经成亲了,你找他有啥好解释的?
这被旁人看到了,你和他都说不清楚,有损你们的名誉。
我们家现在都是小七做主。
你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直接找小七说就是。”
汪雨荷没想到纪父敢那么对她讲话,一股邪火被压在心底,实在气闷。
但她人还没有进门,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儿。
等自己嫁进来了,再慢慢收拾这老不死的。
“叔,我与景轩哥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那么多年,要不是初小七的出现,我早就是你们的儿媳了。
你们能帮我给景轩哥哥说说……”
纪父伸手打断汪雨荷的话,“雨荷,这话可不敢乱说。
昨天你们去城里路上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
我家景轩可是当着十里八村的面,把你们的关系解释得清清楚楚。
而且,我家小七说了,要是你再攀咬我家景轩,她要去衙门告你了。
你也知道,我家小七最近结识了县令大人和陈员外。
她要是去告你,不说多,这公堂我们两家都得走上一走。
我们景轩是男人倒是无所谓,雨荷你一个姑娘家家被告上公堂,这怕是将来不好嫁娶。”
汪雨荷一脸的菜色,她没想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纪家父母都听说了这个事儿。
这还让她怎么编呀?
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别怪她把事情做得太难看,让纪景轩不得不娶她。
还必须以正妻迎娶……
“叔,是我唐突了,我还有些事儿,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转身出了纪家的院门,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初小七他们去河边收网,好家伙,四个人拉,差点儿没拉得上来。
好容易拉上来了,把几人都看傻眼了。
这一小网鱼少说都有好几百斤了。
“大嫂,这鱼都那么傻吗?你给它们吃啥了?咋都往这网里跑?”
纪景泽真是兴奋坏了。
“当然在鱼饵里面加了它们特别喜欢的料。
别磨叽,把大的敲晕丢背篓里,背篓装满了,把小的都放回河里去,”
4点半,天色全部黑了下来。
四个人,每人都背了满满一背篓鱼回去。
到家后,初小七把背篼上的野草扒拉开,将鱼倒进厨房的大盆子里。
纪父见那么多鱼,也跑过去跟着凑热闹。突然想起下午汪雨荷来家里的事情,便将这事儿讲给了初小七他们听。
初小七转头看向纪景轩,一脸的得意。
看吧,我跟你说汪雨荷不会放过你的,你还不信。
纪景轩抿了抿唇转头看向纪父,皱着眉道:
“爹,以后我们不在,这院门就别开着了。
有人敲门,问清楚了再开门,免得惹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屋。”
纪父点点头,遇到这事儿,也真是让人糟心得很。
你说这汪雨荷是个男人,拎起来打一顿罢了。可她又是个姑娘,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
初小七清理了一条鱼放在篮子里,盖上芭蕉叶,让纪景泽兄妹送去给村长。
两人去了老半天才回来,她都准备让纪父去看看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儿了。
纪父还没起身,两人便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激动的冲了回来。
“大哥,大嫂,出事儿了……”
初小七将鱼夹好,放在烤炉里面翻转,见两人那兴奋的模样,她就知道,有事,但事不关己。
“谁家出事儿了,你俩那么乐呵?”
“我来说,我来说……”纪景泽刚要开口,就被纪景兰给打断抢先。
“是村长家的二虎哥和汪雨荷!”
初小七和纪景轩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向纪景兰。
“二虎?他和汪雨荷怎么了?”纪景轩有些着急的问道。
这周二虎毕竟是他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小时候,周二虎经常从家里偷东西接济他。
他很是记周二虎幼年时的情谊。
“这事儿说来有些扯淡。
二虎哥今天傍晚回家,在芦苇林那边,突然窜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将他紧紧抱住。
见有人路过,嘴里还嚷嚷二虎哥轻薄了她。
后面有人听到姑娘喊叫,便围了上来。
这黑灯瞎火的,二虎哥也看不清这姑娘的相貌,人多势众的,他那是百口莫辩。
这一着急,拎着那姑娘就是一顿打。
把人家姑娘打得嗷嗷叫。
后来有人带了火折子,这才点燃了去照亮那姑娘的脸。
这一看,你们猜是谁?”
初小七轻笑一声,“呵,这还用得着猜吗?是汪雨荷吧?
我还猜,你们二虎哥今天一定穿的是白色对襟长袍。
“大嫂,你咋知道的?”纪景兰一脸惊讶的看着初小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