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饼好吃,都来尝尝……”
陈少爷两口子拿了三块,塞了一块给孩子。秦含玉也一脸嫌弃的拿了一块,吃了一小口。
就一小口,秦含玉就巴不得把盘子给一把抢过来。
可惜她晚了一步,盘子里的最后一个,被陈员外的孙子陈可可给一把拽在了手里。
没了,大家看着纪家这条件,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要,就坐着聊天。
总之说来说去就是些感谢的话。
只是说着说着,陈员外看着初小七,突然意味深长的道:“我看着小七娘子,总感觉甚是熟悉,有些像我在皇都见过的一个以逝故人。
那人的医术也很是非常了得……”
纪景轩听到陈员外的话,心脏突然“咯噔”一下,被拽得紧紧的,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赶紧开口岔开话题。
“皇都与这里相隔甚远,可能就只是相似罢了。”
陈员外和初小七倒也都没在意,这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
而且,初小七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原身的亲人什么的。
正好纪景兰背着菜回来了,初小七让纪景轩和村长好好招呼客人,自己便起身去了厨房。
村长夫人和周晴晴也去了厨房帮忙。
为了照顾大家的口味,初小七煮了米饭,又发了面,准备蒸馒头。
陈少夫人领着孩子去了厨房,见初小七身边没什么人,往她兜里塞了二两银子。
初小七一双疑惑的眼睛看向陈少夫人,询问她啥意思。
陈少夫人脸红脖子粗的凑近她的耳边,蛐蛐了一会儿,便害羞的让开了。
初小七点点头,“明个儿我小姑子去城里卖饼,我让她把药送到你府上,怎么服用我会写清楚放在药里面。
你先吃三副,见好的话,你再找人给我带个话,我给你调整药方。”
“那就有劳小七娘子了。”说完,陈少夫人牵着孩子走了。
坐在门口摘菜的村长夫人,可是亲眼看到陈少夫人往初小七的兜里塞银子,只是塞的多少,她没看清。
她心里面急呀,这周晴晴不开窍,自家男人又依着。
初小七要是有瞧病那本事,现在又搭上了北河县的首富陈员外还有县令,这纪家二房何止不会缺衣少粮,那可得富甲一村呀。
不行,晚上非得好好给自家男人吹吹枕头风,别让其他家提前把泽小子给抢了。
其实村长夫人真相了,现在村子里只要有与纪景泽一般大小的丫头家里,都在盘算着怎么把自家闺女订给纪景泽。
得到消息的汪雨荷此时也在家里大发脾气,砸了好些东西,但汪家父母却不敢吱声。
“我怎么说的?我说我要嫁给景轩,你们偏不让,这下可好了?
这会儿人家屋里好了,又还清了我的人情,还有我什么事儿?
都是你们害的!
呜呜呜……”
这会儿坚决反对汪雨荷与纪景轩的汪母,也像只鹌鹑似的坐在炕边。
“那,那谁知道纪家二房会有此等际遇呀?那早知道,我还能拦着你吗?”
“唉呀,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你就安心嫁到城里罢了。这城里的青年才俊,也不会比那纪景轩差多少。”
汪父咂巴了一口焊烟,坐在炕边的小马扎上劝说。
“我不……,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景轩!”汪雨荷一句都听不进去,满炕的撒泼打滚。
“你在这儿打滚撒泼有什么用?
想嫁进纪家二房直接找人去说就是了,做不了正妻做平妻。
只要进了门,与纪景轩睡了,抓住那小子的心。
那纪家二房不什么都得听你的?
本来这初小七就来路不明,也没娘家撑腰,就是你想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那也没人会过问。
她要是死了,对于你来说,这正妻平妻有什么区别?”
汪雨荷的大哥汪瑞川在边上劝说道。
别说,还真是把这一家子给说动了。
汪雨荷也不哭不闹了,坐在边上听着汪家帮她出谋划策。
秦含玉坐在堂屋里,想着那椒盐味的酥饼,就像是屁股有刺一般坐立不安。
最终还是忍不住,淅淅索索的出了堂屋,往厨房摸去。
初小七把馒头蒸上,一转身就撞上一堵肉墙,伸手扶住灶台边缘定了定摇晃的身子。
“我说球儿,你不不声不响的站在我身后做什么?”
秦含玉有些别扭的小声问道:“刚才那酥饼还有吗?我,我,我可以跟你买!”
初小七抽了抽嘴角,她还说啥事儿呢。
“马上炒菜吃饭了,等会儿你走的时候,我给你包上一些。”
说完,也没管她,转身开始切菜。
秦含玉没有出厨房,就在边上守着她。
一炷香后,她终于忍不住,结结巴巴的道:
“那天,那天谢谢你啊!”
“顺手的事儿……”
“还有,我叫秦含玉,你别球啊球的叫我……”
初小七抬头看向这肉墩子,好笑的道:
“你不觉得我叫你球儿,是觉得你可爱吗?”
秦含玉抿着嘴想了想。
可爱?
自己胖成这样很可爱?
虽然她不赞同,但还是噘着嘴默认了初小七叫她“球儿”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