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彦赤凛然道:“请证人报上名字。”
“福鼎钱庄掌柜,赵冉。”
“福鼎钱庄的伙计陈宇堂。”
赵冉与陈宇堂报上姓名后,朱彦赤马上问:“赵冉,本堂问话,请你如实诉说,徐洪是以谁的名字将银子存到你处的?”
“薜怀。”
“又是以谁的名义取走的?”
“薜怀。”
“薜怀将银子送到何处?”
“徐府与邵府。”
“共计多少?”
“三百五十万两。”
闻听此言,刚才还冷静自如的徐洪额头冒出了冷汗。他颤巍巍地说:“胡说……全都是胡说!”
这时,赵冉接过话去:“朱大人,拉饷银的车夫就在外面让他进来吗?“
“准!”
拉饷银的车夫走进了大堂,他向堂上的执法官施礼后,一字一板地说:“禀大人,那日薜怀取银是我将银车拉进徐府的,共计二百万两。”
徐洪气急败坏大声嚷道“胡说!”
从证人证言得知邵可俭与徐洪是分脏的人,身为户部尚书的邵可俭为徐洪提供军饷发放的确切日期至军饷精准被劫。后来,朱彦赤调查得知徐洪与邵可俭是连襟,这是他们所以能捆在一起的原因。
这时,朱彦赤话锋一转来个突然袭击:“邵可俭已经承认是他给你提供了消息,你伙同吕进将军晌变为己有。”
闻听此言徐洪身子一颤以为邵可俭承认了罪行,若邵可俭承认了罪过这不就完了吗?冷静下来他认为邵可俭不可能承认,邵可俭怎么能承认呢?承认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杀头!
“邵可俭没有告诉我。”
朱彦赤怒不可遏,大声吼道:“你不承认?”
徐洪半天没吭声。
“大刑侍候!”
徐洪一看朱彦赤真不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给,再想到棍棒的狠劲他服软了:“签字。”
朱彦赤与林修、张翰祥一番商议后决定将案情禀报皇帝。
朱彦赤来到昭阳殿皇帝的寝宫,禀报审讯徐洪的结果。
“禀陛下,徐洪承认他与驭虎山庄的吕进合伙抢劫了一千万两军饷的犯罪事实。”
“承认了?”齐野显得有些意外,一直以来他总是觉得此事未必真实,当朱彦赤将白纸黑字拿到齐野面前时,他傻了,“真是他干的?”
“是的!”
齐野动了怒:“好你个徐洪,你害我不浅!我的墙角你都敢挖!你差点害死我!”
短暂的沉默后,朱彦赤以有事为由退出了昭阳殿。
徐洪被带入刑部大牢,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他自知凶多吉少。但他应怀侥幸心理,有妹妹徐贵妃他会起死回生。躺在脏兮兮的杂草堆上,身上的那层冷汗似乎要结成冰,徐洪感到特别的冷:“老天爷啊!你救救我!救救我!”
过了一会儿,他又喊狱卒:“来人!给我送点热火水来!冷死我了!”
人到了这个份上,还逞什么威风?狱卒见的事多了,没有点事谁会到这个地方?狱卒不耐烦地说:“嚷嚷啥?还以为你是徐大人呢?罪犯!明白吗?”
一个瘦瘦的狱卒懒洋洋地给了徐洪几句,徐洪气得直喘粗气,真他妈的!‘虎落平原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回算完了!但他不认输,他霸气地骂了那个狱卒:“兔崽子,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