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书缩在被窝里,只露出脸,叫陆行舟:“哥哥~” 陆行舟把视线从书上挪回来,看喻书:“嗯?”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呀~”喻书本来就粘人,现在又生着病,说话全凭本性,语气像是撒娇似的。 陆行舟随意地坐着,视线又落回书上,回答他:“凑巧。” 哪儿有这么巧,喻书撇撇嘴,把自己缩回被窝里,也不问了。被子遮住了他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闭起来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垂着,微微发着颤。 陆行舟余光瞥见,把视线又转了回去看喻书,说道:“傍晚打球出汗了。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凑巧,你发烧了。” 喻书这下高兴了,他睁开眼,虽然身上还是很难受,但是他很高兴。 房间里特别安静,哥哥一直在他旁边陪着,一切都像是带了催眠效果,喻书闭上眼又舍不得睡,再睁开,看到哥哥还在。 台灯的光照在他身上,他手里虽然拿着书,但是却没翻一下。最后干脆把书合了收起来:“困了就睡。” 喻书也不想让哥哥这么熬,说道:“哥哥,我好像开始退烧了。” 陆行舟站起来,俯身去摸他的头,喻书去拉他的衣角:“你去睡吧。” 触手是湿的,冰凉的。他突然反应过来:“衣服湿了。” “刚才不小心沾上的,一会儿换。”陆行舟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鼻间都是哥哥身上干净的味道。 和自己不一样,哥哥从小到大都是沉稳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很冷静地解决,找出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喻书以为,哥哥是永远不会慌,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但是现在哥哥不小心弄湿了衣服。 看到了哥哥的另一面,喻书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快。 野y 陆行舟后退一步,由于他的动作,衣服从喻书手里抽了出去。他声音干净沉稳:“不着急,你先睡。” 喻书这下不敢看了,他觉得脸烫得厉害,小乌龟似的把头缩进被窝里,匆匆忙忙闭上眼睛。 不知道是药的原因还是生病的原因,他困得厉害,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没你想的那么好 门口处逆着光,陆行舟一手端着水,看起来挺拔清俊,他身上穿着棉质家居服,身上没有平时在外的冷淡。 喻书突然很后悔,本来看书晚也没什么,首先,这肯定不是犯错。可是他现在把书藏起来了,怎么看都像是做错事了自己包庇罪证。一时间有点不好解释,最关键是,哥哥不好糊弄。 他坐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开口叫人:“哥哥。” 陆行舟的目光扫过他过于凌乱的头发,又落在他明显带着心虚的漂亮眼睛上,最终神色如常地走了过去,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问喻书:“还难受吗?”野y 说话的时候手已经探了出去,摸喻书额头的动作非常熟练,额头温热,不烧了。 “不难受。”喻书乖乖地回答问题,并且试图为自己正名:“我身体特别好,今天早上就没事了。” “这么厉害?”陆行舟难得配合一次,只是依旧演技很烂,不像是捧场,倒像是在说反话。 喻书想想自己打完球就发烧的壮举,一时也心虚了,老老实实不说话了。 陆行舟把水杯递给喻书,拿起书桌上装药的袋子看了看,那是早上林悦带喻书去医院开的药。 喻书抱紧水杯,每一次开药都是开两天的,哥哥一看就会知道他吃药没。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