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缓缓开出傅家,她视线望向窗外,有些恍恍惚惚。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在院子里玩,跟傅时律无忧无虑地打球,今天过后,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 赵薄琰的目光定格在她的侧脸上,细腻的阳光抚着她的面颊,他握住了傅偲的小手。 天气炎热,但她的手心是凉的。 “是不是空调开得太低了?” 傅偲摇摇头,压在喉咙里的话,始终说不出来。 赵薄琰很开心,揉捏了她的手指两下,他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但他看得出来傅偲不高兴,“是紧张吗?我们今晚不回赵家住,住外面的家里。” 傅偲嘴角压抑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轻颤,“赵薄琰……” “嗯,你说。” 赵薄琰挨到她身边,显得无微不至。 “我怕你有天会后悔,你再想想吧。” “想什么?”赵薄琰手轻放到傅偲的后背,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长发,“我不会后悔的,永远不会。” 傅偲深觉自己很无耻,感情里面压根不能带欺骗,但她就是在骗他。 她不敢向他坦白她被人玷污过的事。 她双手使劲地绞在一起,可她好愧疚,她的心仿佛被人撕扯着,正在受尽煎熬。 赵薄琰说得容易,永远不会后悔,这种都是鬼话。 傅偲认真地端详着他的脸,“你心里有藏着什么秘密吗?” 她的眼睛很干净,赵薄琰一下望进了她的潭底,甚至能看到傅偲的挣扎、痛苦,和纠结。 但是赵薄琰不能跟她说没事的,那件事其实是他做的,没有别人参与。 他回不了头了,这个秘密只能永远烂在心里。 他直视傅偲的眼睛,他的心态太稳了,傅偲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我没有什么事是瞒着你的。” 傅偲鼻尖漾出了酸涩。 可是她有。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那种事,她知道。 傅偲回握住赵薄琰的手,车子很快开到了民政局门口。 “赵公子,到了。”司机下去给两人开了车门。 “走吧,一会等你从这里出来,你就是赵太太了。” 傅偲深吸口气,赵薄琰心情很好,拉了她进去了。 晚上,赵家的人都出席了。 大太太没来,赵薄琰的亲母端坐在赵父身边。 傅时律不大理睬人,两家长辈都挺客套的,商量着婚礼要什么时候办,在哪办。 赵薄琰喝了不少酒,但人还是清醒的,他置办在外面的房子挺豪华,里面的布置都是按着傅偲的喜好来的。 傅偲这是头一次来,她的行李已经由佣人都归置好了,她有些忐忑地被赵薄琰牵着上楼,然后一步步走向他们的主卧。 刚进屋,他满身酒气朝着她压去,将傅偲抵在了墙壁上。 赵薄琰想亲她,满眼的欲望藏都藏不住,傅偲下意识用手推着他的胸膛。 “你是不是醉了?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偲偲——” “偲偲,我没醉,”赵薄琰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我清醒得很,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脸颊紧贴傅偲的小脸,“洞房花烛夜,还叫……春宵一刻值千金。” 傅偲想躲开,但是被他禁锢着没法动弹。 她没想跟他今晚发生点什么。 傅偲只能软着声音,“你身上有汗,快去洗澡吧。” “要不要一起洗?”男人的嗓音充满磁性。 傅偲摇了头,她不能让他碰,更不能睡到一起去。 不然的话,赵薄琰会发现她不是处,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新婚夜,她不该扫兴的 赵薄琰能感受到她的抗拒,很强烈,仿佛他只要再近一步,傅偲就会尖叫,就会疯了一般开始撕扯。 他双臂缓缓地落下去,然后拥紧她的腰身,她就穿了一件单薄的上衣,所以腰就显得更细了。 赵薄琰手臂收紧,再收紧,可臂弯间总能还有余地,他手掌摸到了自己的臂膀,这才将她用力地嵌在怀里。 “我知道,你觉得突然是不是?毕竟我们从相处到结婚很快,没有准备是吗?” 赵薄琰依旧贴着傅偲的脸,怕他的酒气会让她讨厌,他就贴紧了傅偲的耳侧。 傅偲没说话,整个人瑟缩成一团,那天的事,她最有印象的其实还是第一个人。 后来再经历的那些,她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但她全程被蒙着脸,她就记得被人按着肩膀,被人掐着腰,被人要将她的身体揉碎掉一样。 所以傅偲最恨的,也是第一个人。 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如果给她一把刀,她甚至能把他杀了。 是他害得她,令她难以面对她的丈夫。 傅偲紧紧回抱住他,手指在 ', ' ')(' 赵薄琰的背上掐着。 “对不起。” “赵薄琰,对不起。” 新婚夜,她知道她不该扫兴的。 赵薄琰也清楚她指的是什么,“是我太性急了,我们慢慢来,走,我带你熟悉下家里。” 他一下就把傅偲从低落的情绪里拉出来。 赵薄琰牵着她的手,又走出了房间。 上上下下好几层,每个房间他都要带她参观。 “明天也行,不急,你喝多了……” 赵薄琰一手扯掉了领带,“这点酒算什么,我高兴。” 他带着傅偲下楼,先从地下室熟悉起来。 “这里面是健身房……” 赵薄琰推开一扇门,却看到里面是家庭影院,他倚在门口,俊脸微微皱着,“我弄错了?” 傅偲禁不住想笑,“这到底是不是你家啊?这样都能认错。” 赵薄琰将她拉过来,让她站到自己跟前,他往她身上靠着,前胸紧贴住傅偲的后背。 “记错了房间不要紧,但这儿是我们的家,以后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傅偲要是不去想着那些糟心事,她简简单单就会被哄得很开心。 “那健身房究竟在哪?你带我去看看。” “好。”赵薄琰有些摇摇欲坠,抵着她肩膀的下巴都在用力。 他带傅偲把楼下都转了一圈,然后准备上楼。 傅偲走在前面,上了台阶没等到赵薄琰跟上,她转过身去,见男人趴在栏杆处,正冲她出神地看着。 “怎么不走了?” 赵薄琰平日里很少笑,但他笑起来特别特别好看,如沐春风。 他跟傅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阴暗狠毒,可是她从小就是在温室里长大的。 赵薄琰深知此刻的幸福,是他不择手段,用肮脏手段偷来的,但他并没有觉得悔恨。 只要结果是好的,他不在乎过程。 他朝傅偲慢慢抬起手臂,“走不动了,拉我一把。” 他最后轻轻地叫了声老婆。 傅偲的心就跟迎风摆动的风铃一样,叮叮咚咚在吹响。 赵薄琰靠在那,显得很虚弱,需要人上前关心关心他。 傅偲刚将手放到他掌心内,就被他拉了下去。 她下了两个台阶,站到他面前,男人喝多以后,整个人的慵懒感从皮子里往外钻。 他眼角是拉开的,嘴角更是微微往上舒展。 “老婆我热,帮我脱件衣服。” 傅偲朝他看看,“你自己有手。” “喝多了,扣子都解不开,不信啊?” 赵薄琰修长的手指放到颈口,一通摸索后,一个扣还没解掉。 傅偲只好将他的手拉开。“你们男人喝醉了,真的会连自理能力都没有吗?还是装的?” 赵薄琰仰着脖子,笑意渐露,下颚线绷紧的弧度顺着颈部的流畅往下滑落,他轻咽了下口水,喉结更加地突出。 傅偲没解俩扣子,就松了手。 他的衬衣松垮地敞着,赵薄琰也没让她继续,他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同她交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