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话。 她回过头去,继续看着星空。 夏风在院子里穿过,架子上缠绕的葡萄藤的叶子随风拂动。 “喜欢这里吗?” 祝鸢没有转头,看着星空,说:“喜欢啊。” “愿不愿意一直住这里?” 还不等她开口,裴凌漫不经心地加了一句,“不是一定要你跟我在一起,只要你喜欢这里。” 那一抹酸楚被压到心里最不起眼的位置。 裴凌睁开眼睛,转头看着祝鸢,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等我生完孩子,”祝鸢停顿了一下,“我还想继续演话剧。” 她永远都不想失去自我、失去自己最热爱的东西。 裴凌握住蒲扇的手紧了紧,重新闭上眼睛,嗯了声。 夜深人静,裴凌送祝鸢到房门口之后,等房门关上,他坐在祝鸢的房门边上,靠着墙。 他想起小的时候被那个人关狗笼子里,大多时候狗笼子都放在庭院里,露天,风吹雨淋。 有时候那个人大发慈悲会命人把狗笼抬到他的房门口,让他守门。 那时候他没有想守的人。如今只想守着她。 第二天裴凌就走了。 让裴离联系他的主治医生,安排手术。 ...... 温泉山庄。 司徒和恩佐在山庄里等了盛聿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天亮,盛聿才出现。 一看到他,两人同时上前,“聿少。” 他们的声音难掩担忧。 因为他们看到盛聿的手腕都是血。 不知道是哪里受伤了。 “恩佐,你去给乔迈医生打电话,”司徒命令。 盛聿面无表情往屋内走,声线低沉,“不用。” 他走进屋,肥圆飞快朝他奔过去,飞快甩着尾巴在他脚边打转。 盛聿的脚步停了一下,弯腰将肥圆抱起来,带着它上楼。 屋外司徒和恩佐对视一眼。 恩佐不知道盛聿去了哪里。 但司徒知道。 盛聿离开的时候给他发了消息,说是去找她。 这个“她”毋庸置疑是祝鸢。 可怎么受伤了? 楼上,盛聿整个人陷入浴缸里,手腕划出好几道口子的左手垂在浴缸外面。 肥圆担忧地看着他,嘴里发出呜咽声。 盛聿单手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掌心在脸上搓了几下。 他看着仰着头的肥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倒映着狼狈的他。 他伸出手揉了揉肥圆的脑袋,嗓音喑哑,带着一丝自嘲。 “你嫂子她真的不要我了。”.b